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所言情形,在自己意料之中,但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若是这些人都病倒,再有点什么意外情形,那就更不好办了。
只是要解决那些人的困境,没有别的特效办法,只有帮其找到亲人,如果亲人活蹦乱跳、健健康康更好。即使真的有个什么意外,人们也算得到了结果,需要面对的是接下来的事,在某种程度来讲,也比这么牵肠挂肚的干耗着要强。但要帮他们找到亲人,又谈何容易?
虽说找人难找,但县里也别无他法。这么多家属大老远过来了,目前亲人生死不明,思源县帮其找人责无旁贷,否则既对不住职责,也对不住奔行上千里的人们。而且人家也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找上级的。若是那样的话,就更麻烦了,也会被动的多。
见李晓禾不开口,鲁笙继续说:“刚才在宾馆那,听宾馆老板的意思,也有些畏难。虽说那些人大都在屋里哭,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出了声音,影响别的客人清静不说,今早上就有了宾馆死人的传言。在这些人出屋的时候,又是眼圈红肿,神情憔悴,似乎更印证了传言。老板也是苦不堪言。若不是担心得罪政府部门,若不是看着是大客户,老板肯定就不收留了。即使是这样,怕是时间也长久不了,很可能用不了几天,老板就不收这些人了。”
宾馆老板也有难处,既想挣钱,不愿轻易得罪政府,可成天这么多人哭着,确实也不是个事。尤其做生意也讲究个吉利,若是总有人哭哭啼啼的,也着实晦气。
说来说去,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那一个办法: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话好说,事难做,那些人又在哪呢?
……
三人探讨了一通,也说了一些想法,但最终的解决办法还是“找人”一途。只是这三人平时并不负责此类工作,没有相关经验,也不掌握相关资源,只能是纸上谈兵一通。
鲁笙、穆宇民坐了一会儿,带着遗憾和无奈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李晓禾自己。
随后县委冷书记打了两次电话,询问找人和家属们的情形。李晓禾也只能把候正坤与鲁、穆二人所见,据实汇报,别无他法。
将近中午时,尤均良来电话了,张嘴就问:“李主任,找到人没?”
现在公安局只是做了初步调查,还没有进一步消息,李晓禾只能说:“正在找,警察们都去矿上了。几家矿都在大山里,工人上班是三班倒,得一拨一拨的等着,从井里上来一拨核实一拨,没那么快。另外还有人调休,没上班,也得一点一点的核实。”
“主任,麻烦领导们了。唉……”一声长长叹息响过,手机里再没了声响。
听着叹息声中的无奈与悲凉,李晓禾心中也着实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却不能从根本上帮忙。可他不甘,便在脑中想着方法,想着自己额外知道的那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