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搀着小草,跳下筋
大风翻卷。
高台上,两人红衣如烈火,竟有几分不真实的梦幻之感。
台下有初出茅庐的小妖满脸惊奇:“兄弟你看,新娘子穿的嫁衣,在燃烧,是什么宝贝吗?”
“瞎了你的狗眼!”一个冷酷的火鸟妖修嘲讽着,道:“那是道火编织的无上法衣!”
石座上的大妖大修士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了猴子身上,他们反复探测。
令他们诧异的是,这个妖王居然只有天仙境!
他们以神念交流,最终确认,猴子的确是天仙境,如假包换。一些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一些感观自己的三观被颠覆,百人百态。
“筋斗云?”
小月倒底是女孩子,脸皮薄,将座位还
给了师父。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位新人身上时,老头子却注意到了悬在猴子身边的筋斗云。
“什么是筋斗云啊?”小月听到了师父的嘀咕。
“圣人之骑。”老头子道。
小月撇着嘴,不满道:“师父,你老眼昏花了吧?鸿蒙绝迹,圣人不出。‘圣人之骑’又是个什么鬼?”
“’鬼‘你个头!为师我法力通玄,万寿无疆。等你老了,我都不会老。”
老头子扬起手,本欲赏小月一个爆粟。小月反而将头凑了上去,凶狠地盯着老头子。老头子顿时就萎了,将举起的手调了个方向,摸向自己的脑袋,面不改色道:“头痒,有虱子。”
小月“噗嗤”一笑:“我看看,我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虱子。饮了师父的血,虱子也能长生不老吧。”
“师父,那女子可是你要寻的人?”小风向来不喜欢废话,此刻也是直奔主题。
“有红盖头遮着,为师也看不到。”老头子无奈道:“她那身嫁衣,虽然手工粗糙,但功效还是斐然的。”
“不过,这里似乎出人意料地有趣啊,咱们再等等看。”
老头子微笑着。
台下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无数道探查的神念肆无忌惮地在猴子身上来回扫荡,猴子心中顿生一股烦躁,他眉眼一厉,气息一展。
暴戾而灼热的气息,向狂风骤雨地涌向四方。
靠近石台的千余名小妖瞬间被压趴,颤颤巍巍地伏在地上,而远处的亦是东倒西歪一大片。
至于三百六十个石座上的大佬,同样纷纷色变,他们放出去的探查神念,竟被猴子凶猛的气息野蛮地撞毁。
华天派同样占了一张石座,紫服老者危襟正坐,两个太乙仙的老祖宗一左一右立于他身边,眼眉闭合,心无旁骛。十名弟子排成两排,站在其后。
紫服老者闷哼了一声。
“教掌师尊。”许莹脸色一变。
紫服老者摆摆手:“无事。”
他的一道神念被猴子冲散,吃了个暗方。那猴妖一下子就毁了上百道大能的神念,虽然境界低,但这份蛮力,着实让人动容。
他心中微沉,一个天仙,能与大罗仙的天篷元帅过招,总归是有道理的。
不过,猴子此举,让他更是冷笑不已:“畜牲就是畜牲,逞一时之勇,自掘坟墓而不知。”
猴子一言不合就毁掉了上百道神念,只是一个照面,就与百位大能结下梁子。
紫服老者冷笑着,这里可没有几个人是来恭喜他成亲的。可知,来人虽多,却没有几人是备礼的。
“妖怪就是妖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行事全凭喜怒,不知进退。”
朝阳轻笑着,说着又忍不住担忧道:“只是,一个妖王成亲而己,居然来了这么多大人物,这里面恐怕不简单。”
“贤侄有这份眼力,日后可堪大用。”紫服老者道,算是赞同了他的话。
“掌教真人谬赞了。”朝阳谦逊道。
“咦,我师父也来了?!”
朝阳一脸不可思议。远处,一个佝偻的老者踩在一柄大剑上,从山脚向着山巅冲来。
“掌教真人,我去迎迎师父。许师妹,我先走一步,稍后再叙。”
紫服老者微眯着眼,连闲云野鹤的“巨剑仙”,也赶来凑这热闹,看来花果山这一趟,果然不简单。
他沉声吩咐门下弟子,道:“打起精神,静观其变。”
猴子收了气息。
周围的小妖们才得以喘息,再看猴子时,眼神充满了恐惧。
一时噤若寒蝉,诺大的山顶,除了风声,竟无一丝声响。
“大王……”
飞流驾着风,提着小松鼠从水帘洞追来。
“大王,等等我……”
小松鼠呼喊着。
哪有这般接亲的?
拉着新娘跳上筋斗云,丢下一大帮子迎亲下聘的伙计,新郎新娘一溜烟就没了。
小松鼠的确不适合修行,凭白糟蹋了水帘洞这世间一等一的修行福地。连不怎么修行的玉儿都有了天仙修行,而小松鼠至今还卡在练气期,不得寸进。
练气小妖是无法飞行的,小松鼠只有拜托飞流送他一程。
两人落在了台上。
小松鼠整了整被大风吹乱的毛发,众目睽睽,他很给面子地没有埋怨数落猴子。
等理顺了气,他才道:“大王,花果山的弟兄都是粗人,小人不才,识得几个大字,就由小的给你主持拜堂仪式。”
猴子道了一句:“有劳了。”
这令小松鼠诧异了半响,很长一段时间,猴子都没有这样对他客气过。
他清了清嗓子,念了一首进堂诗,多半是照搬人类的,句子虽美,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