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太紧张了。”陈逆说。
他问起睿睿的情况,赵一伟简单说了几句。欧阳灿静静听着他们交谈,车子经过时,她转头看了眼刑警队办公楼前停车场。夏至安的车还停在那里。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走……过了一会儿,她问:“重症病房那个姓鲁的孩子、尿毒症那个,情况怎样了?”
“哦那个孩子啊。”赵一伟想了想,有点茫然地说:“这我还真没注意,好像还那样吧。没恶化是不是应该就算好事……说起来也是太可怜了。”
“谁呀?”陈逆问。
“邻居的朋友的司机的小孩。”欧阳灿说。
“瞧这弯儿绕的……老赵,这不该转弯,该直行。刚还说欧阳绕弯子,你也绕弯子了。”陈逆哭笑不得地看着赵一伟。
“不是去长安吗?”赵一伟问。
“哪儿是长安啊,是东方。”
“哎呀,那刚好相反的方向。”赵一伟说。
“说的是什么呀!”陈逆拍了下手,看看赵一伟。“我看你也该多休息几天,状态不太好啊。”
“确实睡眠不足,精神不济。”赵一伟说。
“等下到了买杯咖啡。电影院周围最不缺咖啡馆。”欧阳灿说。
“也好。”赵一伟说着打了个哈欠。
“电影院怎么会发现尸体的?”蒲桥问。
“电影院怎么了,命案哪儿都有可能发生啊。娱乐场所,什么人都去,就发生什么事儿都不稀奇。”赵一伟说。
“这说不定啊,就有人专门挑那夜场,人又少又安静,黑灯瞎火的正好下手,中间一溜,谁能注意到啊?”陈逆说。
“电影散场都有人做清洁,死了人哪有不马上发现还等到这会儿的?”蒲桥摇头。
“别瞎分析啦,进去一看不就知道了?”赵一伟把车停在路边临时停车线内,指了指斜后方的东方电影院。他看看欧阳灿,问:“咦,吉祥物怎么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啊?”
欧阳灿伸了伸腿,活动下脖颈四肢,一拍勘验箱,说:“因为没想法。”
她下了车,往影院方向看了一眼。
在周围一众老建筑里,东方影院算是其中保持的比较完整和完好,即便是这样也难以掩饰这一片整体上趋于破败的景象,尤其在这个时候,看着这么一栋古老的楼房,竟然觉得有些凄凉。
“好多年不来了。以前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看电影都在这里,有一次南区各个小学的文艺汇演也是在这里举行的。我还参加了呢。”陈逆说。
欧阳灿点了点头,东方影院虽然位置比较偏但还属于南区分局管辖的。她心念未已,就看到在电影院门口站着的几位穿警察制服的人里有眼熟的面孔——南区分局刑警队的叶阳。叶阳看见她马上打招呼,说:“欧阳医生,你来现场了啊?太好了。指挥中心说派员支持,没想到派大咖来了。”
欧阳灿跟他寒暄几句,问:“里面什么情况?”
“死的是影院的一个清洁工。之前就两天没上班,影院还以为不干了呢,谁知道今天一早发现人死在了电影院里。”叶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