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郝艳和侯文慧将尚且稚嫩的小脑袋抵在一起。蚊蝇似的哀叹:哎,完了。咱俩的计划全都泡汤啰!
不过,也就片刻的功夫。郝艳的脑海中就闪现一条“金蝉脱壳计”,趁着自己的当值老师转向那位传话的男同学说话的机会。她将嘴巴贴着侯文慧的耳垂窃窃私语啦!
很久以前,这个世上就流传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谚语。也许,郝艳情急之中能够想出应付两位当值老师的计谋。也就是“多事之家的孩子早自立”吧!
当时,两位当值老师全将注意力集中在听奔过来的男孩子说话。也没留意郝艳的嘴唇对着侯文慧的耳垂一个劲地挪动着,这就应了那句“顾此失彼”的成语啰!
拽着郝艳的当值老师,夸奖完男孩子就挥着手说:吴旭光,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话音一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女孩子呼吸急促的声音。紧随其后,女同事和郝艳的惊呼声。就冷不丁地钻进了她的耳中:侯文慧,你这是怎么啦?
这席话,惊得这位当值老师忙不迭地转过身。盯视着脸颊涨得通红的侯文慧,她关切地说:这位同学,你怎么会突然呼吸急促呢?以前,都患过啥急病呢?
听见郝艳的当值老师在询问自己,侯文慧急忙伸出稚嫩的手轻揉着心窝处虚弱地说:缪老师,我以前没有患过啥急病。只是,我从来没有单独在不经常交往的陌生人家生活过。刚才,听说今晚要去老师家里生活。我的心儿“噗通”就忍不住地狂跳起来啦!
听到这里,她的当值老师禁不住望着同事说:哎,想不到这个新来的插班生。还有这种“怕和陌生人交往”的毛病呀!她爸爸和妈妈不在宁县,老侯书记和颜老师也还没回“理发店”。这会儿,咱可怎么办呢?
看到这里,郝艳抓耳挠腮地说:沈老师、缪老师,咱二姨父和你爸爸是生死结拜的兄弟。我想起来,文慧妹妹以前经常随着侯叔叔住宿在咱家。那些时候,并没有看见她像现在这样子呼吸急促哦!
侯文慧按照她说的方法,立即小心翼翼地接上话茬:两位老师,郝艳说的全是实情。咦,咱爷爷、奶奶明天肯定就回来了。你们不如就同意我去她家过一晚吧!
郝艳心知肚明:眼下这件事情,委实不宜心急。于是,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闭口不言啦!
岂料,两位当值老师抬头瞄了两眼逐渐发黑的天色。就像约好似的一齐摇着头说:侯文慧,如果换做是“风平浪静”的以前。咱俩可以毫不犹豫地同意你去郝艳家过一晚呀!可今天发生的种种事件,或多或少地牵扯进了路家、郝家和侯家。咱俩又岂敢答应你的请求呀?
侯文慧扮可怜相地望着两位当值老师,嗫嚅地说:缪老师、沈老师,我与生俱来的“怕和陌生人交往”。听了你俩刚才的决定,就已经吓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样在沈老师家里过一晚呢?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就蓄满了泪水。她索性眨巴着眼睛,任由眼泪流淌、滑落啦!
这么一来,两位当值老师的眼睛也随之湿润了。她俩忙不迭地解释:侯文慧,咱俩之所以不同意你现在去郝艳家。是担忧她爷爷、奶奶也离家去了事发现场,你跟着她回家万一碰上“铁将军看家”。那今晚你俩可去哪里吃饭、做作业、睡觉呢?
闻听此言,侯文慧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她吭吭哧哧地没有下文啰!
郝艳伸手抓住她仍在轻揉心窝处的双手,胸有成竹地说:文慧妹妹,你以前跟着你爸爸住宿在咱家的时候。每次咱都会带你去邻居葛大爷家玩耍,直到吃饭前才回家呀!你看你一紧张,就忘记待咱俩犹如嫡亲闺女的葛大爷夫妻俩了吧?
她的话音一落地,侯文慧就幡然大悟地说:沈老师、缪老师,葛大爷夫妻俩待咱和郝艳确实如同嫡亲女儿。如果她家也没人的话,咱可以跟她一起去葛大爷家过一晚哦!
说着话儿,她就拉着两位当值老师的手臂摇晃着呜咽:两位老师,肯定是我跟着郝艳经常去葛大爷家玩耍的缘故。我对葛大爷夫妻俩一点陌生感都没有,你俩就答应我跟她一起回家吧!
侯文慧的眼泪,犹如“开了闸板的洪水”汹涌澎拜地涌出了她的眼眶。肆无忌惮地侵犯着她的脸颊,也残酷无情地吞噬着两位当值老师的心房哦!
终于,她俩全都忍不住地掏出手帕擦拭两下溢出眼眶的泪水。相互对视着道出了心中藏了很久的无奈:侯文慧与生俱来的“怕和生人交往”,咱俩也只能同意她跟着郝艳回家了。眼下,也没有其他方法可行呀!
这席话儿,刺激得郝艳和侯文慧心里暗自窃喜了。她俩迫不及待地说:谢谢沈老师和缪老师,天色不早了。咱们就告辞啦!
话儿溜出口了,两位女孩就手拉着手奔向:紧靠“新林学校”东院墙的“高中部停车棚”了。望着她俩飞奔而去的背影,两位当值老师禁不住相互对视着喃喃自语了:咦,心儿咋的陡然“咯噔”一下呢?侯文慧刚才那样呼吸急促,该不会有诈吧?
心里的不安飘出来了,缪老师就掏出一串钥匙递给身边的同事说:沈老师,我在这里等着她俩。麻烦你多走些路,顺便将咱的自行车牵来啰!
沈老师接过同事递过来的一串钥匙,就急忙转身奔向这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