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怀疑韦泽所说的‘模仿力很强的聪明孩子’其实指的是祁睿,至少沈心觉得祁睿的确可以用这段话来形容。有了这样的感觉,沈心就不去触及这个问题。他认知答道:“都督,我会调整思路,努力完成五年计划。”
韦泽点点头,“坐了主席的位置,这就是主席的工作。主席下面有总理,有一众的部门,有这么大的权力,就是为了让主席能够完成这方面的工作。这就是我们的制度。”
沈心很感动,却又生出一种滑稽的感觉。民朝权力最大的人不是沈心,也不是拥有了国家主席地位的人。现在民朝权力最大的人其实是韦泽。只要韦泽说一句话,沈心相信会有无数人的立刻冲上来把沈心从主席的位置上拖下去。当然,沈心是绝对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
等沈心走后,机要秘书就把封皮上有王明山字样的文件送给了韦泽。王明山和沈心是好朋友,韦泽看到这信封就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虽然不是韦泽刻意的决定,但是他的两个儿子就在王明山和沈心这一对好兄弟手下工作。这种巧合未免太有趣。
打开信封拿出文件一看,东非行政区的书记王明山转批了一份苏丹三郡书记韦坤写的一份报告。报告里面对出访欧洲做了些叙述,然后提出了三个请求。一、利用东非距离欧洲如此之近的地理在东非行政区建立起一个欧洲研究中心。二、请求中央施压英国,让英国疏通苏伊士运河。三、请求中央对东非发展做出一些理论上的指导,方便东非地方上的同志们能够更清楚的看到苏丹的过去现在未来,以获得同志们内心的稳定。
韦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也认识到制度的问题。一个政权若是没有理念和制度,若是不能给大家指出一个明确的未来,自然就会造成混乱。任何政权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如果是落后的制度,搞搞血统继承君权神授就够了。而稍微好点的,搞搞‘民意’为基础的虚伪理念,把选举从公民到人民,也能扛过去。但是到了社会主义制度,这些假玩意就无法执行。和21世纪无数对欧美民主采取蔑视的中国年轻人一样,打动韦泽的是‘科学社会主义’。什么东西科学了,那自然就不同。
所以韦泽并没有立刻批示这份文件,而是跑去找恩叔。恩叔到中国几年,习惯了东方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之后,整个人看着精神矍铄。读了韦坤的文件后,下,你是想让我帮着写篇理论指导么?”
“是的。”韦泽答道。恩叔的《反杜林论》写的极为精彩,其他的文章也都非常精妙。韦泽很想看看恩叔对这个‘历史新时代’的评价。
“阁下。您虽然是个共和主义者,但是为什么想要让您的儿子继承权力呢?”恩叔却转移了话题。
韦泽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不是继承。我也得做个最糟糕的准备。如果我死之前,民朝没能进入对共和制的全面支持,要是在继续社会主义制度与搞什么狗屁选举之间。我只能让儿子当主席。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向现实屈服。”
这个时代的其他人大概理解不了韦泽的看法,或者即便理解却也不能接受。而恩叔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却闭嘴不言。这让韦泽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