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得知白无名没有逃走,并不觉得奇怪,东西没到手,他焉能甘心离去?既然这人非要把罪坐实了,她不会拦着,没有特别加强看守,到要看看白无名,在这种情形下如何去偷取灵药?
下午,计凡衣回来了,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小十九,出来见客。”
安意黑线,放下手中搓着的药丸,净手,走出去见客。
客人是个身穿青衫,面容清瞿,气质儒雅,丰姿隽秀的中年文士。计凡衣坐在他身边,侧脸看着他,眉眼间柔情似水。
“师父。”安意走到两人面前。
计凡衣眸光流转,笑盈盈地道:“小十九,这位是江湖上有名的青衫客江惟平江大侠。”
安意拱手道:“十九见过江大侠。”
江惟平双手虚扶,唇边噙着一抹浅笑,“不必多礼。”
“小十九,去泡壶好茶来。”
“是。”安意转身去后室烧水泡茶。
“人你已瞧见了,这下可放心了?”计凡衣挑眉问道。
“空口无凭。”
计凡衣冷哼一声,撇撇道:“少骗人了,你说的话,谁敢不信?”
江惟平凝眸看着她。
计凡衣与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低下头,“等会你问小十九,她若愿意跟你走,我不拦着就是。”
“多谢。”江惟平轻笑,清冷的眸底划着一抹暖色。
“谢什么谢,跟我进来,让你看看我的宝贝。”计凡衣起身道。
计凡衣推开右室的木门,看到屋内满是蜘蛛网,还有几只蜘蛛横尸地上,“小十九,小十九。”
江惟平目光飞快的扫过室内各处,看到门边搁着一把剑,拿过来,看着剑柄上的刻纹,眸色微沉,双眉紧皱。
安意听到计凡衣的呼喊,走了过来,“蜘蛛是自己爬出来的。”
“你们自己爬出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呢?还杀得四分五裂。”计凡衣心疼地捧起蜘蛛的尸体。
“它们不是自相残杀,是被人杀死的。”安意道。
计凡衣面露狰狞,厉声问道:“谁?是谁?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敢杀老娘养的……”
“衣衣。”江惟平轻唤了一声。
计凡衣高亢的声音嘎然而止,满脸狰狞顿化为满脸娇羞。
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安意抿唇一笑,这位江大侠估计就是师父口中的那个他。
“小十九,这把剑的主人现在何处?”江惟平问道。
“他被我关起来了。”安意道。
“这些蜘蛛是他杀死的。”江惟平虽是问话,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
“他叫什么名字?”江惟平问道。
“白无名。”
“可否带我去见他?”
安意看着计凡衣,喊道:“师父。”
“惟平,你认识这个白无名?”计凡衣问道。
“他是我徒弟。”
“小十九,你把他关在什么地方?”计凡衣问道。
“蝎牢。”安意道。
计凡衣掩嘴一笑,斜眼看着江惟平,“好巧啊。”
江惟平脸色缓和了些,也笑了笑,“是很巧。”
安意虽然听不懂,但是没有多问。
三人去蝎牢,看白无名。
“无名。”江惟平沉声喊道。
白无名躺在床上,早已听到了脚步声,只是懒得理会,忽听师父的声音,翻身坐起,“师父?师父,您怎么会来这里?”
“这话,该为师问你。”江惟平冷哼一声道。
“我来盗取红梗灵芝和雪莲花,失手被擒。”白无名见安意在场,不敢撒谎。
“君子不为盗,贤人不为窃。”江惟平愤然拂袖离开。
“师父,我知错了。师父,弟子知错了,师父!师父!”白无名苦着脸喊道。
计凡衣跟着江惟平走了两步,回眸笑道:“小十九,带他一起过来。”
安意打开牢门,放白无名出来。
白无名从牢里出来问的第一句话是,“十九妹妹,那位美丽的姐姐是谁?”
安意眸底闪过一抹不悦,她有跟他熟到,让他称呼她为妹妹了吗?冷冷地道:“不要叫我妹妹。”
“你看起来就十一二岁,比我小,我不叫你妹妹,难道你要我叫你姐姐?”白无名嬉笑道。
安意转身往外走,“叫我十九姑娘。”
“不行,那位美丽的姐姐绝对跟我师父是旧相识,我怎么能如此见外叫你姑娘。不行不行,必须叫你十九妹妹。”白无名死皮赖脸地道。
安意皱眉,“她是我师父。”
“她是你师父!我还以为是你姐姐。”白无名走到安意面前,冲她挤眉弄眼,“你师父和我师父是不是,嗯嗯嗯。”
安意把头偏开,从他身边走过。
白无名紧跟在她后面,“十九妹妹,你为什么叫十九?”
安意抿唇不语。
“十九妹妹,你姓什么?”
安意保持沉默。
“十九妹妹,你是你师父收的第十九个徒弟,还是你在你家排行十九?”
安意沉默以对。
“我知道了,你一定出生在十九日,对不对?”白无名凑到安意面前,笑问道。
安意皱了下眉,“不对。”
“哪你是哪天出生的?”
“与你无关。”安意冷淡地道。
“你告诉我,等你芳辰,我送礼物给你。”
“不需要。”
“十九妹妹,别这么见外。”
安意疾步而行。
“十九妹妹,等等我。”白无名的轻功可比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