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银见了莫名其妙地问:嗯,郝兄呀,怎么了?郝建叹着气说:哎,我揭发侯卫东之事,朱银能够模仿路兄字迹,对我来说可以是万事俱备。可是,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儿还差一样东西呢。
朱银听了郝建这句话,万分不解地问:郝兄,听你的话,好像这事非这个东西不可呢。到底啥东西呀?郝建压低声音说:我,我觉得还需要路建华的私章和学校的公章。
朱银纳闷至极:啊,签字署上建华哥的名字。不就可以啦!郝建想了一会儿说:哎,路兄的私章、学校的公章,总是比“你和我”的签字令人信服呀。
朱玉脱口而出:建华哥的那些私章,我知道都是放在那个黑色小皮包里,晚上等建华哥睡着觉,我就把他的私章拿出来。郝建欣喜若狂地拍了拍朱玉的肩膀,连声说道:对,对,今天晚上就把那些私章拿出来。
哎,也不知道玉妹是否拿到了私章呀?想到这里,朱银禁不住心神不定起来站起身,双手环抱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她就瞅向房门口。那眼神中,充分显示出:她在焦急万分、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朱玉,回到她的身边。
一会儿,朱玉没精打采地走进房间,坐到朱银的身边,嘴对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姐姐,大事不好了。建华哥的那些私章,不在黑皮包里。书桌抽屉、大衣橱抽屉----,房间里凡是能够藏东西的地方,我全部翻过一遍了。可是,压根就不见那些私章哦!
朱玉的话语,惊得朱银猛地收住了:她那犹如野马一样飞出去的心绪,惊讶至极地问:啊,怎么会不在黑皮包里呢?你是否记清楚啦?朱玉想了一下说:咦,那些私章,建华哥一直放在黑皮包里。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呀!
朱银禁不住眉头紧皱起来,嘀咕起来:哎呀,以前都是放在黑皮包里,现在怎么会不见呢?这可就糟糕透顶啦!朱玉看着姐姐的模样,双手揉着自己的头发,苦恼地说:姐姐,咱怎么想都想不出,建华哥到底把私章藏在哪里呀?这下,咱们可怎么办呢?
朱银闻言惊得心口“突突”地跳动不停,她搂住朱玉慌乱地说:难道,建华哥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啦?哎呀,郝建说过揭发材料没有建华哥的私章、学校的公章,绝对不能够服众的。这,这下可怎么办呀?
朱玉沉思了一会儿,泪流满面地说:为了这个家,我一定要找到建华哥那些私章。确切地说:此刻,朱玉现在的神情,应该是咬牙切齿地说话哦!
屋内的对话声,惊得门外的路遥心中又是一阵子翻腾着:咦,刚才,爸爸拿一个鼓鼓囊囊的红色布袋子放到头底下枕着。那个红色布袋里,会不会是妈妈和姨妈要找的私章呢?爸爸为什么总是不听妈妈的话呢?大人怎么也会不懂事呢?
猛然,路遥觉得:哎呀,爸爸那个红色布袋子,一定有秘密。对,对,我现在就告诉妈妈和姨妈。想到这,路遥走进了房间,把她看到的一切说给屋内的两个大人听。
朱玉一听就禁不住跺着脚嚷起来:哎呀,姐姐呀,那个红色布袋子里面,一定装的是那些私章。哼,怪不得我把那个黑色皮包翻了几遍,都找不到那些私章。原来,建华哥早就把它们藏在头底下面。我真的搞不明白,建华哥心里为什么总是装着不相干的人?一点都不考虑家里人的利与弊呢?不行,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那些私章抢过来啊!
说着话,朱玉腾地站起身往外冲去。朱银赶紧一把拽住妹妹的胳膊,银铃般的声音就传进朱玉的耳中:建华哥个头高高的、力气大得很,你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这事,绝对不能够蛮干呀!朱玉无奈地咕哝道:不去抢,那些私章怎么能够到你的手中呢?
朱银心疼地拉住妹妹的手,嘴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玉妹,事情越到紧要关头,咱们就越必须冷静处事呀!朱玉一听,眼泪都急得落下来:姐姐,建华哥现在这样不顾家。你让我怎么冷静呀?
朱银不置可否地转身对路遥说:遥儿,快去喊醒你姨父,让他赶紧过来。看路遥答应着跑出去了,朱银才转向妹妹说:这事,咱必须和海峰一起从长计议,商量一个万全之策才行呀!
白天,郝建要朱玉今晚务必拿到路建华的私章、学校的公章。陈海峰和路建华姨夫相称二十多年,他深深明白:以路建华的个性,朱玉压根就不可能拿到那些私章。
陈海峰记得:吃过晚饭后,朱银对他说:海峰,今晚我和玉妹聊点事儿。你先去睡觉吧!他回到房间躺在铺上却根本就合不上眼睛,满脑子就被“私章”俩字占住位置啦。虽然,灯被他吹灭很久很久,他还是睡不着觉。他无奈地起身穿上衣服,又点燃了柴油灯。然后,他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地在房间里无休此地转悠着。
这时,房间外面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接着,路遥就气喘吁吁地站在姨父陈海峰面前。看到在房间里转悠的姨父,路遥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吃惊地说:姨父,你没睡觉呀。
陈海峰看见了小小的路遥,就拉住她的手惊讶至极地问:遥儿,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呢?路遥的小脸蛋立时就现出一层失落至极的神色,眼泪就“刷刷”地挤出那双小眼眶,小家伙叹着气哭道:白天,那个和爸爸吵架的坏叔叔,又来咱家了,他又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