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是还有你爸吗,你爸是陈卫行,区区五百万,让你爸给他投,他应该不会拒绝。”
香枝玩笑似的提醒她,陈卫行是贸易大王,自己未来女婿有难,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不吝啬这笔钱才是。
但她哪里想到,商人重利,元家势微,无利可图,元森早已不是他心目中合心意的女婿人选。
香枝的话戳到陈桃的痛处,她抱怨道:“就是因为我爸冷眼旁观,我逼不得已才求你,香枝帮帮我,好吗。”
元森那边举起瓶子,就要往肚里灌,陈桃看得心惊肉跳,“他已经走投无路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人开口说给他投资,我不能坏他的事。”
“你想怎样,两瓶酒换一笔投资,元森不亏,我想不通你在急什么,又或者你拉我来的目的是什么,给我看他卖惨吗。”
陈桃纠着手里的手包,咬着红唇解释,“他不会喝白酒,他的胃会受不了的。”
香枝冷声开口,“所以?”
陈桃也知道为难,但她瞟了眼香枝,艰难的哀求,“我希望你能阻止,只要说出你的身份,他们怎么着也会给你几分面子,不会为难阿森。”
她心里禁不住忐忑,摇着香枝的手臂,苦劝,“就这一次,香枝,我以后再也不会求你,就这一次,好不好。”
陈桃拉她来的目的,她算明白了,越明白越难过越失望,陈桃不希望元森喝下那两瓶白酒,又想得到那笔投资,他们什么也不想付出,光想天上掉馅饼,而她就是那个可能让馅饼从天而降的中间人。
两瓶酒换一笔投资不干,非要投腾完她们仅剩的那点少得可怜的情分。
也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时候谈清楚了,谈清楚,她死心了,权当从来没有交过这个朋友。
她漠然的看着陈桃,眸光幽暗冷沉,只听她问,“是不是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硬拉着我去。”
陈桃捶着头,没吱声,但抱着她手臂的两只手,反而紧了紧,香枝想,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想离开,不想管她的事,朋友没得做就没得做,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会照样转,太阳明天依旧会升起,她也依旧会好好的。
香枝深吸了口气,面容恢复平静,她甚至不生气,也没有发怒,大概因为,眼前的人不值得她浪费情绪。
元森已经对准瓶口,咽下几口白酒,白酒的味道烧喉,元森难受地直咳嗽。
陈桃心疼地眼睛都红了,拉着香枝往人群中间挤,有人看到她们俩,立即有人大声哄叫调笑,“哟,陈大小姐来了,正好见识咱阿森的海量。”
陈桃笑笑,走到元森身边,抢下他手中的酒,放到桌上,赶紧掏出帕子给元森擦拭嘴边的酒渍,她一边擦一边对众人笑说,“大伙都在啊,刚刚耽搁了下,遇到一个朋友,顺便给大家介绍认识下。”
元森握住帕子,拉着陈桃低声问,“她怎么来了?”
陈桃说你别管,我自有道理。她又过来拉香枝,香枝甩了手,她神色微滞,转头若无其事的给他们介绍香枝,“我最好的朋友,香枝,也是陶二少的未婚妻,你们中有可能有人见过哦。”
她的语速很快,生怕中间有人说话,急忙道出香枝的身份,一是怕想转移话踢,让大家别抓着喝酒的事不放,别外,也是怕这些人当中有人会出言不逊惹言语间得罪香枝。
这也间接地给大家卖了个好,她混迹的这个圈子,比之陶二少,低了不止二个档次,陶二少在帝都的名头,上流社会人人知,尤其陶家老大,隐隐是年轻一代领头人的代表。
陈桃的及时出声,让油嘴滑舌惯了的几位年青人险险的刹住嘴,心想好悬没开口调戏,不然,二少知道,不得将他揍个半身不遂。
有几个人不同投了个感激的眼神给陈桃,陈桃收到就知道自己成功了,阿森的事,若是有人能从中好话几句,加上香枝说情,定能事半功备。
香枝不知陈桃心里的小九九,笑着看了眼在场的各位,视线落在那位说要出钱投资的年轻人身上。
那男子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身帅气的牛仔,面容清秀,耳机上挂着耳钉,就一头炸起的黄毛损了些形象,双手环胸,抖着腿,吊儿啷当,特喵地像极了混不吝地二世,明明对她很好奇,偏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群人似乎都以他为首。
香枝忽视那些落在身上的眼神和窃窃私语,走到他面前,笑着介绍自己,“你好,我叫常香枝。”
那男子瞅了她一眼,淡淡道:“叶桥。”
叶桥,很简单的名字,香枝又道:“你听说过锦香吗。”
叶桥点头,“知道,怎么了?”
“那你喜欢吗。”
“喜欢,但关你什么事。”别人卖陶家的账,他可不放在眼里,叶家在南边也是仅次于陶家的存在,陶老一去,陶家将来还难说,所以身边兄弟们谨慎的态度,他很是不屑。
香枝从随身包里取出那张没有发出去的锦香超级vip,放在他面前,“交个朋友?”
叶桥不屑一顾,还以为她拿什么,一张vip卡而已,当他是叫花子呢。
他不放在眼里,他身边的兄弟好奇地瞄了眼,霍然睁大了眼,抬手想抢,香枝缩回手,笑着看向那位想抢卡的人。
那位也是小青年,眼睛冒着光,粘在那张卡上收都收不回来,他搓着手,笑道:“卡送我,我同你做朋友,不,不用卡,我也同意跟你交朋友,你可以换其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