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妹妹,你是用什么喂蝎子?”
“十九妹妹,你养蝎子是不是为了入药?”
“十九妹妹……”
“十九妹妹……”
“十九妹妹……”
走了一路,白无名就吵了安意一路。让安意头痛不已,她从未见过如此喋喋不休的男人。
到了石屋,白无名总算闭嘴了。
计凡衣看看江惟平,又看看白无名,噗哧一笑,道:“行啦,别绷着脸生气了,没有这些孩子们,这江湖哪能热闹呢?”
“天下晓然皆知夫盗窃之人不可以为富也。”江惟平道。
“又是你那套君子论。”计凡衣撇嘴,“小子,你为什么要盗取红梗灵芝和雪莲花?”
“禀报前辈,因为我朋友的妹妹,重病在身,需要用这两味药,来做药引,无名从高域处买来消息,得知此处有这两味药。无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这两味灵药十分难得,前辈必不愿将灵药让出,故而做出此当下作之事,无名今日见到前辈,方知无名愚蠢之极。”白无名单膝下跪,诚恳地道。
安意暗嗤,这人真是巧舌如簧。
计凡衣咯咯笑道:“小十九,去把红梗灵芝和雪莲花取来。”
安意去药库,取来了红梗灵芝和雪莲花。回到石屋,见白无名还跪在原处,唇角微扬。
“白小子,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个就算我这个前辈给你的见面礼。”计凡衣大方的把两味灵药送给了白无名。
“衣衣,不可。”江惟平出声阻拦。
“有什么不可的?”计凡衣敛去脸上的笑容,斜睨着江惟平。
江惟平轻叹,“你起来,下次不可。”
“弟子知错,不会再有下次。”白无名站起来,给计凡衣长揖一礼,“多谢前辈。”
“不谢不谢。”计凡衣重露笑颜。
江惟平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小十九,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白无名惊讶地看着江惟平,那是江惟平的青衫令。
安意没有接,看着计凡衣。
计凡衣眸中幽光一闪,笑盈盈地道:“小十九,还不谢谢江大侠。”
安意上前,双手接过令牌,“谢谢江大侠。”
“小十九,你可认识龚砚遒?”江惟平问道。
安意抬眸看着他,“认识。”
“他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你可愿意跟我去见他?”江惟平问道。
安意看着计凡衣。
计凡衣摆手道:“这事你自己决定,不用问我。”
“请江大侠转告他,我很好。”安意不想再与小龚爷有任何瓜葛。
计凡衣开心地笑了,她就知道小十九,不会走的。
江惟平不喜强人所难,没再多说什么。
“好了,小十九,去叫厨房多做几道鲁菜。”计凡衣道。
安意刚走到门口,白无名就跟屁虫似的跟了出去,“十九妹妹,十九妹妹,我知道你是谁了。”
安意不理他。
白无名拦在她面前,“你就是上次在小溪边告诉龚小七,汤里有毛茛的小丫,小姑娘。”
安意这时也知道在哪听过白无名的名字了,“你为什么要下毒毒害他?”
白无名摸摸下巴,道:“他得罪人了,我受人之托,帮忙教训他一下。”
“只是教训?”安意冷笑。
“当然,我要是真想取他性命,就下丹毒了。”
安意微蹙眉尖,“他得罪了什么人?”
白无名嘿嘿笑。
安意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知道他不会说,没有兴趣追问下去。
入夜,餐桌上,摆满了一桌菜,这边计凡衣叽叽喳喳的跟江惟平说话,那边白无名叽叽喳喳跟安意说话。
“平哥,你怎么会收个如此聒噪的徒弟?”计凡衣看着喋喋不休的白无名,好奇地问道。
江惟平看看一直没说话的安意,挑了挑眉,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计凡衣轻叹,“我收她为徒时,不知道她如此沉默寡言。”
江惟平端起酒杯,优雅地一饮而尽,“一样。”
计凡衣掩嘴一笑,道:“其实这样好,若小十九是你的徒弟,那你们俩就成天聋对地哑了,一天说不上三句话。”
江惟平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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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