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疑声一出,余莫卿已经按捺不住想将二姐所写统统盘出,可是想到风烈,她又有所迟疑,她虽已知晓此人是永夜的叔父,但若论及两国之间诸多事宜,她还不确定能不能将所有事情拿出来分享。所以正当她与风烈对视之时,她将那一瞬间的冲动迅压制下去,想看看风烈会怎么告诉永夜生了什么,毕竟风烈亲口说的没有看过二姐写的信,可是他对突蒙打探和亲团之事倒还算上心。
好似是看出余莫卿的迟疑,风烈冰冷的神色中夹杂着一丝嘲讽,随即入座,自顾自倒了杯茶水,嘴里一边道,“世子打探到和亲团恐有退却之意,正想着怎么通风报信,你该知晓和亲一事一旦破裂,摄政王绝不会给大昭喘息的机会。”
话音刚落,已经端起茶水仰头灌下,好似是对于和亲团私自撤离的决定感到失望。
永夜虽闻及神色有所改变,但却并未太过担心,亦是坐了下来,又拉下余莫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一旁,“可是你说过,这位摄政王的意思好似并非大昭取舍?”
“的确。”风烈挑眉,神色照旧的冷然,“可是你忘了,他对战争的渴望也非同小可,他并不稀罕大昭的国土和百姓,他要的,是用国难财怎么将流安的领土打造得更加完美。”
余莫卿才坐下,自然将他俩的对话放在心上,这风烈对和亲团的了解并不亚于她这个当事人,难道在行进之中永夜还和他传过消息什么的?否则她想不出别的理由。毕竟当时冬郎领队,以冬郎的警觉,若是风烈找人暗中跟随,那么刺杀一事早该被戳穿了,她亦不用隐瞒什么,风烈对她的试探又是什么?单纯戏弄她?
不过她更好奇的还有,这位流安的摄政王竟对大昭不感兴趣?难道真像她偷听风烈和突蒙的对话时的疑惑一般,那位摄政王若只是单单对金钱的渴望和想要保住流安自身的体制,那么就说明以往一切对流安和大昭有所勾结内外交应得怀疑根本不成立了呀?可是这样的话,还有谁在这其中起作用呢?
仍旧是邢天耀的一个把戏?将众人的视线转移?还是他们至始至终寻找的方向有所偏颇?离了本心?
风烈说过他有心劝阻这位摄政王不要以战事为重,虽不说他究竟是为流安,又或是为哪一方考虑,但终究也是出于和平之心。那么突蒙的意思可就不一定了,他身为流安世子,身受这位摄政王宠爱,又是年轻气盛之时,残暴成性,以他的心思,对于大昭不说觊觎,但黄巾军一事若再以和亲退却作为结果的这种局面,想来这一巴掌流安人是不会接受的。而那位摄政王也的确是会趁着一时大国难财。
想到这儿,她不禁冷笑。这位摄政王倒和邢天耀有的一比,都是心怀鬼胎,各有目的,虽说没有邢天耀那般泯灭人性,到底骨子里也并非善人。
而她终究该提防的,这位摄政王也少不了。
风烈的解释的确让永夜重新思考了一下,但见一旁的余莫卿亦是一副心事写在脸上,不禁问道,“卿儿,你可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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