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玉阳宫后,花蒨没有立即回东宫,而是转道去了凤鸣宫看望李皇后。
她之前被南宫珣打伤,还不知道如今好了没。
夜已深,可李皇后却还没有睡着,正和坠芳在寝宫内殿说着话。
花蒨忽然出现在内殿里的时候,二人吓了一跳。
“蒨儿,你怎么来,可是岳儿他……”花蒨半夜出现,李皇后唯一想到的就是岳夏出事了。
瞧见李皇后那摇摇欲坠的模样,花蒨一个箭步上前,扶着她躺下,“母后,阿岳他很好,我是来看你的伤可是全好了。”
随后,花蒨便说起了她被禁足后宫里发生的事情,淑妃已死的事情也说了,唯独把南宫珣昏睡不醒的事情瞒下。
李皇后看似对南宫珣失望透了,可若知道他如今的状况,怕是也会跟着担心,夜不能寐。
“那位淑妃死了?”李皇后有点不敢相信,倒也没有再问,只问起了三个乖孙的事情。
说起三个孩子,花蒨脸上神情也轻松了一些,把李皇后问的,想知道的都一一告诉她。
二人聊了半宿,眼看天就要亮了,花蒨才离去。
回到东宫,花蒨先去看了三个孩子,方回寝宫休息。
只是,她才在床上躺了不到半个时辰,忽然惊坐起来,眼中带着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影一!”
暗中的影一现身,躬身道:“小主子,您可是做恶梦了。”
花蒨摇头,盯着影一看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日你捡到帕子给我看看。”
影一不疑有他,将一直揣在怀里的帕子掏出来递给花蒨,“这帕子属下命人去查了,还未查到它的主人是谁。”
端详着手中洗得略显发旧的帕子,花蒨露出了一丝浅笑,浅笑中还带着一丝无奈与讥讽。
“不用查了,我知道这帕子的主人是谁。”
影一微讶,“小主子知道那人是谁?”
花蒨点头,却是没有告诉影一的打算。
“咱们的计划或许要变一变。”花蒨说着,挥退了影一。
第二天,花蒨睡到了午时才起来,三个孩子早就按耐不住,在她寝宫门前吵了许久。
花蒨一出门来,念儿第一个冲到花蒨身边要抱抱。
对上念儿水灵灵的双眼,花蒨心中那一丝压抑的感觉便消散了大半。
花蒨抱起念儿,在她脸上亲了亲,“念儿,你和弟弟妹妹吃饭了吗?”
念儿搂着花蒨的脖子,蹭着她的脸,声音软糯道:“吃了,没吃饱,等娘亲。”
花蒨笑着捏捏念儿的小脸,看向被秋月、秋霜抱着的龙凤胎,“那你们一起陪娘亲吃午饭。”
有三个孩子陪伴,花蒨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下午,在宫门关闭之前,花蒨扮作小太监出了皇宫。
在大街上随意闲逛了一阵,确定没有人跟着她,方才进了一家谢氏暗中产业的布庄内,将身上的衣物换掉。
夜幕降临后,花蒨出现在南宫菲菲的郡主府的后门。
看着高高的院墙,花蒨轻哼了一声,命影一带她翻墙入内。
如此一来,倒是有点做贼的嫌疑。
进入郡主府后,花蒨直奔主院,那是南宫菲菲住的地方,那人一定守在那里。
花蒨一只脚才踏进南宫菲菲住的院落,暗处之人便掷了一枚银针过来,好在影一反应够快,将银针击落。
月夜下,一人踏步而来,站在花蒨不远处,“是你?!”
看到花蒨瞬间,刘赟除了惊讶,便是蹙眉。
此时,花蒨也看清了来人的容貌,笑道:“刘先生,许久不见。”
刘赟轻哼了一声,不客气道:“你快些离去,我只当没看见你!”
花蒨的本意就是来找刘赟的,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去。
“刘先生,我是来找你帮忙的,阿岳他……”
“在下无能为力!”
刘赟毫不客气打断了花蒨的话。
“你还未听我说完,又怎知自己无能为力?难道这些年你与阿岳之间的情分,当真因为他不是宣王的孩子就给抹杀了吗?”
刘赟沉默不语,打发花蒨离去的意思很明显。
见此,花蒨气得不轻,咬牙道:“就算你不再关心阿岳,那你总想知道杀害宣王的真正凶手究竟是谁吧?”
花蒨说完,静静的盯着刘赟。
“你知道真凶是谁?”刘赟追问,然眼中是不大相信花蒨之言的。
“自然知道!”花蒨说着,朝四周看了看,“咱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刘赟虽然不是十分相信花蒨,可想到她如今是谢氏的家主,能查到真凶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
“你随我来。”刘赟转身离去,花蒨紧跟其后。
二人进了一间屋子说话,外头有影一守着,倒是不担心有人偷听。
进屋后,花蒨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一行字递给刘赟。
看着上面的内容,刘赟的脸色微变,而后将纸张放在烛火下燃尽。
“太子妃想要我做什么?”刘赟问。
花蒨没有言语,而是拿出早前写好的纸张递给刘赟,“你自己看吧。”
看着纸上写的内容,刘云眉宇皱了起来,如方才一样烧了纸张,“太子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刘某,就不怕……”
“你不会!”花蒨看着刘赟,唇角微扬,“阿岳离开京城那夜对我说,若是找不到可信的人,便来找你。他信你,我也信你。”
刘赟微怔,待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坐在他身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