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蔡雨露万分不解地问:哎呀,你们这些孩子怎么不开口回话呢?难道是不欢迎我吗?身为二姐的侯文玲知道:小辈们遇到大人,总是不开口说话。就绝对是不礼貌的行为啊!
想到这一点,侯文玲抬起头来脱口而出:蔡阿姨,我们绝对不是不欢迎您来咱家。您千万不要多心多疑哦!说到这里,侯文玲想起刚才心中的疑问来了。于是,她挠挠头皮问道:蔡阿姨,差点忘记问您,您冒雨来我家,是有什么急事吗?
蔡雨露哭笑不得地说:哎呦喂,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却反过来向我提问啦。真是个“小机灵鬼”呀!行,阿姨也不瞒你。我这会来你家是找一个人有急事哦!
侯文玲猛然想到:几天前,她和姐姐弟弟们倚在房门上,偷听到的事情。她禁不住心中一凛:哎呀,难道妈妈被郝叔叔祸害的事情,蔡阿姨已经听说啦。她这会儿来咱家,莫非就是为了找妈妈“倒打一耙”,算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帐哦!
想到这,侯文玲的心儿,就忐忑不安地跳动起来。彷佛就要跳出她的咽喉处啦!她的眼睛盯着蔡雨露一动也不动,试探地问:蔡阿姨,您这是找,找谁呢?话儿溜出口后,她的心里就急速地翻腾啦:哼,我绝对不让蔡阿姨再伤害妈妈啦!想到这,她的手就在雨衣里握成拳头。她全身所有的神经,随即全都绷紧啦。彷佛随时准备挥刀砍杀敌人的将士哦!
蔡雨露此刻的心里,一直迫切渴望知道:郝建和建华哥之间,到底因何闹得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呢?因此,她并没有留意:侯文玲激烈的心跳。更不会去考虑:侯文玲的话儿有何不妥呀。她爽快地回话:哦,我本来是来找你爸爸的。不过,现在我只要找路校长就可以啦。说着话,她转身就走进院门里。
侯文玲闻言,一颗心立时就从咽喉处,落下了心底;全身所有的神经,也立时全都松动回归原位啦。不过,另一种可怕至极的念头,很快就萦绕在她的心头:咦,蔡阿姨找路叔叔有急事,和爸爸、妈妈调去外地工作,是否有关系呢?哎呀,这可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哦。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问阿姨呢?咱的脑袋怎么如此笨呢?
正在侯文玲懊恼万分的时候,一阵“噗嗒、噗嗒”的脚步声,停顿在她的身边。随后,一双手急切摇晃着她。接着大姐询问的话声冲澈着她的耳朵:文玲,你怎么了?文玲这才回过神来,指着院子里说:大姐,那个蔡阿姨来了,已经走进堂屋啦。
两个弟弟也在一边附和着:嗯,那个蔡阿姨说,她是来找路叔叔有急事的。侯文玲拉着侯文慧的手,担忧地说:大姐,蔡阿姨找路叔叔谈事,是否会影响到爸爸和妈妈工作的调动呢?
侯文慧闻言,拉着妹妹的手说:蔡阿姨是一个女人,女人绝对理解女人的冤屈哦。她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心有不轨”呀!我坚信,她找路叔叔谈事,肯定是让路叔叔“提前行动”哦。你就别再担心啦!侯文玲心有余悸地说:大姐,但愿能够如你所说吧!
侯文慧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酱油、醋、香烟,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说:弟弟妹妹们,现在爸爸吩咐买的东西,我已经买回来了。当着蔡阿姨的面,他肯定不好再叫我们出来啦。走,咱们一起去堂屋吧。说着话,她拉起弟弟妹妹们的手,转身奔向堂屋。
蔡雨露前脚刚跨进堂屋里,屋内的议论声就戛然而止啦。所有人都“唰”地一声起身让座,脸上全是惊讶至极的神情。她不禁心中一凛:哎呀,瞧这些人脸上的神情,彷佛我是一个“天外来客”似的。为什么会这样呢?想到这里,她眼光扫视着众人的眼睛万分不解地说:哎呦喂,你们,你们这是啥意思呢?难道,大家不欢迎我的造访吗?
其实,蔡雨露哪里知道:在她进入堂屋之间,这间屋里正在激烈地商讨:应对郝建的计策。每个人都是全神贯注哦!当然,谁都没有看到:她从院门口进来走向堂屋哦。所以,当她把前脚伸进堂屋之前,屋内所有人确确实实没有谁留意到哦。猛然看到她,心中当然会泛起应有的疑问:哎呀,郝建祸害了李月娥。她竟然冒雨前来侯家,究竟意欲何为呢?
李月娥望着蔡雨露,心中犹如打翻了“油盐糖酱醋”的瓶子,酸甜苦辣咸俱全啊。心中油然而生万般的委屈感,迫使她的眼睛迅即湿润啦。于是,她就赶紧掏出手帕来擦拭。努力控制自己受伤的情绪,不要在蔡雨露面前“汇成汪洋大海”。
同时,李月娥也在心底呐喊:雨露姐,郝建强迫我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呢?你今天来我家,到底是准备讽刺我,还是尽一份女人之间的爱护和慰藉呢?
李月娥戚戚然的情绪,身为丈夫的侯卫东全都扫视在眼底。他的一颗心,犹如突遭刀砍火焚一样很痛很痛哦。因此,他只是礼节性地和蔡雨露打了招呼:雨露姐,我们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冒雨来我家。仅此而已,并不是存心冷落你。还望你千万不要见怪呀!
颜如玉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蔡雨露的脸,以她身为“班主任”的经验,来审视着她。言语也颇为生硬:蔡女士,你大雨天来我家里,到底找哪一位呢?可以让我知道吗?
蔡雨露感觉到了:颜老师眼里的毒辣、严厉、不友好。于是,她索性挑明自己的来意:颜老师,我来你家,是找路校长有点急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