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腾假借石行方的名义将他邀来,却是要将整理禁军财计事的突破口,选在这个不成器的衙内身上!
整理禁军财计事,是萧言马上要行事的重中之重,必须打开局面。然而要对付这等盘根错节,根基深厚到了极处的利益团体。必须深深了解其中内情,下手要准要狠。最后再凭借三分运气。
萧言对历史了解一些,但是禁军当中这些具体的黑幕,却知不甚细。什么地方是最要害,最能据此以打动赵佶,得到坚决支持也不清楚。方腾是世家出身,却怎么都是在文臣士大夫圈子里面打转,禁军这些事情也未曾留意多少。左聊寄更不必说,是正牌的南来之人。这上头济不得任何事。而门下奔走的高忠武石行方几人,在这事情上萧言如何敢信重于他们?只有看他们以后在事态发展当中如何站队了。
和禁军将门没什么关系,但是又深明禁军这个利益团体情弊之人。满朝当中,就一个快病得要死的高俅而已!细论起来,高俅绝对不属于传承百年的禁军将门团体当中。而是赵佶任用的私人。既然若此,赵佶现在要推行的整理禁军财计事,也有望得到高俅的支持。
但是就这样贸贸然的上门,毫无疑问萧言就会被高俅冷淡而客气的清出门外。要人帮忙支持,必须投其所好,慢慢浸润。细细想来,高俅此刻最担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身后事。他是个外来户,掌握禁军这么些年,子弟也是武臣出身。他去后,这高家如何还有今日声光,这些子弟怎么能守得住家业?萧言和方腾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这位高俅,能放心得下自己的后事!
正是因为如此,萧言亲身前来动静太大,才委派方腾来冒石行方之名行此事。要不是为了守密,萧言倒还真想会会这位千古之下犹为sè_láng典范的高家高衙内呢。
听到方腾报名,这位高衙内疑惑的上下打量他一眼。迈步入内,漫不经心的见了个礼:“俺倒是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模模糊糊,也记不确了。俺先说好,俺此来,为的就是加入球市子乙级球盟之事。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能顺利成事,都好说。其他的事情,俺却是一概不搀合的,要问及俺爹爹什么,俺也是掉头就走…………话便如此,这位方兄意下如何?”
这位高衙内也不全然是个草包,方腾背后站着萧言。萧言现在搅到什么事情里面。他就算是瓶子罐子,也有个耳朵在,也是听了一肚子的。他老爹当了这么些年的三衙管军,也没怎么能奈何这些禁军将门世家,换了萧言,想来只有更惨。眼看他老爹就要照应不得他了,这种火坑,可不能朝下跳。
高衙内如此表示,也在方腾料中。他淡淡一笑,肃手让客,不经意的就问:“…………某也只道高衙内是早入了球市子诸般球盟当中的。后来一问,才知道竟然榜上无名。谁不知道这球市子就是依托禁军经营起来的?太尉乃三衙管军,却这般崖岸高峻,真是让人既感且佩…………”
高衙内城府毕竟未曾深到那个地步,这段时日又正是一肚皮的不合时宜。方腾稍稍用话一勾,顿时就激起怨气,冷哼一声:“放在两年前,那帮厮鸟敢少俺的一份?早就乖乖奉上俺们高家该得的好处了。现在什么也不必说,说了也没什么用处…………俺还总要些场面,方兄要是肯帮忙,爽爽快快就让俺的家队入了明年的乙级球盟,俺自然有一番心意回报!”
方腾报以的,只是淡淡一笑。禁军财计事这潭水实在太深。高家的顶梁柱高俅已然不成了,剩下这个哪怕是纨绔子弟也看得分明。言辞里扣死了只参与球盟事,而绝不沾惹其他。怕只怕这个纨绔子弟太过于晓事,自家便宜老爹去后只谨守家当便罢。只要这纨绔子弟还要场面,还有些不甘心,就总有下手的余地。…。
他沉吟少顷,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此事不难…………”
高强顿时喜动颜色,一拍掌道:“不难便好!俺的家队也是现成的,入乙级球盟据说还有多少贯押头,爽爽快快说出来便是,俺午后就让府内虞侯将来。不知道是送到方兄处,还是送到金水桥处?”
这高衙内倒是行事雷厉风行,以前无往而不利惯了。方腾一句话,他就当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方腾笑着抬手:“衙内稍待,此事的确没什么为难的。只是球市子诸家对于乙级球盟入盟各队事情,早已有了章程在。除了有押头,家队人数器械俱全,还有一点就是必须有甲级球盟三家股东担保,才可有入乙级球盟资格。现在足球联盟风靡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