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刚刚经受过暴风雨肆意侵犯的空气,夹带着凉爽、清馨的气息,随着微风徐徐吹进郝家那打开窗户的卧室里。轻轻地撩拨着:蔡雨露的脸颊。彷佛在和她打招呼哦!
可是,这时的蔡雨露却浑然不觉呀!昨晚,蔡雨露因为独自思索着解不开的问题。直到半夜时分,一双眼皮激烈地上下打着架,向她提出了疲惫至极的抗议。她,这才头重脚轻、歪歪斜斜地,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样来到床边。双脚蹬掉鞋子,连外衣也没劲儿脱掉,就爬到床上耷拉上眼睛。
这会儿的她,意识却停留在梦境中:一座圆形拱桥上,郝建和路建华在搏斗着,郝建嘴里叫嚷着:哼,路建华,你为什么偏偏和我作对呀?路建华却义正词严地说:郝建,我这样做,只是在让你别再“错上加错”哦!侯卫东几次三番地冲上去,试图拉开他俩。嘴里一个劲地喊叫着:你俩快点住手,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啊!
可是,蔡雨露却遗憾至极地看到:任凭侯卫东拼尽吃奶的劲儿,拽动着郝建和路建华的胳膊。那两个昔日生死结拜兄弟,却像被啥“万万能”牌的胶水,黏住一样无法分开哦!他俩全都额头青筋暴露,最终双双倒在地上,依然翻滚着:“你捶一拳、我踹一腿”地不停歇。双方的嘴巴儿,也是互不相让地吵过不停哦!
此刻,郝建和路建华全神贯注地搏斗着,殊不知:他俩身在圆形拱桥上面。他俩就这样翻滚着搏斗着,滚呀滚呀----突然,两人的上半身,就一齐滚到了没有桥栏的桥沿外边。在这个节骨眼上,侯卫东急忙“噗通”一声,趴倒在他俩身边伸出双手,紧紧地拽住:两位昔日生死结拜兄弟的双腿,使劲往回拖。
可是,郝建和路建华下垂的身子,却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惯性,带动着侯卫东的身体,也失控、被动地移向桥沿边,一寸、两寸----最最最严峻的问题,就是:这三人身体下坠的下方,就是波涛汹涌的万丈深渊。此刻,它正龇牙咧嘴地冲着即将入口的美餐,狞笑不停呢!
这么一来,把蔡雨露吓得可不轻。她大叫着“不要,不要”也“噗通”一声,大张着胳膊趴向桥面。随之,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却让她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唏嘘着睁开了眼睛。却看见:自己正面对着青砖墙壁呢。低头一看又发现:自己还坐在床上。她这才明白:刚才,自己正在做着一个非常非常恐怖的梦哦!
明白过来的蔡雨露,越想越觉得:刚才的梦,实在是太离奇、可怕啦!可是,她又觉得:这个梦,似乎在向她预示和证实着,郝建和路建华之间,的的确确发生了不可解决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压根就不是郝建说的那么简单啊!这个问题呢,又彷佛和侯卫东扯上关系。哎,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蔡雨露想来想去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得从郝建身上着点寻找线索。想到郝建这个人时,她禁不住扭头望向身边。却发觉身边:压根就没人啦!
她心想:哎呀,我怎么就没听进他起床的动静呢?心里想着,眼睛就瞄向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却瞥见钟面上时针的针尖,已经指到六点钟啦。她不禁哑然失笑啦:咦,咱今早怎么做了如此一个恐怖的梦。害得咱起床晚了呢?最为关键的是,全家的早餐还没做哦!
想到这里,蔡雨露急火慌忙地下床,汐拉起拖鞋也顾不得梳洗,就快步奔进厨房里。映入眼帘的却是:八仙桌上已经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粥碗,一盘咸菜炒豆腐、一盘炒花生米、一盘鸡蛋。丈夫郝建站在灶台边,满头大汗地炒着馒头干呀!
蔡雨露惊讶至极地说:郝建,咱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男人应该有自己的追求。让你不要再做女人的事吗?
郝建心想:雨露呀雨露,咱今早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你而做的。只是事情太紧急啦,可你却一个劲地做着梦。今天,咱真的等不及你起床收拾早餐哦!
不过,郝建明白:自己这些话儿,当然只能埋在心底。绝对是不能真的说给蔡雨露听哦!因为,不管怎么说,任何一个女人听见这些话,都肯定不会乐意接受。更何况,蔡雨露是他的妻子哦!于是,郝建就挤出一丝笑容答非所问地说:哦,雨露起床啦。粥碗已经凉了一会了,可以喊爸爸和妈妈起床吃早饭哦!
说着话,郝建转身拿起铲子一下一下地抄起锅里的馒头干,放到早已放在锅边的盘子里。
看到这里,蔡雨露就不再说什么了。她转身走到公爹、婆母的卧室门口,却听见公爹郝庆升压低声音说:肖华,你说建儿昨晚说的是实话吗?
随后,婆母肖华就尖叫起来:庆升,他压根就是在撒谎。三岁小孩才相信他的话呢!
蔡雨露心想:郝建呀郝建,你昨天所谓的“喝醉酒”的理由,连你的亲生父母都不相信。看来,咱对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一定会查明真相哦!
不过,想归想,蔡雨露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于是,她伸手敲击着房门叫喊:爸爸、妈妈,早饭盛好凉着了。你们可以起床洗漱吃饭啦!
她的话音刚落地,卧室内就传出郝庆升、肖华欢快的声音:雨露呀,咱们早就穿好衣服了,正在看报纸呢。咱们这就来啦!
两位老人却不知道:他俩的对话,已经被儿媳听见啦。所以,并没有觉得这么回答儿媳,有什么不妥哦!
虽然,蔡雨露心知肚明:公爹、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