这小子显然比我们还紧张,他平端着枪,对项羽喝道:“放了我朋友。”
项羽抱着膀子靠在门上,悠闲地说:“先别管他,看好你自己吧。”
被挤的门里那位刨了半天,渐渐放弃了挣扎——也可能是没气了。
拿枪的老外把两只手都抓在枪上,半蹲着身子叫道:“你们不要过来!”
我环视了一下屋里不见包子,也冲他喊道:“我老婆呢?”
老外把枪对准我,再次叫道:“别过来!”
花木兰抢上一步站在我前面道:“你枪里有几颗子弹,够不够杀光我们的?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放下枪,要么就开枪打我,这就要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了。”
吴三桂不悦道:“哪有让女人身先士卒的,要打打我。”
花木兰不爽道:“你们凭什么总看不起女人,今天这子弹我还非挡不可。”
项羽一手按门,一手把两人都扒拉到身后,对那个老外说:“如果你枪法不怎么好,最好还是先打我。”
此时张冰猛的蹿到项羽身前,毅然道:“别人我不管,你要敢伤我大王我一定咬死你!”她身材不低,但站在项羽跟前就像一个玩具娃娃一般,语气里却透出无尽的坚决,在这一刻,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们都完全谅解了她,这一切都是为了项羽,张冰的一片赤诚,那是人皆所见的。
刘邦远远的从我们身后探出头来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积极我就不凑热闹了,不过他要是真敢开枪,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给你们报仇。”
老外的枪口一会对准这个一会对准那个,看我们一群人像抢职称一样看得晕头转向,大喝道:“都站着别动,你们休想在我跟前作戏,我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不怕死的人。”
冷眼旁观的二傻忽然从一旁向那个老外走去,悠然道:“你们别争了,应该我去。”我们都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这些人里他是第一个来的,所以剩下的时间也最短,从这个角度上讲确实该他去。
老外的枪口和嗓音一起颤,嚎道:“别动,再往前我真开枪了!”看得出他情绪很激动,几乎要濒临崩溃的地步,我死死拉住二傻,他虽然真的不怕死,可我能真的让他就这么续进去吗?
我一边拽着二傻,一边惶急道:“我老婆呢?”
老外听而不闻,一个劲跺脚道:“离我远点,我会开枪的!”
窗外,时迁已经贴在了玻璃上,正在用小刀一点一点地拨着插销,我们一愕,老外也看出不对劲来了,但他又不知道哪不对劲,他面对着我们自然看不到时迁,可被挤在门里那个却看了个真真切切,无奈说不出话来,便又拼命挣扎起来,一边唔唔地叫唤。
拿枪的老外禁不住地要扭脖子回头,刘邦蓦地大喊:“窗外有人!”
拿枪老外一听这话随即摆正姿势站好,冷笑道:“我一点也不欣赏你们东方人的幽默,总是那么苍白空洞。”
我们一起点头:“就是就是。”
于是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不动等时迁,可是这回这个活难度有点大,首先不能弄出声响,最要命的是这破旅馆有两层玻璃。真不知道等他破窗而入要到什么时候了。
就在这时,我们就见拿枪老外斜后方的一间屋子的门无声地拉开一条小缝,然后渐开渐大,包子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来,她看看我们,又看看拿枪老外,慢慢从那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在一张桌子上拿起个水杯,又摇摇头,放下换了一个暖瓶,还是觉得不顺手,最后掂起一个方方正正的烟灰缸,这才点点头,然后像个曰本女人一样小碎步挪到了拿枪老外的身后……
被挤在门里的老外开始空前剧烈地挣扎,项羽微微一使劲便再没了声息。
这时包子就站在他身后,正在来回比划距离,那烟灰缸在老外的头前头后缓缓移动,那老外毫无知觉,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我们,窗外时迁见这情况索姓也不忙活了,坐在窗台上往里看着。
我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跟拿枪老外说:“你就要倒霉了。”
老外此时还不忘为我们展示西方式的幽默,一耸肩膀道:“我怎么没感觉到?”
我笑眯眯地说:“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这会我们所有人都放下架子,乐呵呵地看着他,老外被我们打量得有点发毛,几次想回头却又不敢,最后他哼了一声,总结道:“你们倒是都很有表演天分。”
我说:“我数一二三你就要倒霉了,一……二……”
“砰”的一声,老外倒在了已经算计他半天的烟灰缸下,枪也掉出老远,包子边抖搂手上的烟灰边又在他脸上踩了两脚,骂道:“当老娘是傻b啊,说什么朋友聚会。”
我忙把她拉在一边,埋怨道:“你怎么不等我数完三呢?”
包子道:“你没看电视吗,一般数到三就肯定打不成了。”她刚说完这句话忽然一捂嘴又冲进了刚才她出来那间屋子,我打开门一瞧,原来这是一间简陋的卫生间,包子抱着马桶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我过去拍着她的背说:“你怎么了?”
李师师低笑道:“怕是表嫂有喜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起恍然,看我的表情里都笑模笑样的,我惊喜地拉住包子的手说:“是不是真的?几个月了?”
包子边擦嘴边说:“我也不知道。”
李师师道:“什么时候开始有反应的?”
包子道:“刚刚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