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言情总裁>归恩记>1045、公私两分
出大拇指刮了刮下颚胡刺。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宗门虽然准许我不参与任务的执行,但却常常派我给执行任务者善后。所以我手里掌握了一些无关任务目标的资料。据我所知,这世上擅使毒的第一强者,当属药鬼廖世。而他擅长此道的其他人无可胜出之处,就在于他使用的毒物,除了最常用的草木毒素和最不好炼制的矿石毒物,还掌握有丰富的昆虫类毒物。因为此种毒物一旦沾染,发作速度极快,一般医者都不敢涉及,除非亡命之徒或者嗜好炼制这种药丸的疯子。”

想到廖世在江湖上以及白道医界上的名声传闻,凌厉嘶嘶吸了口凉气,喃喃道:“可是江湖上不是早有传言,廖世已经失踪几年了么?”

“他本人是失踪了,但他的徒弟踪迹可是清楚得很。”折剑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几乎比三十年竹叶青还老旧的资料,恐怕也就是我们羽天宗掌握得了,谁能设想常常三五年不见踪迹的药鬼廖世也曾收过徒。他收的徒名叫叶正名,但叶正名跟他学医时,本来是叫叶相的,据说是叶家满门千余口被灭后不久,他自己给自己改的名字……”

初次听到这一久远的资料,当凌厉听到“叶家满门千余口被灭”这一段时,他不等折剑把话说完,就忍不住说道:“千人以上的门户,算是大家族了,怎么会遭此祸害?”

“是前朝做的,大周最后一个天子做的这事儿,自己做不成皇帝了还要拉个垫背的。”折剑说到这里,眼中流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不像我们羽天宗,一个人一次也就割一个头拿去卖,皇帝要杀人,那得像割稻子,灭了叶家全族,外带把家宅抄没一遍,既可怜又可悲。”

想到割稻子的场景,几镰刀过去就是一捆稻禾,凌厉不禁扯了扯嘴角,他很快在心里避开这个场景,又问了句:“那个叶相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详细情况就没什么人知晓了,只能从时间上来推算,叶家被抄家灭门的时间,大约正是叶相在跟着廖世学医的那段日子,廖世向来行踪不定,可能就是这样避过了。”看样子折剑并不想详谈这件事,此事也的确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的,这只是作为一个引子提一下,他真正想说给凌厉知晓的是接下来的话,“叶相…如今就是叶正名了,他一直就住在京都,我觉着那个女子中的蛇毒就是得了他的医治。”…

他的话音刚落,却又兀自摇摇头,似乎是喃喃自语一般说道:“不行……我本想把他掳来给你瞧瞧,也许几付药吃下去,把体内的余毒彻底清了,但一想到他或许给那女子治过,他一见你,岂不就是知道了你就是那天在雾山上的人?但我或许可以等他把你治好了,再了结了他……”

“师叔!”折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凌厉出声打断,“不可!”

“怎么?自雾山那一次过后,你的怜悯心就川流破堤了?”折剑挑了挑眉。望着凌厉一句一顿地说道:“因为他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因为他是叶家被灭门后唯一的遗脉?”

“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却还故意挑拨我,我不想为了快几天痊愈而让我今后手抖得握不紧剑。”凌厉咽了咽有些干的咽喉,接着又道:“而且你早已在聚英厅折过剑了。”

“那好。”折剑将投向身侧的目光收回,似乎不忍再看这个慢慢行走着的年轻人苍白得吓人的脸色,他只是将目光闲散的落在被自己的胡茬刺得有些痒的食指,又似乎是在看他常年握着竹竿而一掌老茧的手。

他喝了许多年的酒。但实际上这只手在握着剑柄时。依然稳如山硬如铁。哪怕他是在宗门聚英厅,当着众位长老堂主的面折过剑,表示他发下重誓此生不再做割头买卖。他也必须将一身武功保持在这个水平。他虽然不必再向外出剑,但每年一次的执法堂关卡他必须过,若非如此,他在宗门里恐怕连偷闲喝一碗兑了水的劣酒的资格都没有。连活着的机会都将丧失。

沉默着走了片刻后,折剑忽然又问了句:“那么你准备如何解决你手里那单生意?时限可没有几天了。”

“说起此事。其实我一直还没想好该怎么向师叔你开口。”凌厉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接着说道:“我总觉得,那个想将我灭口的人,一直还存着心。包括这一次的生意,亦是他的筹谋。”

“依你的意思,这个幕后筹谋者是想借那女子的手逆向地将你灭口?”折剑说话的语气有些平淡。看样子他不认为此事有什么棘手之处,声音微顿后。他接着又道:“不知道孙谨他们的事情做得快不快,也许时间上赶得及,随便叫他们两个人里的谁来帮你一把,也就解决了。”

“不,不可以再拖人进来了。”凌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觉得这个筹谋者相当阴险,跟踪之能就像蚂蟥一样,不叫人掉几滴血是不会罢休的。这是我的事,不想再连累别的人。”

“那好吧。”折剑深深吸了口气,徐徐接着说道:“不过,他们几个也都在附近,如果你真遇到难办的事,到了紧要关头也不要硬撑。为了一个郡守把你折进去,这买卖放到尊主那里,他也知道亏本,所以即便是犯些宗门规矩,但能把你从这档子麻烦事里扯出去,尊主应该不会计较的。”

“师叔,关于孙谨他们来京都的这一趟子事情,其实我还有个隐忧没有说。”思及自己因为杀了一个郡守而惹上一身的麻烦,又见自己的两个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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