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领着邱林生走到“理发店”的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银白色铁门。转身挤出笑容说:年轻人,请进吧!
看到这里,邱林生蓦然拍着脑袋惊呼:大婶,看见您拿钥匙开门。我才想起昨天那位等着理发的大姐说了,你和侯书记是一对退休的老夫妻。哎,看我这个记性。竟然差点忘记这个茬呀?
说着话儿,他就随着颜如玉走进去。走到东山墙边的那张长条藤椅坐下来,故意装作非常认真的样子盯视着:斜对面一张“各种时兴的发式图”啦!
颜如玉不失礼节地去里间拎了一袋脆饼拆开了,又倒了一杯茶走出来递给邱林生。坐在他对面的同时,一双眼睛就射出“如冰似箭”的光芒。锁定了面前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说:小子,说个价吧!
闻听此言,邱林生就抛出刚才心中的疑问:大婶,凌晨在门前看见路志毅口中的“文慧”在刷牙。我就寻思着,她与您和侯书记是啥关系呢?刚才,您又主动说愿意给我钱让我别找郝副校长要钱。我特想解开心中的不解哦!
听到这里,颜如玉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实话不相瞒。凌晨刷牙的姑娘是我的孙女呀!郝副校长暗恋的女人就是我的儿媳李月娥,并且采取卑鄙的手段占有了她的身体。后来在一位好心人帮助下,他俩获得去外地工作的机会。为了渴望儿媳和儿子能够永远过上平静的日子,我刚才主动提出给你钱啰!
邱林生一听,不由得抓耳挠腮地说:大婶,原来是这样。按理说,咱不应该再以这条“听来的讯息”卖钱啦!可是,咱那破旧不堪的房屋遇到下雨天就漏雨。咱非常渴望能够很快住上崭新、宽敞的砖墙小瓦屋呀!
说着话儿,他涨红了脸苦笑着说:另外,我也特想从此往后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我绝对不能失去这个“千载难逢”,可以让我体体面面地生活的财源。您肯定没有那么多的钱给我,我还是去找郝副校长讨要“酬金”吧!
话音刚落地,邱林生就丢下拆开的脆饼袋、以及喝了几口的茶杯。望着对面的女人耸耸肩膀站起身,就转身走向“理发店”的门口啦!
颜如玉眼捷手快地拽住他的手臂,忙不迭地说:小子,咱和丈夫虽然退休在家。可还是攒下一笔可观的钱呀!我不是吹牛侃瞎话,那笔钱供养一个你还是足够的。拜托你就不妨说出数来我听听吧!
邱林生转身望着她,将脑袋摇得就像那“货郎手中的拨浪鼓”。决然地说:大婶,不是我小看您老和侯书记。你俩真的没有那个数目的钱呀!
说到这里,他转身伸手拿起两个脆饼塞进嘴巴里咀嚼。继而,又迈开脚步走向“理发店”的门口啦!
颜如玉急忙奔跑几步拦在邱林生的前面,不容置疑地说:邱林生,你必须说出来才能走出去。否则,你只能推倒我再走哦!
如果,此刻面前站着的人是一个男人。邱林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可是今儿个面对拦他的女人。他打心眼里不忍心对她行使不礼貌的行为呀!
想到这里,他就盯视着颜如玉善意地说:大婶,您要是没有心脏病的话。我才能说出那个会让您震惊的数目啰!
闻听此言,颜如玉脱口而出:小子,我平时也就是偶然发热、头疼。身体健康得很,你就不用替我担心啦!
听到这里,邱林生斜视着她说:大婶,你可听好了。我和郝副校长谈的酬金是一、万、元,您、有、吗?
说到最后六个字时,他有意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想让面前的女人听出来:他的蔑视意味哦!
咋一听到“一万元”三个字,颜如玉蓦然惊得眼睛睁得溜圆了。心儿也随之“噗通”狂跳啦!
虽然,她绝对不是一个受不住惊吓的女人。但是,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数字。她的心神,还委实难以平静下来呀!
那个年代里,就算是三十年代毕业的侯云飞、颜如玉。两人工作时的薪水每个月合计也就四百多元,退休金一个月加起来也只有八百多元。以前,侯卫东、李月娥在的日子里。除了他俩主动提出应付家庭方面的各项人情开支,小夫妻俩也不让他俩负担四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啰!
因此他俩的退休金,每个月还是有不少存进了银行里。天长日久,也就攒下差不多八千元啦!去年儿子带着儿媳离开宁县之后,除去家庭方面的各项人情开支,加上四个孩子的生活开支、学费。虽然折腾得他俩的存款很快流失了五百多元,可总还有七千多元的余款呀!
刚才在学校门口,邱林生对着郝建叫嚷:郝副校长,知道其中一名当事人姓“侯”,一名当事人姓“路”。等我进校园指认两名当事人了,我就是从他俩的对话中得知的证据哦!
她就寻思着:家里还有七千多元的存款,留下三千元支付家庭日常开支。眼前这个泼皮无赖拿着四千多元的“酬金”,一定会将所知道的证据。全都“烂在肚里”啦!
可是,就算让颜如玉做上“一千零一夜”的梦。她都绝对不会想到:邱林生与郝建谈的酬金,是一万元钱的巨额啊!
她不由得揉搓着狂跳不停的心窝处,她的脸色与此同时也变得沙白了。她惊慌失措地说:邱泼皮,无意之中听来的讯息乃是不义之财。你怎么可以如此“漫天要价”呢?
看到这里,邱林生得意洋洋地说:大婶,看您这个神情。一定是被我这个数目吓着了吧?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