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的有心安排下,容妃宫里的容妃便收到了南疆逍遥王忧思过重生病的消息。本就焦燥不安的容妃哪里还能呆得住?她厌烦地看了一眼禁闭的金丝牢笼,忧心忡忡地在殿内徘徊。她每每想要抬脚想要跨过门槛,都被守在门外的守门太监们给请了回来。
容妃恼怒地瞪了一眼守门太监,甩袖让人将殿门关上。容妃坐在厅堂内的小榻上,烦心地将榻上的几本闲书给扫落在地。容妃近身侍候的绿衣宫娥上前收拾地上散落的书册,起身走到容妃身旁道:“娘娘想要出宫,奴婢倒是有一法子,只是,只是……”
容妃道:“哦?什么主意,快说。”
绿衣宫娥微闪着眸光,半垂着头,若有所指地道:“奴婢瞧着娘娘的身量与临清差不多。”
容妃会意地点了点头,她靠在小几,半撑着脑袋,陷入沉思。
容妃在宫里的一举一动不只想要掌控征服容妃的皇上观注着,就连宫外的贤王也密切注意着。刘紫月从贤王手里将邸报拿来道:“爷很关注皇上与容妃?”
贤王看了一眼刘紫月坦然地点头:“关注。”
“爷在皇上与容妃身后盯着,是在算计什么?”刘紫月疑惑道。
贤王摇头淡笑道:“何以见得本王在算计?”
“直觉。”刘紫月道。老狐狸连连出手,跟在别人身后连番动作,定然是在谋什么?而腹黑的某爷出手了,又哪里会两手空空而回?刘紫月眸光炯炯地望着某爷,死坏死坏的某爷万岁。皇上,容妃只怕要倒霉了。容妃她讨厌,皇上她就更讨厌了。刘紫月亲自给某爷倒了杯白沸水,用她送给某爷的那只琉璃杯。
“皇上这是在逼容妃犯错?”刘紫月道。
贤王喝了口水,将琉璃杯子放下,手轻轻地摩挲着晶莹透明的杯沿,轻笑道:“咱们皇上征服天下的雄心抱负喜欢在女人裙下实现。”
刘紫月无语:“爷的意思是说这是皇上征服容妃的手段?”
贤王轻蔑地道:“没用的男人罢了。皇上没有征战天下的本事,征服女人的手段倒是一出出的。瞧着吧,容妃?有她哭的时候。皇上这要将人打入泥潭里,再从泥潭里将容妃救起。以英雄的姿态收服容妃的心。”呵,不过,这一回,他算的正是皇上对女人的这个手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事件的发展正如贤王所预料的那般。容妃在绿衣宫娥的引诱下,打晕临清,将她拖入厅前小榻上,让她面朝内,趴在桌上摆出趴桌小寐的样子。殿门打开,守门太监们见“容妃”仍旧如之前一般睡在小榻上,便很轻易地将换妆成临清打扮,半低着头,以披散乌发作半掩着面容的容妃放出。
出了容妃宫的容妃,一路躲避着路人,沿偏僻的宫道绕行到御膳房。通过采买运货的车辆,躲在退货菜筐子里的容妃顺利地出了宫门。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让容妃没有想到的是,在驿馆门外,她竟然与日日流连美人膝无暇想起自己的皇上不期而遇。
“站住。”皇上在总管太监的服侍下从威严大气,金光耀眼的龙辇上下来,站在乔装改扮的容妃面前。
容妃僵呆着身子,缩着脖子停在驿馆门前的石狮子旁。
“转过来。”皇上道。
见容妃呆滞不动,总管太监喝斥道:“大胆奴婢,皇上有命,转过身来。”
容妃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飞快地转了个身,跪在地上道:“奴,奴奴,奴婢给皇上请安。”
容妃低着头,没有注意到,此时看着她的皇上,眼底露出一种尽在股掌间把玩逗弄的狭促得意之色。
皇上道:“把头抬起来。”
容妃呆了一下,自知不能蒙混过交的她脑子嗡嗡然不听使唤。皇上身旁的总管太监厉声喝道:“大胆奴婢,皇上有命,抬起头来。”
容妃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闭着眼睛,将头抬起。
事情的后续发展如同谁都可以预料的一样,容妃被皇上带回宫中,受到了皇上严厉的处罚。宫妃禁闭期间未经批准擅自出宫罪上加罪。两罪并罚,皇上下旨贬容妃为容昭仪,并给以她小杖二十的处罚。
皇上看了一眼地上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容昭仪,淡淡地道:“容昭仪继续禁足。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宫。”
“不,不可以,我是南疆和亲郡主。”容昭仪抬头反抗道。
皇上没说活,坐在龙座上,冷冷地看着容昭仪。皇上身旁的总管太监喝斥道:“大胆,圣谕不可违。”
皇上道:“容昭仪忤逆不遵圣谕,以下犯上,降容昭仪为容贵嫔,另稍后掌嘴二十。”
容贵嫔闻言气得快要吐血,但是吃一堑长一智,此刻她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已是东华国后妃容贵嫔而不是南疆娇蛮的明容郡主。
识时务者为俊杰,容贵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和缓地道:“启禀皇上,臣妾臣妾的幼弟此刻正生着病,还请皇上看上南疆的份上免了臣妾的禁足,准许臣妾可以出宫探视。”
皇上道:“这时是东华国皇宫,你是朕的妃子,南疆逍遥王只是外男,容贵嫔,记住你的身份。”
容贵嫔咬牙忍耐,尽量和声细语地道:“可是我们南疆的妃子都可以……”
皇上冷声道:“容贵嫔,入乡随俗,这里是东华国,不是南疆,记住你的身份。”
容贵嫔霍然站起,怒气冲冲地瞪着龙座上端着茶碗喝茶的皇上大吼道:“身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