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气息,在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南风像个顽童似的调皮地从教室里穿堂而过,吹得窗外那木棉花落下片片金黄色的花瓣儿。吸引住了窗边的男孩子吴庆生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往下落的花瓣儿出神啦!
站在六年(三班)水泥浇筑的讲台上,课讲到一半的王欢乐看见了这一幕。心想:奇怪,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天数,就要冲刺期末考试的关口了。这个孩子怎么还有心思看窗外的花瓣呢?真是不可思议至极啊!
望着窗边神志彷佛梦游的男孩子,王欢乐一下子就想到:咦,我初来乍到的。在这些学生面前,还没有树立起一种威信。我何不来个“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让这些孩子见识到我的厉害呢?
此刻的王欢乐,越想呀就越是觉得:想要教育好这些学生,就必须让学生们自觉听话。要想学生们自觉听话,就必须对上课开小差的学生们,来点真格的。好让学生们明白:把我惹急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哦!
于是,王欢乐低头翻开讲台上的花名册看了一下,就拿着粉笔头悄悄地走到男孩子的对面喝问:吴庆生,现在什么时候了?请你回答老师的话!
本来,看见老师走过来的时候,吴庆生的同桌杨晓霞转头一看。心知肚明:她的同桌又在开小差啦!
于是,杨晓霞就暗自用胳膊肘碰同桌的胳膊。然而,对方看往下落的木棉花瓣儿看得太沉醉了,压根就没感觉有人在一个劲地碰他的胳膊。因此,她的一片热心算是“打了水漂”啦!
直到,王老师的喝问声如雷贯耳地钻进杨晓霞的耳朵里。她才看见同桌吴庆生转回头恍如梦境地说:王老师,你、你刚才说、说什么呀?
接着,杨晓霞就看见:王老师的手按在吴庆生的头上,接着她手里的粉笔头就落在了他的嘴唇上面。
随后,一个特大的“x”字母就封住了吴庆生的嘴唇。然后,王老师又愤怒至极地将他拽出座位拖到教室外面。很快,教室外面就传来她尖厉的吼叫声:现在都已经期末考试倒计时了,你竟然还能放松心儿去神游。你喜欢神游吗?行,老师就让你站在这里神游够啦!
随后,杨晓霞又听见教室内,犹如那“烧开了的粥锅”一样沸沸腾腾了。同学们寻找着同桌窃窃私语着,有的垂头丧气地说:哎呀,这位新来的王老师脾气极其暴躁。以后,咱们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啰!
有的同学嗫嚅着说:两天前,听班主任孙老师说,她要去带领高三班级的同学们,努力复习备战高考大战。她离开咱们不久之后,会有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来陪伴我们,继续复习迎战期末考试。咱们还以为会来个善解人意的美女老师,就整天数着手指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她。可是,这位年轻女老师的暴躁脾气。真是让咱们失望至极啊!
那四位平时在班级里,就喜欢恶作剧的男生说出来的话儿,却是挺嚣张跋扈了:哼,只要她没有把柄落在咱们手中。咱们就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啦!不过,倘若她真的犯错了。那么,咱们几个就横竖与她对着干。倒要看看谁怕谁啊?
对于同学们议论的主题思想,身为副班长的杨晓霞倒是身同感受。她暗自打定主意:等这堂课上完了,咱就去高三部寻着班主任孙老师说明情况。让她找这位新来的王老师谈一谈,但愿孙老师可以改变王老师暴躁的脾气。否则,就王老师这种暴躁脾气。谁都不敢恭维啊!
杨晓霞刚刚想到这里,蓦然就听见新来的王老师咋咋呼呼的声音。绵延、回旋在教室内的气流中:你们这些学生们,老师出去办会事儿。你们就在教室内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现在是迎战期末考试的黄金阶段,竟然没人带头认真复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正、副班长和其他的班干部们,全都负的什么责呀?
闻听此言,教室内所有同学的脸上,全都挂上了愤怒的神色。那些班干部的脸上,就更是多了一层漠视的意味啦!
这些同学,心里都在激烈地翻腾着:以前,孙老师对待我们全都是一视同仁、以诚相待。她就像我们的妈妈一样和蔼可亲啊!可是,那种“骨肉亲情”的意味,在眼前这位新老师身上是绝对“不复存在”了。哎,真是命运捉弄我们啊!
教室的后面两张学桌边,四位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将头埋在桌底下不服气地咕哝:她咋呼什么呢?哼,还好意思说是出去办会事儿。也不看看“为人师表”的她,究竟办的啥事儿呀?如此烈日之下将吴庆生拽出去晒着,真是挺能想事儿。最好别出事儿,否则就别怪咱们不客气哦!
他们周围的同学,立即转向这边忐忑不安地说:邱瑞华、马国建、陶利、崔峰,以前孙老师从未拖过学生去教室外面罚站。可见,这位王老师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呀!瞧她长得五大三粗一副男人的样子,肯定力气十足。你们就别再“惹事生非”啦!
这时,前面传来了王欢乐严厉的呵责:后面几位同学,期末考试的那一天就要到来。为了不至于影响到其他的同学们考差了,更为了对得起你们的家长们。请你们不要再说话啦!
说着话儿,王欢乐打开书本和参考讲义继续讲课。一会儿,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小明的爸爸给了他20元,吩咐他去代销店购买,一瓶酱油3.50元、一瓶醋2.50元、一斤盐0.50元、一盒火柴0.50元、一筒六支装的蜡烛1.50元。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