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县教育局外面一片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世界,倾盆大雨呼啸着扑向紧闭的窗户。“啪、啪”激烈地击打着一块块玻璃,似乎不摧毁掉这些妨碍它们前进的东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哦!
副局长办公室内,一双穿着黑皮鞋的脚在南北墙之间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一根根烟头,时不时就猛地落在它们的周围。变成了一条枯燥而无味的“蛇行图”,仿佛在倾述着:它们主人的忧愁和烦闷啊!
形似虚脱地放下话筒,叶飞的心里就再也不能平静了:盼宽在电话里说郝建已对路建华有所怀疑了,让我赶紧派人派车去将他们夫妻俩与路建华和他的家人接来邳县生活。可是,这外面处处都笼罩在一片雾霾与雨帘之中。压根就分不清哪里是路,汽车怎么开呀?
接着,他禁不住又想起:去年在孝县中学食堂内,他和路建华协商“自己儿子、儿媳和侯卫东、李月娥相互对调”的计划时,一起参加的人就是孝县中学我、余文龙校长、潘林副校长,和他们各自的妻子和儿女们。
想到这里,叶飞眉头紧皱地喃喃自语了:余文龙是路建华的表姑父,他肯定是不会向任何一个外人泄露。咱和他妻表侄定下的计划;潘林是余文龙的副手,也应该不会将这个计划泄露出去;他俩的夫人和咱的夫人也不可能“胳膊肘朝外拐”地跑到宁县,去新林学校找郝建说出这一切真相呀!
此时此刻,他越想越觉得事情来得太蹊跷了:按理说,那天在孝县食堂内除了咱们四个男人和各自的妻子、儿女们。也就没有其他人在场啦!咦,到底还有谁知道咱和路建华定下的计划。并且“处心积虑”地去宁县新林学校说给郝建听的呢?
想不明白答案的叶飞,就操起话筒拨了刚才的来电。片刻之后,话筒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是谁呀?有啥事呢?
闻听此言,叶飞忙不迭地说:请问,那里是宁县新林学校吗?我是叶盼宽的爸爸,麻烦你帮我找他接电话。可以吗?
接电话的人,是已经上了两节课正在准备下一课讲义稿的居老师。听说是叶老师的爸爸找他,她急忙冲着话筒说:您是叶局长,我看到叶老师在郝副校长的宿舍里。您老等一会,我现在就去喊他来接电话哦!
话音刚落地,她搁下话筒就冲进郝建的宿舍说:叶老师,你爸爸来电话了。你快点去接吧!
听到这里,叶盼宽转向妻子说:欢乐,我去去就来。如果在我回来之前,郝副校长回来了。你就算给他跪地磕头,也必须求他相信你早晨说错话啦!
王欢乐一听,就推着他走出郝建的宿舍:盼宽,通过今天早晨的事情。我以后说话、做事再也不会风风火火了,每时每刻一定都会做到谨小慎微地去处理。你就放心好啦!
这席话,说得叶盼宽泪流满面了。他急忙奔进教师办公室操起话筒万分不解地说:爸爸,您刚才说过咱们那里今天、明天、后天都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天气。压根就分不清雾霾和雨帘之中哪里是路呀!现在,您还打电话来做什么呢?
听到儿子的质疑,叶飞失望至极地说:盼宽,瞧你说的这些话儿。简直就是将爸爸当成不可信任的外人啦!你放心好了,只要雨小一点了,风也小一点了。爸爸就会派人派车去接你们夫妻俩,路校长和他的家人来邳县生活哦!
叶盼宽一听,就没好气地说:爸爸,在事情如此紧迫的关头。您还说只要雨小一点、风儿也小一点的话,您就不觉得这些话太寒碜人吗?
叶飞闻声,急忙说:盼宽,你误会爸爸的心了。路校长就要出事,我又怎么能够开心呢?要不然,我让人去看看能否买到一个“导航仪”和一个“测路器”?只要买到这两个仪器放在汽车里,咱就带人去宁县接人行吧?
闻听此言,叶盼宽脱口而出:今天,路校长雇佣了一辆电动三轮车送他的家人到宁县汽车站,再坐公共汽车去孝县投奔他表姑父。刚才,新林高三几位英语教师齐心合力地将他也推出他的宿舍啦!
说到这里,他瞥见教师办公室门口有人走动。就压低声音说:爸爸,如果您派的人能够买到“导航仪”和“测路器”。就麻烦您让司机将汽车先开去宁县汽车站,看路校长一家人是否到了那里?如果他们没到那里,就赶紧沿着来新林学校的路线一路寻找吧!
听到这里,叶飞不由得惊呼出来:盼宽,你们夫妻俩为啥不与路校长一家一起去孝县呢?他一家都不在了,郝建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一定会拿你们夫妻俩问罪呀!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不懂得这个游戏的规则呢?
叶盼宽叹了口气,对着话筒好言相劝:爸爸,儿子当然明白您说的这个理呢?可是,您想想这件事情都是路校长“一手承办”的。他留在这里可就是成了郝建的肉中刺、眼中钉啊!
接着,他就故意哈哈大笑地说:爸爸,郝副校长已知道您是大名鼎鼎的教育局叶副局长。不管怎么说,他就算心头升起“万丈怒火”。也绝对会看在您的份上放过咱和欢乐,您就别再枉自担忧啦!
话儿溜出口之后,叶盼宽就说:爸爸,事情紧迫。您赶紧派人去购买“导航仪”和“测路器”,儿子挂机啦!
叶飞忙不迭地大喊:盼宽,你先别挂机。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呀!
话音一落地,叶盼宽就听见了他的大喊声:小王,快打个电话给汽车销售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