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道貌岸然的爹正搂着一个媚笑缠人的女子,笑着和坐在上首的一个干瘦中年太监说话。【首发】#中@./br>
那太监长得尖嘴猴腮,容貌极为丑陋,再加上他身材干干瘪瘪的几乎没一点油水,活像是一只被风干了的老鼠。/br>
他怀中搂着一个丰腴的女子,伸进那女子的衣裙之中的手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动作,但是女子却一副面色惨白的模样,满头大汗,竟然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br>
这该死的太监,他不是单纯的想软玉在怀,而是残忍的玩弄!/br>
而就算是面对这样残忍的场景,她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竟然可以笑着说出将她送给王公公的话。/br>
还说什么“能伺候王公公您,也是小女的福气”,呵,好一个福气。/br>
从小,她就知道父亲对她不同,不喜欢抱她,逗她,甚至不喜欢看到她。/br>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小时候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可当她努力做好一名大家闺秀的本分,努力学习琴棋画,就连京城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却还是换不来父亲的一丝温情。/br>
而沈清歌呢?她顽劣,调皮,可父亲却一直将她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的疼爱,甚至沈清歌为难她,父亲也不会责罚沈清歌,只会责罚她。/br>
……/br>
她第一次学女红,刚刚把针脚走得平一些,便熬了好几个晚上的夜,给父亲做了一双节节高升的鞋子。可当她满含期待送给他的时候,他却只是敷衍的接过,什么话都没说。/br>
她只以为父亲都是沉默的,稳重如山,不善于表达的。/br>
每到换季,她便会做一双鞋子给父亲。父亲总是在外面行走,她只是想让父亲不要累脚,走得舒服更一些。她也有私心,这点小小的私心,不过是想要父亲对她好一些些,哪怕,就那么温和的看她一眼。/br>
其实,每次单独见到父亲的时候,她都是紧张的。因为父亲看着她的眼中总是那么复杂的情绪,似是悔恨,又似乎追忆,然而更多的却是厌恶。/br>
以前的她不懂,还傻傻的希冀父亲能想对沈清歌那样,拍拍自己的头,夸奖自己一句。/br>
可……如果不是某一次她落下了东西打了回转,她也许一辈子看不到父亲那么狰狞的手持裁纸刀,一下一下发泄似的将她做好的鞋子给割得七零八碎的模样吧。/br>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能让一个生身父亲如此厌恶自己的女儿呢?/br>
以前的她不懂,可再世为人,她却将这背后的阴私看得清楚,也因此寒心。/br>
她原本应该淡然面对的,她早猜测到是父亲害死了母亲,早对他不抱希望了不是吗?/br>
但为什么……心还是这么难受?/br>
沈清墨手握成拳,紧紧压在自己的胸口上,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尖锐得像是针扎。````中``胸腔里似乎关着一头巨兽,在里面咆哮着,怒吼着,她只有死死的咬住下唇才能让这股暴烈的情绪压下去。/br>
因为太过克制,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br>
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却并没有说什么。/br>
看到她这么难受,他却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br>
左想右想,秦正泽最后开口,“这个阉人叫王达,因为救过皇兄一命,所以皇兄一开始对他多有宠信,却不料他居然结党隐私,暗自壮大,现在皇兄想要铲除他都要费一番功夫。”/br>
面对沈清墨,秦正泽第一次觉得自己词穷。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才会让她心里不那么难过。甚至,他都有点后悔带她过来了。/br>
这么大的打击,她能受得了吗?/br>
“是……是么……”/br>
沈清墨的身子还在发抖,冷,冷得刻骨,这是一种从灵魂冷到身子的寒!/br>
亲人,朋友,爱人,她居然什么都没有!/br>
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讽刺?/br>
“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带我过来?”她转头看向秦正泽,那双向来倔强清亮的眼中神采不再,含着泪水的模样显得那么可怜。/br>
“是的。”秦正泽认真的看着她,“我以为你想清醒的活着。”/br>
沈清墨无语,的确,她想清醒的活着,哪怕痛入心扉也不要得过且过。/br>
秦正泽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在她耳边问道,“想不想报仇?”/br>
“想!”沈清墨将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逼回去,看着秦正泽,“不过,你想让我做什么?”/br>
这女人,可能是心寒的彻底了,竟然以为他是在和她谈条件。/br>
秦正泽把玩着沈清墨的素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传递的温暖让沈清墨的手也有了一些的温度。/br>
他淡淡一笑,“做我的女人就好,我来护着你。”/br>
做他的女人?/br>
只要做他的女人,便可以轻轻松松收拾王氏和沈清歌,就算扳倒父亲也不算难事吧?/br>
可不知道为什么,沈清墨却不想求他。/br>
她断然拒绝,“不行,我不会用身体作为交换的代价!”/br>
“怎么会是身体?”秦正泽挑眉反问。/br>
“难道不是吗?”/br>
“当然,不是。”秦正泽邪魅一笑,伸手朝沈清墨的胸前点去,“还要你的心!”/br>
沈清墨,“……”/br>
接下来隔壁两人无非是一些官场上的交流,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