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布雷接着说到“我虽然对情报不是很懂,但你这么一说,确实值得思考,要是立夫雨农他们在就好了。”他作为天子近侍除了军事方面不参与之外,其它机密也多有耳闻,说不是很懂是在自谦。
“另外,你们对这个小钱怎么看?”陈布雷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道。
“畏垒先生不说,我也要说这个,你们看”说着随手将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咣当”一声扔在桌子上。却是庙祝之前所用的拿把苦无。
“我一个文人可不懂兵刃”陈布雷苦笑。
“呃,这是?”李光彪拿起苦无反复查看了半响略带犹豫的说道“这应该是小日本江湖人用的某种凶器吧,能当暗器扔出去,握在手里也能当匕首用来格刺,嗯对了后面那个圆孔系上绳子还能当绳镖用”
“不错,畏垒先生饱读诗书莫说经史子集,就是医卜星相兵书战册也都不在话下,李兄更不说了,一身好功夫,各色兵刃也都能使唤起来,可是你们叫得出这玩意的名字么?”
二人同时摇头。
“我行走江湖多年也就知道这玩意是小鬼子的什么忍者会用,但刚才在土地庙里小钱直接就叫破了这玩意的名字“苦无”。”刘神威眯起了眼睛,他本是长了一双环眼,此刻双眼微眯,眼角斜飞入鬓,一反之前那副豪阔神态显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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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调和杨调都大略介绍过了,说说我最喜欢的张调。张调是评弹中的另类,唱腔苍茫雄浑,沉郁顿挫,和传统的追求小桥流水清雅意境的弹词艺术意境完全背道而驰。如果说杨调的传达的是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声境界优美,蒋调是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的舒迈大方之气。张调一方面是大漠孤烟直的遒劲,另一方面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的郁结愤懑。
究其原因,和张的出身不无关系,张早年参演绍兴大班,现在叫做绍剧,又名绍兴乱弹,其渊源可以追朔到陕西秦腔,演唱特点是发音重咬字狠,力求每个字都用丹田气喷出。著名的六小龄童就是绍剧出生。
张先演绍剧,后学唱杭州小热昏,再后来拜师学习弹词技艺,一开始走的路线是所谓的滑稽评弹,能招徕听众却登不上大雅之堂,所谓叫座不叫好。故而六进申城六次大败而归,只能在码头上漂。后来痛定思痛,扬弃所谓滑稽评弹路线,改为正宫直令的说书,之前说的《大红袍》也改为自己新编的《顾鼎臣》,遂一炮而红。
因为是半途出家,张其实是非常不评弹的,比如他弹弦时总要看一眼三弦,这种做派在其他演员身上是大忌中的大忌,手面和头面表演也有过火过激之处,这都是为顾曲家所诟病的地方。
但这都无法掩盖张调行腔的艺术魅力,之前的评弹所唱的大都是才子佳人,偶尔也有《战长沙》《刀会》这种源于三国的开篇。哪怕是让蒋月泉先生来唱,美则美矣,但总觉得是隔了层纱,听蒋先生唱总感觉是他在叙述这样一个故事。但换成张调来,一张嘴就把听众带进金戈铁马的古战场中,这份感染力,打遍整个弹词届无敌手。他在弹词届的地位好似周信芳在京剧,不是正朔出身,却成了整个京剧的代表人物。49年后京剧界评艺术家,一个梅兰芳,一个周信芳。
有一利则必有一害,张调擅长表现男性,尤其是中老年男性,但同样的在女性角色的表现力上就差了很多。子曰知其端而执其中,张调则在其中的一端上做到极致,转而放弃了另一端。
同时,他的胞弟张建国先生也是一手好琵琶,有琶王之称。前文说蒋月泉唱的时候一般的琵琶就不弹了,因为跟不上,唯一能做到相得益彰全称跟着他嗓子走的琵琶只有寥寥几只,其中张建国先生。
巅峰时期的蒋月泉唱曲有个特色,会跳曲牌唱,一段唱腔中可能涉及到多个曲牌,每个曲牌唱几句然后又快速跳到其它曲牌上,他嗓子好音域宽技巧又强,跳上跳下,观众听的如痴如醉叫好不迭。下手琵琶却要想上吊,不同的曲牌过门都不一样,两段之间如何连接?然而到了张建国先生手中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