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说到此,凭空一人“噗”的一声掉落在堂案前,五妹北芳萍的声音随即传来:“二哥,灵儿已经查清楚了,房续安的冤情属实,恶贼宋三已经带到,请二哥发落。”
“辛苦灵儿啦,宋三这厮可有人命在身?”
“灵儿查得这个恶贼虽然心性凶狠,倒没直接伤过人命。然而,他的万贯家产中的每一两银子,无不是靠致残一人敲诈而来。被他利用时致残的人们,又成了他日后敲诈、讹诈良善百姓的工具。
基于此,当地百姓暗地里称其为‘碰瓷魔王’。谁家被这个魔王盯上之后,便只能任其敲诈,直至家徒四壁,沿街乞讨。
可怜被敲诈的百姓,因为县太爷对恶贼的庇护而申诉无门。这些被他迫害的百姓,灵儿已经全部找到,此刻正往这里赶来,来请二哥为他们伸冤。”
灵儿说话间,摔落尘埃的宋三已经苏醒过来。看来他是因为没有少领教灵儿加在他身上的惊奇,此刻醒来之后,第一个动作便是磕头,口里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姑奶奶饶命。”
灵儿转身对哭求饶命的宋三说道:“狗贼,挣开你的狗眼往上看,你若有理由说服真人,兴许真人能饶你一命。”
宋三这才又对着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传了几千年,小人愿意把全部家当送给您,只求活命。只要您饶小人不死,小人能把整个西埠镇所有人家的钱财都给您讹诈过来,只求您饶命。”
“看来这狗贼真是不可救药啦,灵儿,你先把他看在一旁,待本真人行罚完毕之后,在处理此贼。”
宋三被提离开堂案前之后,我厉声喝道:“薛大、扈二,你二人各领一组差役,分别从皮左庆及段延成二贼开始行刑,直到将此贼杖毙,而后再换下一个恶贼受刑。甲鬼,你负责县令观瞻行刑,莫要他漏看了落在恶贼们身上的每一刑棍。开始行刑!”
薛大命衙役杖击皮左庆,扈二令差役杖击段延成,堂前顿时散发出一阵呼爹喊娘的哀嚎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围观群众的叫好声。
不大会,哀嚎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百姓的叫好声也随之零落起来。
“回禀真人,行刑完毕。”
“勿用请示,挨着个来,直到给岭北县的百姓打出一片蓝天净土为止!”
该死的恶人全部伏法之后,甲鬼对我说道:“主人,小鬼无能,没能保证狗官看到所有行刑过程,因为就在邹补盖被吓的屎尿横流之时,他已被吓死。”
“哼!便宜了这个狗官。薛大,高陵县有没有受到县令欺凌迫害的举人?”
“回禀真人,狗官上任岭北县以来,因为他勾结恶霸祸害百姓的同时,也担心着百姓家的子孙及第后找他报仇,所以,狗官只准恶霸家里的子弟念书考功名。故此,这些年来,岭北县的秀才、举人都出在了恶霸家里。
狗官上任之前的那些举人秀才,除了恶霸家里的子弟有资格参加以春闱和秋闱以外,其他无一不被摧残的流落街头。远的不说,扈二家就有两位举人流落街头,靠卖字、卖画、写联、代写书信等等营生勉强糊口。
狗官之所以允许他两做此营生,还是看在扈二成曾经冒死下河在激流中救过他儿子命的份上,网开了一面。否则,任谁敢在世人面前写字超过五个,狗官便会将这五个字编成砰击朝政,亵渎朝廷的一篇宏论,这人便会因此被屈打成招,并被判重罪处死。”
“扈二,可有此事?”
“回禀真人,正如薛大所说。扈二的两位举人族叔,此刻就在围观的百姓里,之前带头喊好的和请求您免了再审,可直给恶人接判罪的两人,便是族叔举人。”
“扈二,你去把他们请过来,本真有事相托。”
扈二去不多时,身后便跟着两位衣衫褴褛,枯瘦如柴之人来到我面前。
两人跪倒在地,磕过头站起身来,年长的这位说道:“真人的威名,小人曾听说过,您不仅救助了北省被邪魔残害的百姓,而且一举荡平了魔界,今次又还岭北县百姓一个安宁,小人敬佩之心已不由言表。真人既然唤小人近前,便有所托,真人尽管吩咐,只要有益于百姓,小人万死不辞。”
“好!本真人听的就是这句话。报上名来。”
还是这人说道:“小人名叫胡维勤,今年五十有二。这位是族弟,名叫胡维学,今年刚平四十岁。”
“你们都是举人出身,那么在新任岭北县县令到来之前,胡维勤暂代县令之职。期间除了负责所有冤案的善后工作,还要处理本县的正常事物。尤其是被恶人霸去的财产归还受害人这件事,既要做到合情合理,又要做到全面细致。只要你做能到清正公平,遵纪守法,本真人会去朝廷那里为你请功。
胡维学负责在全县办义学,义学的覆盖面要保证全县里的孩子们都能就近读书。尽可在被狗官迫害的秀才、举人里选拔先生任教。办学费用,聘请先生以及你本人、胡维勤的薪金,暂时从原县令受贿的银子里出。待新县令到任之后,再由他来筹措。本真人会时刻关注着你们,所以您们尽管大刀阔斧的去做,有难处,本真人会及时为你们解决的。”
两人一致表示会尽心尽责办好此事,于是,我便对在场的百姓说道:“狗官已经被吓死,岭北县的政务暂有举人胡维勤代理,你们若有冤屈尽可来大堂申诉。曾经遭受恶霸伤害的百姓,你们也别太过贪心,当有些财物实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