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坤提运气劲吹箫,开始下达他的控阵指令。锐阳金而损阴金,升阳土而弱阴土,降阴火而升阳火,平阴阳之木,弱阴阳之土,开天禽离乾二宫之门。
大开景门,入天禽之路,护死门,惊门的黄氏夫妇,为保因乾阳之力大增,坤力大减造成的天禽星危如累卵之势,平阳阴之木,弱阴阳之土,只得大开天禽离乾二宫之门。位于景门离宫的贤王妃该笑了。
吴学坤放下竹箫,闭了闭眼,开坤阵阵心,迎四方之敌,兵行险招,以退为进,做最后一搏。输了吗,未必,从来胜负都是五五之数,笑到最后才是赢家,至于他想不通贤王妃没有直接升乾阳之力而平乾坤之势破解坤阵,反而与他兜圈子,费尽心思跟他摆这个将军局的目的,想不通便不想,总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贤王妃谋得太多,总有她竹篮打水一场空,错失胜局之时。
吴学坤轻拂周身尘埃,扶正衣冠,挥手令他身后的随身武士同他一起入天禽星。坤阵四象八的荒凉,杂乱不同,天禽星内,山青水秀,草木葱茏,鸟语花香。
吴学坤带领他的黑衣武士们进入坤阵阵心天禽星后,也收到了下属来报:“报,贤王妃入天禽星。”
吴学坤点头,轻轻挥手,连下数道指令,幽闭天禽星,断绝天禽星与坤阵四象八方的联系。手握坤阵乾阳之眼,升乾阳之力而半途废,反随他入天禽星,贤王妃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吴学坤负手立于天禽星内的阵心之心的大石之上:“开坤宫之土,兑宫火助,坎北平川。”贤王妃要入他的阵心之心,行,他大开方便之门让她进,只是贤王妃别后悔。
少时,黑衣武士纵身跃于吴学坤身前:“报,贤王妃由坤宫入兑宫。”
吴学坤挑眉:“按兵不动,敌进我退,向坎北败散。”
黑衣武士领命退去。
吴学坤一袭青灰色的长袍,随风飘摆。他抬头望天,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倒映着东升旭日的漫天红光,细看之下轻漾着一丝激动之色。
“主子有喜事?”吴学坤身边的黑衣武士统领道。
吴学坤低声轻笑:“时机未到,不可说。”胜败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贤王妃聪慧,此一局,他算的就是贤王妃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成也多谋,败也多谋。
“忙了一夜滴水未进,这会子倒是有些渴了。”吴学坤心情颇好,从大石上跳下,在阵心之心的小花园中转了一圈,待他再次来到大石这里时,黑衣统领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茶与点心。
上好的闽地岩茶,加上两碟茶点。吴学坤指着其中一盘点心道,轻笑道:“还准备博糕,不错。”
吴学坤一块点心才咽入腹中,传信的黑衣武士便再次来报:“报,贤王妃入阵心坎宫。”
吴学坤手指在桌上欢快地轻弹:“不错,传令黑骑,箭阵启。”
黑衣武士领命退却。黑衣统领看了一眼领命离去的黑衣武士疑惑道:“会不会操之过急了些。坎宫平川,机关宁,天禽星坎位,山南水北的极阳之地以阳水困阵,主子何不等贤王妃入了坎宫的极阳之地再启箭阵?阵水困阵之威再加上天箭阵不愁贤王妃不死。”
黑衣武士停一下又道:“贤王妃多谋且狡黠,过早启箭阵容易打草惊蛇,贤王妃没有入水坎困阵岂不是前功尽弃?”
吴学坤饮茶含笑道:“爷算的就是贤王妃的狡黠与多谋与你说的这个前功尽弃。”
黑衣武士疑惑更甚,吴学坤雅然轻笑,淡然饮茶,悠然缓语:“爷这么做自然是有用意的。”
若是对付一般人,黑骑统领所言不失为一种克敌制胜的办法,不过对付贤王妃不行。一夜的交手,他占尽乾坤阵的地利优势,却处处被贤王妃牵着鼻子走,贤王妃之才令人惊叹。天禽星坎宫极阳之地的虽然能暂困贤王妃,但是他相信,依照贤王妃的阵道境界,要破天禽星的坎宫极阳水困阵不难,而坎宫的箭阵,有东华国四大隐卫之首的龙隐卫相护,想要伤到贤王妃根本不可能。贤王妃狡黠多谋,他算的便是打草惊蛇。依照贤五妃的聪明,她能为她选出一条恰当的路。
吴学坤吃着茶点,约么半盏茶的时间,果然听得黑衣武士来报:“报,贤王妃在入水坎困阵之前便发现机关箭阵,命人全速退离,由水坎位的山北水南的阴地绕行入艮宫。”
吴学坤低低笑起:“她果然聪明。艮宫方向好啊,生门遇艮宫,坤阵阵心必经之不二法门。乾阵逆五行演大地厚物载博之变,而坤阵阵心套迭的小阵却正好相反,正推五行演苍穹浩渺风云之变。坤阵中四象八方为阴,阵心为阳,阴阳相生相克,演五行,运化天地万物。贤王妃果然是懂得的。只是她忘了,坤阵阵心中真正的乾阳之所在。”
吴学坤轻抿茶汤,略作沉吟后下令道:“艮宫平,机关掩,洞开艮宫入阵心之门,撤艮宫阵心之门千卫。”
黑衣统领闻言,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顾不得尊悲之礼,出言提醒道:“主子不可。”
吴学坤淡然再饮茶汤,挥手令传信的黑衣武士退下,含笑道:“若想取之,必先予之。贤王妃想入阵心,可以,爷如她所愿,给她铺就平川之路。”
黑衣统领跪于地上告罪道:“属下该死。只是若是洞开艮宫入阵心之门,撤艮宫阵心之门千卫守卫,若是叫贤王妃寻得法门由艮宫之门进入,坤阵阵心再无险可守,无险可依。坤阵危矣!”
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