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段评书,我还不知道苍贝子还有个法术囊。我没有学过法术,以前所用法术要么是尊神赐予,要么现学现卖,再要么是法力衍生,所以从未对这些法术做过术囊。
而此刻我却有了把以往用过的这些法术归类入囊的念头。不过,我心中清楚,实施这个念头肯定是今后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赶紧打开苍贝子的那个法术囊,寻出遁术助我遁进房里。
于是,我动意念、开脑洞、搜肠刮肚总算是找到了这个法术囊。当我打开这个法术囊大体浏览了一下之后,感觉确实如说书先生说的那样“目不暇接、惊呼不已。”此刻,我方才不再怪与说书先生说我“孤陋寡闻,少见多怪。诚然是如此。”
我确定房墙是石头砌成的以后,从法术囊里取出“石遁”,念动相应咒语。
咒语尚未诵毕,我只是才有了进房的念头,尚未有进房动作,人却已经站到了海陵恶道的身后。
此刻我也才知道在使用遁术的时候,诵咒前必须有个明确的遁化行为和遁化目标。要不然尴尬的事情又会出现。
我站在恶道海陵身后,恶道尚浑然不觉,此时我若挥掌,恶道连怎样化为齑粉,如何消失于世,都不会知道,可他竟然还大言不惭、不知死活、不顾廉耻的威逼别人做什么顺民?
我真想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悲哀下的场,可我却不能这么做。没奈何,小爷只能暂时强忍下胸中这口怒火,眼睁睁看着恶道海陵对眼前这位六十几岁,须发花白的老道长大呈淫威。
我已看清恶道海陵用于抽打老道长的不是皮鞭,而是他手中那个特制的拂尘。之所以说这个佛尘是特制的,因为这柄佛尘那束兽毛中间裹着一条软藤。这条软藤显然是特别处理过的,它软的时候可以与那束兽毛呈同一形态,韧的时候又比皮鞭强出数倍。可见这柄佛尘非但是恶道海陵做样的道具,更是他的一件杀器。
尽管海陵已经住手,可手腕脚踝均被铁环锁在一起的老道长,浑身上下的道袍无一处不被抽破,无一处不再流血。
此刻,老道长用如炬的目光怒视着海陵,嘴角露出鄙视和嘲讽的微笑,他不屑浑身的伤痛,十足一幅宁死不屈的神态震慑着海陵。
“哼!你能挨得了皮肉之苦?你有种不怕死?可贫道绝不相信你能受得了噬髓冥蛊的摧残?能接受最终变成肉虫的事实?
你不要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榜使走的时候便想唤醒噬髓冥蛊,是贫道为你苦苦求情,要不然你此刻已经是在地上蠕动的一条虫了。真是个不知感恩、不知好歹的东西!
榜使离开的时候说得清楚,他来之前你若还不归顺圣主,他定然唤醒噬髓冥蛊,到时你就是跪求着归顺恐怕为时过晚,注定难逃变虫的厄运!”
我不能等榜使来摧残这位令我敬重的老道长。情急中再次打来苍贝子的法术禳,此刻我却发现我之前用过的法术已然被收藏了进来,并且最先在脑海里出现的便是贞白教给我的易容术。这个易容术猛然给我带来灵感,于是我决定触类旁通的运用一次这道法术。于是我念诵石遁咒语,急忙遁出房间。
出了房间,我飘身至一颗槐树树冠,从树枝上摘下三片槐树叶以后,便再次遁入房内。
我先是用法绳把海陵绑了,随即用他身上的道袍塞住了他的口。之后,我仔细端详了几眼正用惊奇诧异的目光看着发生在海陵身上变化的老道长。
我记清老道长的容貌和形体以后,走到海陵身旁,先是用《祝由百科验篇》中的法术使海陵失去所有记忆,而后从背后抽出湛泸剑在他的臀部切开一道伤口,将一片槐树叶深埋在了恶道伤口里,再用当初为贞白治伤的方法使其伤口迅速愈合。这片用于易容的树叶便可长期留在海陵身上,如此一来,海陵再想移回真容,非本真人操作不可。
这些做好以后,我念动咒语,意念中把海陵幻想成是这位老道长。当我的咒语刚刚诵毕,海陵眨眼间便变作一位与老道长此刻形状一模一样的一位老道长。
老道长差异中已经想到这是有人在对他施救,便神情泰然,出语淡然,说道:“恩人既然有这个神通,不妨把贫道变成这个恶道海陵的模样,贫道要留在魔窟择机诛魔。”
为了把老道长顺利带出连云观,我只想到了把他变作海陵,而老道长却要变作海陵留在魔窟诛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也使我再次对老道长肃然起敬、钦佩至极。
我能猜想得到留在魔窟有多危险,所以老道长提出这个要求以后,我对于把他变作海陵起了犹豫,心中生出极大的不愿。
老道长虽然看不到我的表情,却好像猜出我的心思,小声说道:“恩人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次魔邪来的异常迅猛,使用手段不仅歹毒凶狠至极,花样更是百出多变,如果不做到知己知彼,便很难诛灭他们。更是无法救助和救护那些被残害的百姓。尤其无法、无从给百姓提供防范措施和防范的方法。恩人啊,贫道相信您我定是志同道合之人,舍小我成大义,理应如此,请您不要在拘泥其它,机不可失啊恩人…”
不管我是被老道长说服,还是基于先救老道长的权宜之法,此刻我却不在犹豫,于是,走到老道长身边把一片槐树叶塞到老道长手里说道:“仙长,您可拿好这片树叶,丢了它我可无法再把您变回原貌。”
老道长从声音中已然然听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