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望无垠的沙漠里,出现了一座沙漠城堡。一眼看过去不觉华丽,但是气势恢宏。仔细一看,却是一片断壁残垣。
“沙漠之花就住在这种地方?”
脚下的飞鸟似乎也是因为快到目的地,猛然加速朝那片废墟俯冲下去。速度之快,令人窒息。
站在城堡外的沙地上,大门已经坍倒在地,砖墙都已被风月侵蚀的千疮百孔。我深深地感受着眼前废墟里传来的亘古苍凉的气息,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窜,那感觉就像是被锁住的回忆在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枷锁,令我头疼欲裂。
杨逍遥长叹一口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确认我是认真的,才说道:“这座沙漠城堡可有段故事。在某人来前,这里只是荒凉黄漠。在某人来后,这里出现了一座城堡,它曾经是多么的恢宏壮观,城堡周围开满了花,城头爬满了青枝绿叶,生意盎然。在某人离开后,花残了,绿枯了,城塌了。也就是几位所见的模样。”
胖子问道:“那这个某人是谁呢?”
杨逍遥脸色微微一变,还是看着我:“你当真什么都忘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心里却隐隐猜到了一些,他这话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真相。
“就是你啊,冥王。一个女子的心为你而生,也为你而死,你竟全给忘了?”他表情变得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很快平静下来。“也罢。你当年为另一个女子甘愿献祭为棺,自是把一切都忘了。”
我浑身一怔,果然是关于冥王的往事。之前是蛇国九公主,现在是沙漠之花,还有水圣族的伊丽灵汐……
胖子惊道:“你是说这座城堡原本是没有的,后来老伍,也就是冥王来了之后,和她一起修建的城堡。还种花养草,把这里变得非常漂亮。可是后来冥王走了,这里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冥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胖子抢先道:“这还用得着问吗?你看他,处处留情,处处伤人心。这就是典型的fēng_liú浪子啊,难怪那么喜欢海上的那个女人,因为他喜欢浪啊。”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打岔。
杨逍遥又拿出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咧了咧嘴,刚才的情绪似乎恢复过来了。递过来问我:“要不要来一口?上等女儿红。醉卧沙场君莫哭,自古能有几人回啊?”
胖子把酒葫芦接过来,竖起大拇指赞道:“好诗!好诗啊。”他把酒喝了一口,面露疑色,又喝了一口,啧了啧舌,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来一瓶红星二锅头,递过去给杨逍遥:“兄台,老是喝这种酒,没啥味儿。今天也给你换换口味,看到没,红星二锅头,上好酒,一喝就过瘾。”
杨逍遥半信半疑,接过去先闻了一下,立马脸色就变了,变得十分惊讶。然后细细啜了一口,霎时间那表情,简直如痴如醉,神魂颠倒。有感而发:“好酒!好酒啊。”
古人的酒纯度远不如现代的酒高,一般究竟浓度都在二十度以下,所以刚才胖子才说喝着没啥味。这也是古代人称酒为“酒水”的原因。
见他那神魂颠倒的模样,我不禁又问了一句:“冥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杨逍遥有了酒之后便不想再搭理我:“一切到了自然便知。”
我们径直落在城堡外的沙地里,城堡的大门早已经倒了。杨逍遥在前面带路,驼我们过来的大鸟已经远飞而走,消失在天际。
“对了,我们既然来祝寿,没准备礼物怎么能行?”我又想起这茬儿,方才被杨逍遥打乱话题,也没想到该准备什么礼物。
杨逍遥道:“看来冥王依旧不解啊。难道你不晓得,你就是今天最好的大礼吗?”
胖子道:“对呀!既然你前世是这沙漠之花的老情夫,现在把你送过去,肯定会让她开心到爆。”
安然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央金梅朵道:“如果不是这样呢?你没听说过因爱生恨吗?以前沙漠之花有多爱他,现在可能就有多恨他。我觉得我们还是隐藏身份比较好,化化妆别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
我觉得央金梅朵说的有道理:“化妆就不用了吧,我们就这样进去。可是礼物呢?准备什么礼物好呢?”
霞从身上拿出来一支玉发簪,白璧无瑕,晶莹剔透,一眼便知不是凡品。尤其是上面的花,栩栩如生,线条优美,艺技天成。“这只玉簪你拿去当时贺礼。”
这玉簪如此珍贵,而且我身为男人怎么好意思拿女人的东西去送给另一个女人作生日礼物呢?
“我不能拿你的这个。”
“你不想拿回地狱之眼了?”
“我想。”
“那你就好好拿好,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霞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等我们。
我拿着这支玉簪,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物归原主?这发簪是我的?还是说它是沙漠之花的?
胖子凑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她好像有什么心事。老伍,我怎么感觉有股醋味?你是冥王的那一世该不会连霞也泡上了吧?他娘的真不是人,这么小的年纪你也下得去手。”
安然轻哼了一声,拉着央金梅朵追了上去。
我以为人会很多,没想到加上我们也才刚好凑齐一桌人。我们见到了在沙漠里骑鱼的勇士,他叫鱼二,大光头,十分热情,一见到我们就打招呼。他的一双眼睛睁开来全是眼白,但并不是瞎子,反而视力很好。听逍遥说还是个捉鬼大师,一双眼睛能看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