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立于小窗前凝望,婀娜的背影似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身后的麓扬也感受到了秦观的忧烦,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阿蛮……”
麓扬小声叫到。
听到麓扬的声音,秦观慢慢回头,眼中燃起希望。
才几日不见,秦观好像憔悴了许多,脸色暗淡,精神萎靡。
“阿蛮,你怎么了?”麓扬小心问道。
“哎!”秦观重重叹了一口气。
“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我可见不得人唉声叹气的,我先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麓扬见秦观没有反对,他就一本正经地讲道,“我们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姐姐,姐姐很胖,为了让她能变得苗条,他男人专门请木匠给她打制了一个可以转动的圆盘。姐姐很辛苦。每天都灵活快速地转动着她那肥肥胖胖的水桶腰,姐姐在连续几日的不懈努力下……”讲道这,麓扬顿了一下。
秦观白了麓扬一眼:“这是什么破笑话,有什么可笑的,姐姐在连续几日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可以瘦了,变苗条了。”
麓扬字正腔圆慢慢说道:“姐姐在连续几日的不懈努力下,木圆盘终于坏了,转不动了。”
秦观忍不住笑了起来。
麓扬收起刚才的古板模样,嬉笑说道:“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小师姐,你就别闷着了。”他走过来拉过秦观,让她坐在椅子上,继续说道:“不是给你开玩笑,这事也怪不得你。出了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你,换谁也想不到呢。你不必自责,你又不是大罗神仙转世,哪能料到会出这样离奇的事呢?如果不是巧合,就是有人故意这样做。”
秦观慢慢点了点头。
麓扬眉毛一扬,一拍脑门:“我怎么这么聪明呢?这是这抬错花轿的事,也许压根就不是忙中出错,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秦观白了麓扬一眼:“你这么聪明,到是说说看是谁能只手遮天,胆敢换了太子妃?”
麓扬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这个,这个目前我还没想出来。”说到这,突然又自信满满,拍拍胸脯:“阿蛮,你放心,我肯定能将那人揪出来。”
看着麓扬那故作轻松的模样,秦观也有些许安慰,最起码自己还有麓扬这个铁杆同盟。小师弟从小就是自己的跟屁虫,如今这种境遇,能有这么一个放心的帮手,她的感到心中敞亮多了。
“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说是忙中出错,也太凑巧了。太子大婚,哪容得半点差错?听说那迎亲的龙虎将军已被皇帝寻了个差错,杀掉了。这事情,还真是死无对证。秦观的眉头微蹙,“这么大的事情,如果要动手脚的话,普通人是做不到的。除非是皇帝,才能只手遮天,谋划这么一个阴谋。”
麓扬摇摇头:“不会吧,皇帝作为一国之主是希望两国联姻的,他这么做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有什么好处可图的,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秦观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对喽,我知道啦!”麓扬眸光一闪:“莫非他觊觎倾墨公主的美色。倾墨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绝色,想必那南阳皇帝也早有耳闻吧。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男人嘛,岂有不好色的……”
麓扬正说得眉飞色舞,看到秦观正盯着自己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忙收住了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蔫了。
秦观瞥了一眼麓扬,轻哼了一声:“继续说,开始你的表演。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对呀,说得挺好的,接着说,我听着呢。”
麓扬立马堆起讨好的笑容:“阿蛮,你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我是说当皇帝的都好色,我麓扬可不是那种人,我可是遇见心仪之人,一心一意的。”
秦观听后,嗤笑道:“好了,别忙着洗白你自个儿了。你怎么样我又不管,只要不是重色轻友就行,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陆麓扬想了想,一本正经说道:“我觉得不是那个皇帝,阿蛮比那个倾墨公主好看多了。什么第一绝色,那是他们没有见过阿蛮,咱家阿蛮才是第一美人呢。”
秦观见麓扬那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你封的第一美人有什么用?别淘气了,倾墨公主美名在外,岂是我一个无名之辈能比的?”
麓扬沉思:“你的话也有道理。你虽然美,但是外人没见过,南阳皇帝嘛,就更是不知道了。”
秦观略一思忖,接着说,“可这几天,我留意打听那皇帝并不是荒淫好色之人。后宫中嫔妃极少,皇帝膝下子嗣单薄,大臣总还有人上谏,让他广纳嫔妃,繁衍子嗣,他都一直没有充实后宫。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贪图美色,霸占自己的儿媳呢?应该不是他吧。”
“不是皇帝,那就是皇后。”麓扬认真说道。
秦观摇摇头:“这更不可能!一则倾墨公主是皇后的亲侄女。她的侄女做了太子妃,皇后的地位会更加稳固;二则太子是皇后的养子,养子立为太子,子凭母贵,母以子荣,互相扶持。更何况,南昭仪明显比皇后得宠,且南昭仪有二皇子冷画风。如果太子有事,皇后的地位极有可能动摇。所以这件事绝不可能是皇后做的。”
麓扬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照你这么说,不是皇帝,也不是皇后,别人又没有那么大权利布局。只能是那龙虎将军忙中出错了。这也是天意呀,你就别再为此事纠结了。乖乖做你的太子妃娘娘吧。”
秦观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