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的结果是:会。从庞煌渐渐的想把这件事往朱棣的身上牵涉开始,朱元璋就已经动了杀机,如果不赶快刹住这股苗头,那么这场构陷就成了一次内外勾结的谋反大案了,那个时候,无论是谁做车夫,那辆受惊的马车都会往人多的地方轧过。
所以庞煌是自己把自己推向绝境,同时西北都司被勒令告老,接替他的,正是当年朝堂之上的叶孝天,至于什么原因,估计除了朱元璋和楚越两人知道之外,谁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家就是知道皇上召见楚越后,楚越向兵部主动递交了辞呈,然后就离开京师,往杭州而去了。
楚越也没有犯错,在大家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替罪羊而已,只有这个西北都司巡抚知道,皇上是忌讳他对燕王朱棣的敌意而已,不过作为还有一年就要告老的巡抚,这个结局还算能接受,至少没有丢掉性命的同时,还接受了皇上的另外一个任务。
当年击败帖木儿后,庞煌曾经去过居庸关,虽然已经距离上次作战已经数月,但是那萦绕在居庸关上空的血腥之气仍旧清晰可闻,这让他心里震撼。
虽然见惯了腥风血雨,但居庸关之战不同,大明的十数万将士和帖木儿的二十余万大军同时埋尸于此,那是他筹谋多年的计划,后果他能预想的到,但是却不能承受那么沉重的惨烈。他不明白在一些骑士描写那杀人不眨眼的残忍,庞煌也深知自己做不到那一步。
那时他心里已经极度厌恶战争了,可是大明王朝一直在对海外扩张着,不是裁军的时机,现在自己也累了,要歇息了,于是就将这个事情提到议程上来了。
印度已经囊括在大明的版图之内,在此期间,朱元璋攻击在印度半岛上安插了十四个王爷。给予了他们额外的权利发展,除了军队之外,王府的护卫力量太小了,就藩的王爷无权过问军事,那么就要给予他们一定的武装,朱元璋又不想给这些藩王招募私兵的借口,于是有些想法就在朱元璋脑海中显现出来。
按照大明现有的制度。地方上所拥有的六扇门力量太小了,固然是因为捕快在如今还是属于“贱业”,严格规定他们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以免有辱斯文。即便他们脱离捕快行业,其子孙也必须在三代以后方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
朱元璋想纠正这种思想,但是实在是太难了。一些思想已经在百姓的心中根深蒂固,不是短时间内能纠正过来的,更何况这些还只是小事情,朱元璋没有那个精力去天天顾及,到如今,就索性慢慢的用一直武装兵力代替捕快,那样比改变人们的思想应该更快一些。
楚越的任务就是在杭州成立这样一个机构。收拢一批伤残兵卒,在杭州试行这个政策,慢慢的培养教官类型的人才,待到一年后,皇上颁布了成立这种机构之后,估计楚越就是大明第一任捕快头子了。
京师里暂时稳定下来,很多跃跃欲试的大臣,都被皇上严厉而又令人措手不及的手段打乱了阵脚。本来想还会有一些争议,只要有争议,他们就有机会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牵涉的更广一些,但是皇上却根本不给他们争议的时间,一句话就把礼部侍郎柳春搞定,摆明了就是要为儿子撑腰。
就算是有些不甘心。想想庞煌的下场,这些大臣们在没有想好对策之前,不免要担心一下自己的脑袋了。庞煌是谁,皇帝的女婿。曾经最为器重的人。
就那么一句话就被被禁足了,说一句实话,大家还真的没有感觉到庞煌犯的是多大的过错,一个驸马都尉,就算是见了军方之人还有藩王府的人,也不至于被免除一切职司被禁足吧?想到这里,那个还敢多说话,难道自己的底子比庞煌还要硬吗?
大家都选择了沉默,不过此时皇上又做了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皇上下旨,召见北平法云寺主持智光和尚,说是听闻智光和尚医术高明,请其至京师为皇上诊断病情。
一个“请”字不足于令人惊讶,召见和尚只会令道教中人如坐针毡,但是皇上却说为自己诊断病情,这等人自曝自己有病,不免令人十分震惊起来。
半个月后,午后申时,寄居鸡鸣寺的智光和尚在侍卫的引导下来到朱元璋的寝殿坤宁宫。
这位僧人走进皇帝寝宫,一眼便见到两鬓斑白的洪武皇帝,连忙趋前说:“贫僧智光叩拜皇上!”
朱元璋听说“智光”二字,却是眼睛一亮,一副惊喜异常的模样,忙探身正眼看去,说:“呵,你就是传言中令东宫有子嗣传世的智光大师?如此快速赶来,一路上舟车劳顿,真是委屈大师了。”
智光忙说:“岂敢岂敢!贫僧忧心皇上圣体,一路兼程而来,能见到皇上,乃是贫僧三生有幸,怎能称作委屈呢。”
朱元璋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命宫内女官赐坐。打量着这位神秘的的赤脚僧人,六十多岁了,依然面色如丹,油光可鉴,一副慈颜善目。比起自己,只是显得雍容肥胖些。大而方厚的嘴唇如佛祖塑像,一身黄袈裟下赤着双足。
“陛下日理万机,过于操劳。”智光望闻切脉之后,对皇帝病情的严重程度已经了然,心疾热燥之症可谓可大可小,只能慢慢调理,但又不直言,于是满面堆笑地说道:“圣上,眼下之症是心疾,暂无大妨。贫僧献上自制丹药六十颗,早晚各服一粒,可以舒血清心稳缓心房,抑制冷痛,夜间也自然睡得安稳了。”
“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