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十多天前,也就是邵雁辰与博古志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也导致了博古志被伊稚胡儿哲被“流放”。
原本是一个温暖的早晨,邵雁辰又照例演了一场“我完全都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的戏码,被丢出来之后他就去了河边。刚巧的是博古志孤涂他刚从自己的母亲那里得知邵雁辰的存在,他也非常想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傻子,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到了河边的时候,他远远就看见了一个人躺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脸上放了几片草叶。是一种非常不敬的姿势,而他所在的地方又在伊稚胡儿哲的王帐附近,所以博古志就想要替父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奴役。之所以把邵雁辰当成是奴役,因为当时他全身上下穿着谈吐行为都不像一个孤涂该有的,注重的是在博古志的心中,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傻子的话,伊稚胡儿哲至少会在他身边配备很多保护的人。所以博古志就认定了现在躺在河边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奴役。
草原上的刑罚向来不比中原的差,特别是像博古志那样的人因为从小就受大阏氏和伊稚胡儿哲的教育,在他的印象中这种懒惰的奴役就是该被清除的,而且必须要以雷霆手段,所以他提了一把鞭子就过去了。
后果可想而知,邵雁辰本来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就直接被打得遍体鳞伤,大声哀嚎着。
博古志则认为自己正确处置了一个奴役,所以欢快地小跑着去向伊稚胡儿哲请功了。
可当他来到伊稚胡儿哲眼前还没说几句话,就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奴役打断了,那奴役满脸惊恐,直接跪在地上喊,“大王不好了,孤涂他……”
在邵雁辰来到这里之前,博古志一直是这草原上唯一的一个孤涂,所以乍一听见这个称呼还以为是那个奴役在说自己,就自顾自地接过话,“你在说什么啊,我就站在这里吗?”
奴役很是着急的样子,他听见这话连忙摆了摆手,“不是的,不是这位孤涂,是……”
伊稚胡儿哲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直接问,“他在哪里?”
奴役赶紧指了个方向,伊稚胡儿哲立即奔过去。博古志那是多大还没见过伊稚胡儿哲紧张成这个样子,忍不住也跟了过去,不过一路上还在念叨着,“如今的这些奴役可真是不懂规矩,刚才碰见那个刚被我打了一顿,现在这个居然又在父王面前支支吾吾的,不好好说话,可真是欠收拾了。”
那个跟在后面的奴役一直不敢说话,但是却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到了地方之后,用完博古志慢了伊稚胡儿哲一步,所以还没进帐篷就听见了暴怒的吼声,“是谁!这是谁干的,居然敢对我儿下如此狠手,马上去给我找,务必把这个人找出来!”
博古志这才走进去,不过他第一眼就看见有一个奴役站在伊稚胡儿哲身边耳语着什么,他们说完以后,伊稚胡儿哲就把目光转向了自己,表情十分复杂。
之后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冲自己招手,“志儿,你过来看看,你刚才打的人是不是他?”
博古志疑惑的走了过去,然后低头一看,顿时惊讶地说了一句,“啊,是他,那个卑贱又懒散的奴役。”
伊稚胡儿哲听见这一声之后身子晃了晃,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一片怒火,这一次他望向博古志的目光不再饱含温情,而是一种血淋淋的教训。
伊稚胡儿哲抓住博古志的衣领,“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这可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把它当做奴役打了一顿呢!”
博古志顿时五雷轰顶,他紧紧抓住伊稚胡儿哲的手,不可置信地问,“您说什么?哥哥?这个卑贱的奴隶怎么会是我的哥哥,父王你不要被他蒙蔽了,一个傻子又怎么配当你的儿子!”
伊稚胡儿哲逐渐松开了手,“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傻子?我早就已经封锁了消息,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博古志的目光一下子变得躲闪起来,“我随便听人说的。”
“谁,听谁说的?”伊稚胡儿哲冷笑了一声,“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个草原上除了你那犯贱的母亲,应该不会有人敢把心思打到我这里来了,看来上次整治的她还是不够!”伊稚胡儿哲拂袖而去,博古志就这样扔在原地,反应了许久才明白过来伊稚胡儿哲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把愤怒的目光再次转向躺在床上的那个傻子。
“都是因为你,我的父王才要再次处罚我的母亲,当初我打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到了现在卖惨吗?我告诉你不管用的,父王是个聪明睿智的人,绝不会被你这点小把戏骗到的,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拿走父王的宠爱,我告诉你,那绝对不可能!”博古志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人,他慢慢的走上前,站在邵雁辰旁边,然后掐住了的脖子。
因为呼吸困难,邵雁辰开始缓缓睁开眼睛,猛烈地咳嗽。
而此时伊稚胡儿哲也想起来,除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有这个儿子。恰巧此时他身后有一个奴役小声的说了一句,“哎?孤涂殿下呢?”
伊稚胡儿哲转身看了看身后,却没现博古志的身影,再仔细一想,他猛地瞪大眼睛,开始快往回跑。
他身后的那些侍人不知所以,但还是又跟着跑了回去。不出他所料的,一打开帐篷的门,他就看见了让他又气又恨的一幕,“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响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