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杜婉君和左春秋这两个没长眼睛和脑子的碍脚石走了之后,京城就成了阉党的世界。
京城的夜晚似乎还不平静,虽然左春秋被赶出了京城,可东厂并不放心,在京城挨家挨户地搜查锦衣卫的余党。
东厂对锦衣卫可谓是恨之入骨,他们不但将皇宫里的锦衣卫全部刺杀,而且还在全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
一夜之间,京城的锦衣卫全都惨死于家中,虽然东厂对此守口如**,可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谣传这件事就是东厂干的。
是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真不是东厂干的,又怎会有人谣传他们呢?
“厂公,不好了,现在民间谣言四起,都说是我们屠杀了锦衣卫……”
小全子神色慌张地站在魏公公身边说道。
“慌什么慌?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干的啊?”
魏公公神情自若地问道。
“我,我,小的不敢说!”
小全子吓得瑟瑟发抖,魏公公问了他这个问题,就证明是想试探他,他再笨也能知道魏公公此话意味着什么。
“哈哈哈哈,有什么不敢说的啊?小全子你一向耿直,把你心里话说给咱家听听!”
魏公公大笑了两声,和蔼可亲地看着小全子。
“厂公,您真的要我回答吗?”
小全子抬起头看着魏公公。
“说!”
魏公公的眼睛里似乎透露了那么意思恐惧,这恐惧虽不易发现,但幽深的实在吓人。
“小全子知道这是东厂干的,民间所传不虚,但小的认为,东厂此为也是无奈之举,那锦衣卫屠我胞类,此仇不报实在难以慰藉死去但兄弟!”
小全子说得义愤填膺,他虽然说实话,可在魏公公面前,不但要说实话,更要表衷心。
“小全子,你说得对,你长大了,以后啊,就不需要咱家了!”
魏公公说道。
小全子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哭道:“厂公,小的还离不开你啊……”
“好了好了,看把你吓的,你啊就是太单纯!”
魏公公走过去,俯下身子抓住他的胳膊道:“起来吧!”
小全子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可他的衣衫已经湿透了。
“你告诉他们,锦衣卫的死就是东厂干的,东厂敢作敢当!”
魏公公走回座位坐下,看着汗津津的小全子。
“是,厂公!”
小全子说道。
“好了,回去吧,不要想太多,回去睡个好觉。”
魏公公说道。
“是。”
小全子退了出去。
“吓死我了……”
小全子站在门口,看着外面天色渐暗,他不禁感叹起来。他拿起袖子,擦干额头上的汗,步履匆匆地赶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全子暴毙于家里。他没有家人,据认识他的太监说,他早就有病,是病死的。
小全子死的还算安详,没有受一点儿痛苦,只是有人说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眼神很
迷茫和恐惧。
小全子是死了,可东厂屠杀锦衣卫的消息也放了出去,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认为东厂此举,应该是有意而为之。它就算不承认是他干的,人们也只是笑笑罢了。只是他这样一说,那种笼罩在心头的恐惧再一次浮现,所有人都不再敢提及此事了。
“你听说了没有,小全子昨天死在了家中?”
两个小太监行色匆匆地走在宫中,其中一个小太监说道。
“听说了,他算是下场好的了!”
另一个小太监说道。
“快走吧,我们还是少议论此事”
两个小太监一路上再也没敢提及此事,小全子就和所有死去的太监一样,没人记住他们的姓名,除了宫里少了一个干事的小太监,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春秋站在门口,心里惆怅落寞,他不知道婉君此时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们已经有几日没有见面了,他心中的气早就消了,对婉君的思念却愈加浓烈。
“婉君,回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
春秋决定去找婉君,他知道婉君一定在叶赫宣那里,因为他除了那里,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
可是他如果去那里找他,会不会显得他很卑微,甚至是廉价呢?难道在爱情面前他还有的选吗?他若不先低头,很有可能就会失去他。
“对,现在就去找他,我还有什么可顾及的,婉君为了救我差点儿丧了命,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原谅他?”
叶赫宣这几日日日都能看着婉君,他很得意,也很满足,只要能每天看着婉君,他就很开心了。
可他就没见他笑过,在他这里不说板着张脸吧,但总感觉他有心事憋在心里。
“婉君,你没事吧?”
叶赫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事!”
婉君幽幽地说道。
“可我感觉你不开心!”
叶赫宣拉住婉君的手问道。
婉君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桌子上那细细的,走向不是很好的纹路。
“你是不是想他了?”
叶赫宣问道。
“谁?”
婉君抬起头问道。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叶赫宣问的是谁,但他还是要再问一遍。
“左春秋,你是不是想他了?”
叶赫宣很着急,他迫切的想知道婉君到底有没有想他。他们两个这几天虽然住在一起,可他连碰都没碰过他。不是他不想碰,是他不想强迫他。
如果爱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