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柔抬起头来,眼中露出欢喜光芒,轻声说道:“两位大哥,我爹爹如此折磨你们,你们非但不怀恨在心,反而把我救出生天,更要帮我求医问药,小妹不知……不知怎样感激你们才是。”杜发道:“李小姐怎说这些,我们都是江湖热血儿女,一人有难,八方支援,便是换作你,你也不会见死不救。”傻根道:“你父亲险些儿掐死我俩,是你一句话,才救了我们两条性命,从你将火场救出来,那也只是还回一条性命而已。”
杜道:“不错,把你的怪病医好,那才算是还回你的恩情。要感谢,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这句话傻根本也想说,但想到宝珠只有一颗,找到了未必真能给你吃,便收口不说。
李晴柔睁大双眼看着眼前两位青年,心中感动,道:“上回在房中,我骂你们是浪子,请不要见怪。”杜发问道:“有这样事吗,怎地我不知道?”傻根笑道:“发哥,你当时初见李小姐,魂儿都丢了,李小姐便要打你,怕你也不知道闪躲。”杜发摸了摸头,傻笑道:“我还真没留意李小姐骂了我们。”李晴柔看得英俊潇洒的杜发突然变得呆头呆脑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笑声刚出口,马上想起双亲身亡、无家可归的惨况,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杜发安慰道:“李小姐不要想太多,人死不能复生,眼下要紧之事先医治好你的病,等你养好身体,我们便一块查寻凶手,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可那人武功如此高强,我说什么也不是他的敌手。”
杜发拍了拍胸膛,说道:“李小姐不必担心,杜发虽武功低微,却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与你一起手刃仇人,敌人武功确实是高,但我们不必急在一时,好好勤练武功,必有一天能追上甚至超过他,那时要报仇还会难吗?傻根,你说是不是?”傻根嗯嗯几声,说道:“不错,就是武功斗不过他,也须活得比他时间长,看着他老死,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报仇。”
李晴柔本已安复下来的心,听得傻根这句话,禁不住又呜呜哭起来,杜发一拳打在他肩上,责怪道:“怎地这样说话,你看,又把小姐惹哭了。”傻根道:“那人武功实是太高,我是先把各种可能性列出来说说而已,也不算乱说。”
“尽挑坏的来说,可恶。”杜发转头去安慰李晴柔,轻声细气,说不出的温柔体贴。傻根心中暗骂:“重色轻友的家伙。”
获得李晴柔的同意,杜发派人找到黑云堡的人,把李晴柔尚在生的消息传给卢烹虎,卢烹虎闻讯当即领着一众师弟赶来,众人进得院子,杜发道:“虎哥好,众位哥哥好。”卢烹虎微微点了点头,与三师弟钟二娃、三师弟钱飞步入黑屋,一见着李晴柔,三人齐刷刷冲上几步,躬身作揖道:“小姐,我们来迟,罪该万死。”李晴柔站起还礼,说道:“三位师哥不必多礼,请坐请坐。”
三人坐下,李晴柔道:“我得逃离生天,全靠发哥和傻根相救,他们不计前嫌,将我救出火场,是我的恩人,三位师哥,你们便别为难他们了,好不好?”语气委婉,失去父母庇护的她,说话已不敢用命令的语气,卢烹虎道:“小姐说怎样就怎样,杜发傻根于小姐有救命之恩,那也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师兄弟那会为难恩人呢?”钟二娃和钱怎样就怎样。”
李晴柔道:“如此甚好,大师哥,这次我叫你们过来,实是有事相求。”卢烹虎道:“小姐怎地这样说话,你要师哥做什么,直接说就可以,还说什么求,那不是折熬了我们三人吗?”钟二娃道:“小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师娘虽然不幸为恶人所害,但你仍是我们师兄弟的小姐,永远都是,有什么尽管吩咐。”钱飞道:“不报杀师之仇,黑云堡一千多个弟子门人誓不为人,如果小姐是为这事,实是不必多说。”
李晴柔道:“三位师哥,有你们在,我的心终于能安定下来,但凶手武功高强之极,咱们贸然去报仇,必将有去无回,万万不可冲动,也不必忙在一时,我想请众师哥帮我打探那凶手是谁,日后再由我来行报仇之举。”卢烹虎道:“那怎么成,小姐乃是千金之体,一定要保重身体,师父之仇,只要知道了仇人是谁,便明知是飞蛾扑火,众兄弟也会前赴后继,绝不退缩!”钟钱二人齐声道:“不错,绝不退缩。”
李晴柔道:“三位师哥千万不要鲁莽,把凶手何人探查清楚即可。还有一件事,我听傻根哥哥说,世上另有一颗七彩宝珠,今天把师哥们请来,就是想着人多力量大,各人发散查询,或是能早些获得宝珠下落的消息。”
卢烹虎道:“小姐,傻根没把宝珠的下落说出来?”
李晴柔道:“傻根中了天下至毒黑血毒蝎掌,偷袭大师哥和二师哥的汉子喂他吃下宝珠救其一命,爹爹检查过他肚腹,宝珠已然消化没了。”
卢烹虎叫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他骗人。”杜发道:“虎哥,李堡主以我性命威胁,傻根为救我才吐露真相,如果傻根还说假话,那便救我不到了。”李晴柔道:“实情确是如此,大师哥不必恼怒,此珠既然消没,那只好打另一颗珠子的主意。”
钟二娃道:“小姐这么说,那自是信得过的。”钱飞道:“中了黑血毒蝎掌而不死之人,武林中还没有先例,傻根能存活下来,无疑是宝珠起到解毒作用,只可惜这一颗能治疗小姐病患的宝珠,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