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的脸上两堆肥肉抖了抖:“李沧行,不用试着套我的话,这个人的武功在我之上,也在你之上,非常可怕,你别试着跟他作对,不然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此人别的事情,我也不会再泄露一个字。你最好还是换个问题吧。”
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严世藩越是这样遮遮掩掩,他对此人的兴趣越浓厚,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声音也铿锵有力:“严世藩,你跟这人交过手吗?你怎么知道他的武功是不是在你之上?”
严世藩咬了咬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此人武功之强,当属举世无双,这点自知之明,本座还是有的。”
李沧行哈哈一笑:“此人就是那华山剑圣云飞扬吧。严世藩,你贵为小阁老,手下高手如云,怎么怕一个江湖武人怕成这样?”
严世藩的那只独眼眨了眨:“你为什么说他就是云飞扬?”
李沧行冷笑道:“若论武功剑法,这世上能超过你的凤毛麟角,而峨眉派的幻影无形剑是不传之秘,非剑术宗师不可学到,除了云飞扬的年龄和剑法有这火候,这天下还会有谁呢?”
严世藩笑着摇了摇头:“这回还真是你猜错了,真正的高手未必要行走江湖的,就好比这杨慎,江湖上谁知道这位名满天下的才子会武功呢?所谓大隐于市,小隐于野,这天底下不知名的高手太多了,又岂是你这个江湖武夫所知道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严世藩,江湖中人多年辛苦,练得一身绝学,只是为了扬名立万,正派人士通过斩妖除魔,邪魔外道可以通过欺凌弱小,真有那种绝世的武功,又有谁会甘于寂寞的?杨慎和你这种只不过是因为有了官员的身份作为掩护,不在江湖道上行走罢了,不然以你们的功夫,一定是天下尽人皆知。难不成你所说的这个黑袍剑客,也跟你一样,是官场中人吗?”
严世藩的那只独眼里,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沉声道:“李沧行,你不用再乱加揣测了,我也不会再为此事透露半个字。你如果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就自己去找吧,茫茫人海,我相信你能找得到!”
李沧行微微一笑:“那这样吧,我也退一步,不问此人的身份,只问另一件事,这人知道金蚕蛊的事吧,那以他的武功,既然在你之上,为何那天不出手抢夺这金线蛊,却是要杨慎得了便宜?难道说他武功盖世了,却对修仙得道没有半点兴趣吗?”
严世藩冷冷地“哼”了一声:“此事与你无关,你不用多管。”
李沧行看着一脸狐疑,正在沉吟着的沐朝弼,笑道:“也许这事是与我无关,可是沐王爷看起来是第一次听说到这个黑衣剑客的存在,怎么,小阁老,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跟沐王爷好好解释一下吗?到时候万一多出一个人来分这个金蚕蛊,你怎么办呢?能保证这个黑袍剑客只分你的那份,不动沐王爷的吗?”
严世藩的胖脸上两堆肥肉一阵抖动,气急败坏地喝道:“李沧行,你今天是存心想要挑拨我们关系的是吗?”
沐朝弼突然冷冷地说道:“小阁老,李大侠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现在本王也想知道,这个你从来没提过的黑袍剑客,到底是什么来路?若是他也加入到对金蚕蛊的抢夺之中,你我多年来的约定是否还作数了?”
严世藩的脸胀得一阵青一阵红,低声道:“老沐,你这是怎么了,这厮分明是挑拨离间,想要找机会抽身逃跑,你我可不能上了他的鬼当啊。”
沐朝弼也压低了声音:“小阁老,不是我姓沐的信不过你,只是滋事体大,那金蚕蛊你连你爹都不愿意分享,这会儿却突然冒出一个黑袍剑客,他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你我还怎么从他手上分那金蚕蛊?这事你确实有必要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严世藩气得一跺脚:“我要真的是找人来抢这东西,早就抢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老沐,你用点脑子好吧,这黑袍剑客这么厉害,我若是帮着他对付你,我自己还会有活路吗?”
沐朝弼的眼中仍然是充满了疑虑,上下打量着严世藩,沉默不语。
李沧行趁着这两个家伙之间互相猜忌的当口儿,对着沐兰湘和屈彩凤密道:“看来这个黑袍剑客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还要可怕,严世藩怕这个人居然怕成这样,连名字都不敢提,也许我们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沐兰湘的秀目流转:“大师兄,你还记得凤舞临死前说过的话吗,她要我们千万不要报仇,说我们面对的敌人太可怕了,其实,其实就算那万蛊门主真的,真的是我爹,虽然感情上很难下手,但还不至于可怕到那种程度,让我们完全绝望,而这个黑袍剑客,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这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屈彩凤银牙一咬:“哼,不管他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老娘只知道,这厮是亲手杀我师父的直接凶手,当然,严世藩和沐杰我也绝不会放过,可是首恶元凶,听起来正是此人。就算豁出一条性命,老娘也要跟他拼了,不然九泉之下,如何见我师父!”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彩凤,我们的心情跟你一样,不要冲动,这些事情,还得查明了真相以后再进行。”
屈彩凤看了沐兰湘一眼,眉头一皱:“妹子,不是姐姐我有意与你过不去,但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证明,你爹就是那万蛊门主,也是挑起整件事情的元凶之一,你们武当不是一直说要大义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