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全部都是大人物,特别是那些穿着大红大紫的一品大员们,看起来气势更是压迫过来,几乎叫人喘不过气。
密密麻麻戒备森严的南吴铁马军保护着那些人,也曾经准备保护着南吴圣将,足有两三百。
关家六爷遥遥地望着那名年轻人,眯起了眼眸。
他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很严肃古板的人,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让他轻松不起来。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突然不声不响地冒出来一名年轻人,朝着他们走来,那会造成很大的敌意。
南吴铁马军大多数人并不骑马,唯有骑兵,他们之所以叫做铁马军,那是因为铁马冰河入梦来、铁马秋风大散关,铁马,代表了军旅之人的一种气势和荣耀。
他们的战斗素养远远不是一般般的南吴甲士可以比拟的。
对面是敌是友、强弱如何都还没有弄清楚,他们并不像普普通通的军士一样操纵武器摆出要攻击的架势,于强者而言,那样反而会暴露出很多的缺陷,也会处于不利的地位。
管阔终究还是在接近一段距离之后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能够感觉到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息遥遥地锁定住了自己。
他抬眼看过去,发现正是那一位关家六爷,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关家六爷。
那算不上是杀意,但是却是威慑力。
他或许可以转身离开,关家六爷会选择放过他,但是这不代表其他人也会放过他。
“阁下是谁人?”
一名穿着朝服,有着两撇小胡子的大员斜斜地瞥着他,开口问道。
看起来那个人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过管阔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愚蠢的人物。
南吴和北唐是两个国度,但是这不代表什么酒囊饭袋都是可以成为金陵的大员的,对方的神态,说明那是一种特意的蔑视自己,给予自己压力,而不是对方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若是真的瞧不起自己,那么也就不会跟自己多加废话。
“与你们无关,我就是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完就走。”
看来,这里的人不少都知道管阔来到了南吴,却并不知道管阔和金忧作同路,然后要去拜见南吴的陛下的事情。
但是这无所谓,正如同管阔所说的那样,这和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拿完东西,自己的东西,然后走人,就这么简单。
不过很显然,当某些人占据了人数优势,又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略微有点俯视别人的时候,总是会显得盛气凌人,很在乎别人是否接近自己的一定范围以内。
这有点像是许许多多的动物,在他们眼里,只要他们在那里,撒一泡尿,那么那个地方就是属于他们的,别人只要靠近,就是侵犯了他们。
人很多时候都会保持着远古时候那些可笑的习性,即使穿得衣冠楚楚。
于是他听到了一声嗤笑,就像银铃一般悦耳动听,可以听得出来,嗤笑的人是觉得他的说法可笑无比。
同时,这里的人心情都很不好,而心情不好的强者,是很愿意扫掉一些烦人的蝼蚁的。
管阔的眸光淡淡地扫过去,发现那是一位长得天姿国色的少女,在自己所见过的南吴美人中,或许除了姬如是和关纤云,没有再一位能够和面前的这位比较了。
“南吴三美?”他忽然开口问道。
被人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虽然对方并没有马上道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少女还是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是因为大名鼎鼎而为人所知。
她是金家人,金枝玉叶,容颜绝美,以至于年纪轻轻便和他们那无敌是多么寂寞的小公主殿下一样被奉为南吴三美之一,她有着骄傲与狂妄的资本。
今日金忧作消逝了,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可是从而也激发起了她的那种欲图朝着任何人发泄的冲动,无疑,但是她周围的都是大人物,资格都比她老,就算她号称南吴三美,也是金家千金,但是她其实心里面很清楚在那些人的面前,自己完全就没有张狂的资本。
于是,当管阔到来的时候,她的心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对象,那个人,将会是金忧作消失后她减轻绝望感觉的极好物品。
“你的狗眼倒是挺尖的。”她的朱唇唇角微微上扬,俏脸上满是冷笑。
她的身旁,父亲面带不喜之色地咳嗽了一声以提醒自己的女儿,虽然他们是金家人,可是他绝对不会抱有着轻视任何人的不小心,就像如果金忧作和丘镜山任何一位放在人海中,都不会被人察觉,但是他们一个是南吴圣将,一个是北唐战神。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是作为一名合格的金家人最最基本的素养。
所以,以那时候关偃月对他的合格不合格的说法,真的是特别搞笑。
“还行吧,”管阔说道,“南吴三美我现在已经全都见过了,以我目前的眼光来看,其他两位都算得上是人中之凤,可能唯有你,最最不济。”
“美就美罢,你或许只占了‘美’这一字,其他的一无是处,或许直接称你为花瓶可好?”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管阔完全没有任何的愤怒或者是气势汹汹之态,而是就像很单纯地说出那么一件事实,于是那般自然而然。
那种自然而然的态度,让被针对的对象感觉到不可思议,同时巨大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理所当然的轻视是最最让人无法忍受的,管阔曾经承受过无数次,比如在所谓的和他有血脉关系的关家人身上,以及其他的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