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东越过丁祥接过了符盘。只见这符盘是圆形的,中心有一个方形的镜盘,上面画着一尊巨魔族人像,在镜盘两侧各有五个圆形孔洞,每个圆孔内都清楚地浮现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丁文东指着符盘上的血珠问:“这里哪个是那个小畜生的血液?”丁祥见状,稍微松开了吴妈妈的衣领,好叫她侧过身子,指着右侧第一个血珠说“,诺,这滴就是,符盘反面就刻着巨魔族血影追踪决的指法,您自己试试看吧。”
丁文东看后,按照其指法打出法诀,确实不管用。
丁祥犹不相信,自自家公子手中接过符盘试了试,还是没用。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冲着吴妈妈怒吼道:“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拿了个破玩意在这耍我们?”吴妈妈有些慌了,连忙摆手说道,“绝对没有,你们试试别的血珠不就知道了吗!”
丁祥一试,果然,打出法决后,中间镜盘中巨魔图案立刻消失,显现出了人影,有的在跳舞,有的在与人欢爱等场景,丁祥等人一看也是没办法了。
此时小毛球听见吴妈妈满含希望问向来到院中的梁雀红:“你那怎么样了,可曾抓到那个小畜生?”
梁雀红看了看在场的各位,说:“我已经在楼里面搜查过了,没有任何踪迹。”梁雀红看见丁祥又要说话,她便抢先开口,“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双修居的法阵就是按照我的孔雀符文改造而来的,以我对此阵的了如指掌,我说没有。如果有人不信的话,”说着,她用眼瞟了一下丁祥,“我现在就可以撤去大阵,你们自己找。”
说完,她也不待大家反应,转身回到楼上,撤去了法阵。果然,丁文东、吴妈妈、丁祥等人仍不死心,又楼上楼下地一通查找。
小毛球一看,再这么找下去,自己难免不会被找到。趁着大家进楼查找的时候,它一个纵身跳到了双修居外侧大街旁的一颗大树上,正在往树下窜的时候,被派到双修居外侧寻找的小厮一眼看见。那个小厮一个呼哨过后,大喊在这里啦,双修居内一阵喧闹,丁祥、丁文东等人跳窗而出,其他人也急急赶来。
小毛球也是急了,一窜一跳回到树上,越向另一间屋顶,并开始在东城郭大大小小的屋顶来回乱窜,几次差点失足落地。在几次跳跃间暂时从追踪者的视野中消失。
此时小毛球看见城中的粪车正从此经过,它也是真的没办法了,丁家的人已经绕了过来,再不跳下去就没机会了。借着车夫进院掏粪的机会,它心一横,紧闭嘴巴和眼睛,纵深一跃跳进了粪车的粪堆之中,刚一进去就差点把小毛球臭晕过去。
这时候它听见许多杂乱的脚步声来到了近前,并听其中一人问,“你们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就在这里?”
“看清楚了,就在这附近没的,肯定还在这里。”不知是谁答道。只听先前的声音大骂道:“这个畜生,鬼精得很,找了这么半天都没抓到,你们机灵点四处看看,别让他跑了。”
这时小毛球赶紧憋足一口气,只留双眼瞪着外面,看见丁家众人拦住掏粪的老人,凶神恶煞地问,“老东西,说,你看没看见一只狐狸跑过来了?”老人耳音不好,连问了几次才听明白,老人连连摆手。
丁家众人犹不死心,在周围翻找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找到,最后把眼睛都盯向了粪车。
小毛球一看,心想大事不好,赶忙再憋足一口气,闭紧双眼将全身浸没在粪堆之中。
丁祥一步上前,捂住鼻子,往粪桶内看了看,还用粪勺在其中掏了两下,实在是没什么收获,然后退后数步,啐了一口,呸!,妈的,倒了血霉了,没追到那小畜生不说,还跑到这来闻这臭味,竟是前二十多年没有过的事。“滚!”他无处出气地一脚将掏粪的老人踹到。接着丁家众人转身,又四处搜寻找。
老人吓得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一句话都不敢说,赶忙赶着粪车驶离了东城郭。
小毛球感觉到众人散去,急急地从粪桶中露出头来,贪婪地张大嘴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待到缓过气来,看着熟悉的城门渐渐消失在身后,想到自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总是骂自己调皮,怨自己不成器,却又总是关心自己,护着自己的娘亲,不禁默默地流下眼泪。“娘亲,小毛球走啦,小毛球一定会突破化形的,然后再找个普通人嫁了,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过上您希望我过上的平凡人的生活。”
“行啦!别看了,赶紧走吧,前面就有一条河,下去洗洗吧,那群人追不上来的。狐狸就要回归山林,不要在城里乱跑,山林才是你的家,走吧!”没想到那个掏粪的老人早就发现了它,慢悠悠地说出这一番话,听在小毛球耳朵里犹如惊雷。
它呆呆的看着老人,眼角还带着尚未风干的眼泪。
老人看了看小毛球说:“哎呀!你一个畜生怎么还会哭呢?别哭了,赶紧走吧,什么也别说,反正老汉我也听不懂,也不指着你报答,你一个小狐狸能报答我什么呢?哈哈,走吧。”小毛球这才在老人爽朗的笑声中反应过来,跳下车去,对着老汉深深地作了个揖,“奥…,有朝一日,我一定报答您的救命大恩的。”小毛球也不管老人是否听得懂,然后一溜烟地消失在丛林之中。
老汉遥望消失在丛林中的小狐狸,不住地摇头叹气,“哎呀!这畜生有情,那人却无义,我看这天下又要大乱喽!”
却说小毛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