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路建华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就望着坐在中间位置的两个年轻人,笑容满面地发出了邀请:叶盼宽、王欢乐,你们夫妻俩请走到讲台边来。让我的同仁们认识认识你吧!
想到这里,郝建不由得懊恼至极:哎呀,我当时怎么会没想到。前天是颜如玉替侯卫东、李月娥请假,隔天就是路建华为叶盼宽、王欢乐开“迎新会”。这两件事怎么会如此巧合呢?
随即,郝建就日有所思地抬起头又瞅向六米之外的西院墙边。一声不吭地盯视着人群中的路建华啦!
那边被他盯视的人儿,却浑然不觉地拉着王欢乐的手,忙不迭地安慰:欢乐,你别急。等我去那里安顿好了,立即拜托咱表姑父将你和盼宽调去。最迟,你俩下学期就会和我在一起工作啦!
闻听此言,郝建恨得把牙齿咬得“咯嘣响”。手握成拳头啦!
那边,王欢乐不依不饶地拽着路建华说:路校长,您让我怎么相信您的话呀?除非您今天就带着咱和盼宽走算啦!
路建华一听,就责怪地说:欢乐,眼下就快到期末考试的日子。我迫不得已离开这所学校,只能拜托这些老师替我照应我的学生们复习。现在,你就别再起哄了。但凡有点办法,我也不会携妻带子离开故乡。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呀!
岂料,王欢乐跺着脚说:路校长,万一您在那里忘记这个茬了。咱和盼宽在这里没有一个亲友,可怎么生活呀?不行,咱公爹当初与您约定了“相互帮助”的计划。您现在可不能不认账哦!
路建华猛地搂紧她,伸出手指指向天信誓旦旦地说:欢乐,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混迹社会几十年的一校之长,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既然,你不相信。我现在指天发誓,如果我真的忘记你和盼宽的事。我就遭受----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话。王欢乐就挥手打断了,气呼呼地说:路校长,我打小就不相信“发誓”之类的言语。我就相信现实哦!今天,您必须带走咱和盼宽。否则,您前脚一走。咱就找郝副校长说出----
路建华害怕她提及到侯卫东和李月娥的名字,就猛地甩了她一个巴掌。硬生生地说:欢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真是太不像话啦!
王欢乐从小到大就没挨过父母一声骂,巴掌就更没沾过了。眼下,当着这些高三英语教师的面儿。路建华因为一个与他不相干的女人,竟然打了她一巴掌。这也太伤她的自尊呀!
只见,她捂着生疼的脸颊就像遇见了仇人一样瞪视着路建华。就开始“狮子大吼”了:路校长,您打得太好了。您今天离开这所学校一步,就有您后悔的时候哦!
闻听此言,周围的几位英语老师就像约好似的围住欲离开的王欢乐。付雨晴陪着笑脸说:王老师,路校长也是急着要赶路才冲你发火了。他怎么会忘记你和盼宽的事情呢?你千万莫要生气呀!
王欢乐一听,就恼怒万分地说:付老师,事情与你沾不上边。你当然说话轻松啦!
话音刚落地,她就猛地挣脱众人的包围圈转身欲离开。瞅见了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瞅过来的郝建,她惊讶地说:郝副校长,您啥时候站在那里的呢?
听到这里,路建华和其他几位老师吓得全都转头回望了。于向东吓得嘴唇哆嗦地说:郝----郝副----副校----校长,您----您到----到底听----听到了多----多少呢?
此时此刻的郝建,哪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呢?
他瞪视着路建华一步步走过来。硬生生地说:路校长,咱俩可是生死结拜的兄弟。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呢?如果不是王老师刚才的话语,我还以为他们夫妻俩真的是县局调进的外地教师呢?也许,我是一个天底下最倒霉的大傻瓜吧?
说到这里,郝建的嗓音陡然提高了八音呗:姓路的,王老师说你与叶老师的爸爸约定了“相互帮助”的计划。我想这个计划,一定是与侯卫东和李月娥去外地工作有所关联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操办吧?你说,我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不是太可伶啦?
郝建一连串的质疑中,却露出了“我想”两个字儿。路建华不由得暗自思量:从郝建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充分说明他还没有确定心中的疑点。都是与咱脱不开连带关系呀!
想到这里,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越到紧要关头,你越是必须做到冷静处事。千万不能心慌意乱地自乱阵脚啊!
考虑清楚的路建华,就胸有成竹地说:郝建,我承认确确实实是咱调来叶老师和王老师。但是,侯卫东、李月娥携手去外地工作。与我却毫无干戈呀!
郝建冷冰冰地说:姓路的,王老师刚才说要告诉我一件事。可是却被你一巴掌拍回肚里。很显然,是你不愿意她出真相来。才不给她机会啰!
说着话,他转向早吓得浑身颤抖的王欢乐说:欢乐,只要你说出刚才的下文。从今往后,你和丈夫就是我的义妹、义弟。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啰!
此时此刻的王欢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生死结拜兄弟,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刚才,自己情绪太激动了。似乎犯了比天大的错失啦!
听到郝建的问话,她紧张兮兮的目光。在路建华和郝建的身上不停地飘移着,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