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们现在是最齐心协力的时候,毕竟他们有共同的“敌人”,需要隐瞒的厄尔瓜吉和胡力,偏偏两人还聪明得紧,绝非好糊弄之人。
他们第一次商议的结果就直接被胡力老爹派去的人直接送到了邵雁辰的手上。当初邵雁辰求老爹帮忙的时候,老爹只是斜着眼睛问了一句,“你那么聪明,还需要我出手吗?”
邵雁辰立即回答,“知己知彼,才能演得逼真嘛!”老爹无奈地答应下来了,接下来所费的心力也是不少。
盼望着,盼望着,副使们终于迎来了出动的那一天;盼望着,盼望着,邵雁辰整装待,准备挑战新的演技;盼望着,盼望着,厄尔瓜吉有些小焦急。
上次派出去想“窃听”那群副使们开会的人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引开了。他跟出去很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骗了,等跑回去之后,小会早散了,见没法复命,那人居然急得直接跳河死掉了。其他人也没有想起他,所以最后导致厄尔瓜吉想听结果的时候却死活找不到人了。派出去三播人找了许久才从附近的一条小河里找到了他的尸体。据说厄尔瓜吉气得当场就摔了不少东西,而且直骂那个选人的手下是蠢货,不过就算再怎么生气再怎么骂也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也许他已经是离大王交代的任务最远的人了……
巡查的内容也是非常繁琐的厄尔瓜吉作为主使,又有很多难以脱身的事,期间胡力也得陪着。这就给了副使们一个很大的机会,他们算好了厄尔瓜吉的各个时间段,然后开始钻漏洞。
邵雁辰迎来的第一个视察者是古家博云和另一位副使。他们同样和布都里答次罕一样趴在小土丘的后面,紧紧盯着邵雁辰的小帐篷。
依兰站在外面熬药,药香穿越许多地方,最终到达了副使们的鼻尖。
“这是……什么药啊?怎么是这个味道?”古家博云捏着鼻子故意夸张地说。
“快快看,出来了出来了。”他身边的副使却一脸激动地盯着帐篷口,连眼睛都不敢眨。
当邵雁辰走出来以后,古家博云本来异常嫌弃的脸有些微微扭曲,说实话他也没有见过邵雁辰的造型,只知道若是想演个傻子,那就必须要遭很大的罪,而且还十分难演。
邵雁辰如今就是挑战的这样一个重磅角色,他嘴角挂着口水,脸上胡子拉碴,头乱糟糟地团成一团,衣服破破烂烂。
这是当初与好几个精英人物一起商议了许久才定下来的样子,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一个疯子才是最安全的角色,因为有很多东西,一个人绝对无法原谅的时候也只有疯子还可能一步一步取得原谅和信任,这与任何背景都无关,只是一个正常人出于对一个疯子的宽容。
既然脸古家博云都是十分震惊的状态,那他身边的那个副使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要接回去的那位尊贵的宠妃之子如今居然活成了这般模样。
不管他们到底想到了什么,底下的气氛却是如常。依兰细心地喂给他饭吃,邵雁辰也像个十分容易满足的小孩,不哭也不闹,乖巧地像个布偶。
“这可怎么办?”那副使拉了拉古家博云的衣袖,“而且我也看不见他的脸,要不要再靠近一点?”
古家博云郑重地说,“我们已经到了很近的地方了,如果还要靠近的话,恐怕会被现,到时候如果她把我们捆了去见胡力或者厄尔瓜吉,那我们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而且可能还会被直接送回去。”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那副使有些急躁了。
“不要急,我们还有时间,再等等,也许能看见其他东西也未可知啊,而且你没现就算是离得很远,我们也能隐约听见一丝声音吗?”古家博云也没办法了,只能先暂时安抚住他。
远方,胡力老爹正带着厄尔瓜吉一行人视察自己的粮仓。
随行的人记录着所有的数据,这些数据最终会移交到王廷草原,然后存档,等到下一年纳税的时候,这就是依据了。
厄尔瓜吉笑着说,“胡力的草原可真是富裕啊,看这充盈的粮仓,还是粮食的香气最诱人啊。”
听了这话,胡力老爹的脸上却不见得好看,这样的丰收就预示着明年的赋税可能要很高,无论是谁,应该都不希望自己辛苦攒下的粮食以赋税的形式被收走吧。
随行的一个副使显然已经见惯了这种情况,不懂声色地走到负责记录的人的旁边,轻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又有人立即上前在胡力的耳边说了什么,胡力就微微转过身,朝着刚才的那个副使点了点头。
“这些记录的活儿应该就算没有我们也没关系,胡力老弟啊,不如你就带我们去这草原上转转吧,毕竟来之前大王还给我们分配了秘密任务,也许赏着赏着,我们就把那任务也完成了呢。你们说是不是啊?”厄尔瓜吉突然把话题转到这里,胡力和那些副使们均有些措手不及。
“这……草原上有什么值得逛的,大家都是草原上长大的,难道还对这片土地不熟悉吗?”胡力斟酌着说。
“是啊是啊,胡力领主说的极是,我们毕竟还有很多工作都没有完成,就这样丢下本分出去玩就有些良心不安了吧,我们可是吃着俸禄的官员。”一个副使附和道,毕竟他们已经分配了人去追踪,如果这个时候这些人呼啦啦地全都过去的话,没有防备的两人肯定就会被扣上一个不好听的名号的,他们现在是刚刚入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