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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城外,张角大营。
张曼成大帐中。
张横和张曼成地目光在空中交接片刻,张曼成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杀意。
“如何?事情办得怎么样?”
“大哥放心,这次小弟都办得妥妥的,没了高升那障碍,其余头领都愿意已大哥马首是瞻。”
“太好啦!”张曼成击节叫好,低声道:“当日,我还在怜惜没能与高升那厮见上一面,如今看来要是帐前还有他在,只怕是大事难成,想不到波才人虽死了,但是同样从另一个角度促成了生前与我共谋之事。”
张横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据黄邵他们交代高升只怕是暗暗被波才绑了,就算侥幸不死,现在也该随着波才大营陷入汉军的掌控中,可想而知,在汉军手里他还能活命不成?”
张曼成向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侧过脸,将目光移向半掀的帐帘外,投向半空中愈发晦暗昏黄的天色,眉头紧蹙,咒骂道:“该死的老天,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又要下雨,真是成心跟老子作对!”
“大哥担心什么?”张横问道。
张曼成凝声道:“要是汉军趁着雨夜奔杀咱们,那可真是猝不及防呀!”
“那怎么办?咱大军还在丘齐山呢?”张横立刻担心起丘齐山的几万兵力,此番前来张角大营,张曼成并未带太多人,随行的除了张横以外,就剩下一十六名心腹。
“不得不防!”张曼成语重心长地点头道:“来人!”
“头领有何吩咐!”帐外应声跑来一名黄巾士兵,跪地请示道。
“你速速回咱大营,传令下去今夜务必严加防范,”张曼成严肃道:“莫让汉军乘机偷袭军营。”
“遵命!”
张曼成目送完心腹离开帐内后,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一把抓过张横的手吩咐道:“你速速去把黄邵请过来,我有要是与他相商!”
“遵命,大哥我这就去把黄邵请过来。”
片刻后,黄邵在张横的引领下匆匆入帐,抱拳作揖道:“张头领,你找我?”
张曼成明显是有求于人,姿态放低了许多,忙上前挽住孙夏的手,客套道:“黄兄弟,不必拘于这些小礼,来,快快坐下。”
张曼成将黄邵拉至帐内坐席上,稳稳将他定在坐席后,朝后退了一步,跪地拜道:“黄兄弟救我!”
面对张曼成的突然哭求黄邵着实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扶起张曼成,惊讶道:“张头领这是话从何说起,快快起来。”
“我本随诸位一同来面见大贤良师,乃是真心实意,不想三将军竟以为我来争权夺利的,只怕是要对我不利???”张曼成说着说着,将目光缓缓移动到帐外不远处,“已然派兄弟们日夜监视着我!”
“什么!?”黄邵顺着张曼成的视野往外看去,果然看到几名黄巾士兵在营外打转,手里头虽然都拿着家伙,做出一副巡视的模样,但是个个的眼神都扎向这里。
“三将军居然如此对待张头领!?”黄邵有些不敢相信,快步走到营帐外面,凌厉地双眼向四周扫视了一遍。
以张曼成的营帐为中心,四周果然分散着大大小小数十人的兵力,如同近百双的眼睛在监视着这里。
黄邵心头一跳,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反而害了对他们有收容之恩的张曼成,扭过头一脸惭愧地向张曼成抱拳赔礼道:“是我对不起张头领,让张头领身陷囹囵之地,黄某有罪!”
张曼成忙道:“黄兄弟莫要自责,此事怎么能怪得了你,三将军投鼠忌器无非怕我独占鳌头,我张某身为黄巾弟子,怎会有此想法呢!”
“对对!我大哥岂是那种人!”张横附和道。
“张某不过昨夜私下向三将军打听了大贤良师如今的身体状况,不想今日就遭到他的猜忌,怕是走不出这营寨了。”张曼成垂头丧气道。
“张头领莫要心灰意冷,有什么黄某能办得到的你尽管说。”黄邵拍了怕胸脯,自信道。
“黄兄弟,当真愿意帮我!?”
“大丈夫恩怨分明,说一是一!”黄邵笃定道。
“如此我的身家性命就全权仰仗黄兄弟了。”张曼成说着又朝黄邵抱拳表示敬意,下弯的颈部上方嘴角居然暗暗咧开,他在笑,阴沉沉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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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大营。张角中军帐内。
这是张角死后的第四天,张梁命人取来水,由他亲自替张角整顿倦容,只为将消息在瞒上些时日。
“叔叔,”一旁随守的张倩看着早已气绝身亡的张角,低声向张梁问道:“真能瞒得住吗?”
昨夜接见张曼成时,张曼成明眼里没有直言张角之死,但是梁的耳根却清晰能辨出他话外之意,张梁不知他是从而知道的消息,虽然用卧病在床不便见人的理由搪塞了众人,可张梁看着张曼成离开营帐时,那回眸里阴恻恻地写满‘别骗我,我都知道了。’张梁慌了那一刻他不知所措,他怕自己瞒不了多久,他更怕张曼成会借机夺取张角建立多时的权利。
所以,当夜张梁就派人监视张曼成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就结果了张曼成,毕竟此番他带的人马包括他在内不过十八人。他绝对想过让张曼成看不到今天的太阳,想他大哥一样果断的解决任何一个对自己地位构成威胁的人,然而张梁没有张角那么阴狠毒辣,他悻然以为自己这次能控制住张曼成。
“倩儿别怕,叔叔自有打算!”张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