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天四顾张望之际,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向前驶来,李九天定睛一瞧,是一名约莫五六十岁的村民,穿着灰色半旧不旧的短布衫,下身一条发白的宽松马裤,裤腰带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想必是用来擦汗的。他挑着扁担,表情狰狞,原本就小的王八眼此刻更是看不到瞳仁。
村民抬起眼皮子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穿着崭新的牛仔外套,里边一件白布衫,下身一条黑色运动裤,穿着打扮乃至五官,都十分面生,不禁好奇问道,“小伙子,看你样子,不像本村人呀?”
李九天点点头,他皱眉望着村民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嗯,我是邻村的,来打探一个人。”
“谁?”村民眉毛微扬,眼底一片好奇。
“你们的村长,我听说,你们的村长特别厉害,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因此啊,特地前来询问,要是真这样,我就搬到这儿来住!”李九天笑道。
“小伙子,我看你模样老实,听我一句劝,千万别搬过来。”老农放下肩上的扁担,掏出裤腰带上的毛巾,为自己擦了一把汗。
“为什么?”李九天愣住了。他还以为,路机这么会赚钱,村民们会以他为荣,没想到,恰恰相反。
“咱们这村长,坏得不成样子,只有你们这些蒙在鼓里的人以为他好。”老农想到路机那张丑恶的嘴脸,就气得牙痒痒。
“他怎么坏了?”李九天有些懵,他还以为,路机最多就是对别的村子不太友好。
“你不是他朋友吧?”老农正准备吭声,又想起曾经路机那小王八羔子找人这样试探过自己,他如实说后,家家户户分到了钱,除了老农一人,啥都没有,只奖励了一块糖,还是过期的。
“当然不是,老子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李九天原本因为担心老农特尊敬路机,因此说话留了些余地,现在知道了老农跟他统一战线,立马将心中不畅快脱口而出。
“天啦,我知道我们的村长坏,但没想到居然坏到这种地步了,也实在太恶心了!”老农听到李九天的一番话,气得直跺脚,甚至乎,喘着粗气。
“既然他这么坏,年纪又这么轻,怎么还能当上村长?”李九天好奇问道。
“还能为啥,就是古代的那种世袭制度呗!他祖上都是村长,他老爸老妈老来得子,因此特别宠爱这个儿子,将村长之位给了他呗!”老农叹了口气。
李九天听罢,想到自己的村子也是如此,当时老爷子要求李九天当村长的时候,村民们那张脸比黄连还苦,甚至有的还哭着跪求老爷子,愿意供养李九天一辈子,就别让他当村长。
“对了,老伯,那你确定你们这个小村长是之前的村长所生吗?难道不是抱养或者村长夫人偷人啥的吗?”李九天知道,乔家的蛇只有乔家人才能使唤出来。
“绝对没有,否则我们早就找到理由将这路村长赶走了!”老农一脸坚决。
“真的?万一是那村长夫人偷偷出外偷人呢?”李九天知道,现在的村妇可不比以前那些贞烈的女人,就好比张嫂跟金老两人,甚至一起搞到田地里去了。
“也不可能,村长夫人只在家里呆着,从不外出,村长更是啥都吩咐别人做,自己在家里享福,二人绝不可能偷人或捡孩子。”老农说罢,叹了口气。他们元明村,彻底被这个姓路的一家给毁了。
李九天见老农语气坚定如铁,知道是自己瞎猜,便随意聊了几句,就转身离去。回到村子,李九天只见三七有些发黄,才想起这些天自己忘了浇水,又赶忙跑回家拿了喷水壶,给三七们浇了些水。
走在路上,李九天眉心紧皱,显然路机跟乔家一星半点的关系都没有,但路机那熟练的隐身术从何而来,又是不是白发老翁口中的对手?想到这,李九天一时气极,将手一拳打在树庄子上,痛得手上留着大大小小的血痕,血直往地上掉。
回到家,李九天将金手指看了再看,开始修炼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四面楚歌,一个路机,还有不知道身份的敌人。
想到今天路机施展的隐身术,李九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修炼到绿阶,绿阶是黄阶的上一级,能看透隐身术,因此修炼这个秘籍,李九天得争分夺秒,否则,路机这个王八羔子又伤害夏冰怎么办!
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九天操之过急,险些走火入魔,他嘴里吐出一口血,头上直冒青烟,身子不停哆嗦,幸好李九天心法和针灸练得不错,因此稳住了心脉,以至于不会失控。
转眼,夕阳西下,李九天唯恐李叔李婶或是陈葡萄提前回来,连忙将秘籍收入床褥的最下层放好,又关上门看了看有色杂志,他便翻阅着一张张比基尼美女,心里想着不出两周,自己就能修炼成蓝阶了!
正当他这么美滋滋的想着,只听门外一阵敲门声,他不耐烦的走了出去,想知道是谁打搅他的兴致,只见开门一看,张叔捂着肚子,苦着一张脸,话也没说地冲进厕所。
随后,李九天闻到一股恶臭,不禁捂着嘴巴,皱着眉,“张叔,你到底吃啥了?怎么这么臭!”
“吃鸡。”张叔这时脏物已经拉完,打开门,更是臭气熏天。可能张叔自己都嫌弃,捂着鼻子,嘿嘿笑道。
“你们家不是有厕所吗?”李九天屏住气,走到卧室拿出空气清新剂,往四周喷了喷。
“没错,但是被占住了,小村长,你不知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