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雨露猛然听到:自己的丈夫,竟然让学校传达室的张新国,以后对路建华——郝家的恩人多多留意。还一再要求他,随时随地把路建华的行动,向他汇报清楚哦。她的心儿不禁剧烈地翻腾着:咦,郝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哎,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呢?
突然,蔡雨露的脑海中闪现出:路志毅和郝艳——这两张已经渐露成熟、稳重的脸儿。她的心中陡地升起一股可怕至极的念头:难道,郝建下一步就会阻止,路志毅和郝艳——这两个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孩子,继续交往下去。哎,他这样做,肯定会伤了朱玉姐和志毅大侄儿的心。更会让身为妻子的她,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深深陷入“薄情寡义”的谴责中。永远永远生活在一种“苦不堪言”的自责之中哦!
想到这,蔡雨露就心急如焚地拍打着郝建的宿舍门。惊得屋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啦。一会儿,郝建及其不耐烦的声音,就从门缝里溜出来,讨厌至极地钻进蔡雨露的耳中:哎呀,这是谁呀,大雨天的也来打扰我。真是扫兴至极啊!随之,房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郝建醉眼晲忪地透过门缝瞅向:站在门外的人。
只一眼,就惊得郝建的心儿,“噗通、噗通”地直跳。心里急速地翻腾着:哎呀,刚才我交代张大叔的事情,雨露是否听到了呢?这么一来,他的酒也立时醒了一半。他惊讶至极且又略带不安地问:雨露呀,你大雨天的来这里做什么呢?刚才到底听到什么呢?说着话,他把房门拉开了,眼睛睁得恰似一双老鹰的大眼睛。彷佛要射进蔡雨露的胸膛里,勾出她的心哦!
蔡雨露不置可否地反问:郝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请你给我解释清楚哦!她的话,让郝建心中悠然而生一种忐忑不安至极的情绪:哎呀,雨露来这里,到底有多长时间呢?她刚才究竟听到了哪些内容呢?
想到这,郝建明白:必须赶紧把妻子哄骗回家。于是,他急忙拉住妻子的双臂,三寸灵舌巧妙至极地翻动着:雨露呀,路校长为了校内繁琐杂碎的事务,每天忙忙碌碌累得真是够呛呀。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哦!咱就想替路校长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哦。你千万不要误会哦!
蔡雨露一听,傻眼愣住了:自己和郝建同床共枕十几个春秋,怎么就一点没有看出来,郝建的心眼儿竟然这么恶毒至极地坏呢?明明已经做出了伤害别人的事情,他竟然一点都不承认。还胡编乱造为自己脱罪哦!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思议呢?
于是,蔡雨露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啦:郝建,你和张大叔的谈话,我全听到啦。你就别再试图瞒骗咱哦!她的话刚落地,郝建就急得掉转头苦着脸一个劲地直咂嘴。他心中急速地思索:哎呀,她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学校,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来学校呢?而且,她竟然全都听见了。这下,我的计划可就麻烦至极啦。哎,老天爷这回的玩笑,可真是开大啦:真是“哪壶不能提偏偏提哪壶”呀!
见郝建没再反驳自己的话,只是转身低头沉思着。蔡雨露还以为:郝建终于听进去她的话啦。她觉得:如果,她渴望事情有所转机,就绝对绝对必须“趁热打铁”继续奉劝他!于是,她猛地扳过他的头。动情地说:郝建呀,路校长、朱玉姐,都是咱家郝艳的大恩人。确切一点说,这对夫妻,对于你们郝家的一片真心实意,可真是功不可没呀。你千万不能做,对不住路家的事情哦!
蔡雨露对丈夫苦口婆心说的这番话,让一旁的张新国听明白了:刚才,郝副校长说的计划,身为妻子的蔡雨露压根就一点儿都不知道哦。他不由得暗自惊讶至极啦:哎呀,郝副校长对待自己的妻子,怎么也一点都不安好心呢?
张新国心知肚明:蔡雨露是绝对不会赞同,郝副校长去对付路校长——郝家未来的亲家翁哦。想到这,他的心中,立时就升起一个念头:张新国呀张新国,你和路校长“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再者说,路校长平时对谁也不刻薄呀。你怎么忍心去帮他人伤害他呢?
于是,张新国快步走到郝建身边,发自肺腑地说:郝副校长,咱在这所学校管理传达室、兼职食堂采购。工作也有二十几年了。据我所见所闻,路校长不管对谁,可都是“以诚相待”呀!像路校长这样善良、豪爽的好人,凭良心说,你绝对不应该对他有什么异议哦!
蔡雨露闻言,感动至极地冲着他点了两下头,又转向丈夫继续劝说道:郝建呀,你可得认认真真考虑张大叔的话了。千万别再继续昧着良心做缺德事呀!
谁料,郝建听了两人的话,心里却越来越烦闷至极啦:哼,你俩怎么可能知道,我心里早就有一颗渴望激情的种子,在生根发芽、开花散叶呢。现在,当初的那颗种子,已经变成枝繁叶茂之下的一朵朵,发育得逐渐饱满圆润的花骨朵哦。它们激切渴望拥有一股新鲜的阳光,永久永久地滋润着呀!可是,你们心目中的路校长,却一直在反对我去追寻这股新鲜的阳光哦!
想到这,郝建明白:在“对付路建华”这件事情上,自己必须想一个合理的原因。他心急如焚地抓耳挠腮一阵子,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来。他陡地转过头来,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冲着张大叔和蔡雨露嚷道:哼,路校长的身份永远永远都是正级,我却一直只是副级的身份。你俩说说,凭什么这样啊?咱心中那些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