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梧桐叶,金黄染就血红,打在时剑飞的脸上,让这张本就俊朗的脸蛋儿又添几份儒雅温暖。时剑飞端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持了电话,一双眼睛和另一只大手,却时不时的和过往的行人打上声招呼,明亮的眼眸,和煦的笑容,任谁也猜不出此刻他嘴巴里正在说着阴私——让京大那帮人知道、能撕碎他的阴私。
“方叔,你放心,就这一个招呼的事儿,出不了多大的篓子,再说,你又没特别表态,一些含糊其辞、只能意会的话,也成不了什么把柄,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漏了,最多也就在老爷子那儿打住了,有我在,爷爷不会拿你怎样的。”时剑着话,边和门口过路的三两路人挥手致意。
要说他这办公室正处在过道中央,来往行人最多,当时,《赤旗》杂志的领导本来不是安排的这间办公室与他,毕竟时家人在宣传领域的强大能量,瞒得过小科员,可瞒不过《赤旗》杂志的头头脑脑,对老领导的子弟自然要关照一二。
可时剑飞偏偏就选定了这间,美其名曰:不给组织添麻烦。时剑飞嘴上说得漂亮,实则是他时某人看问题向来独出一格,在时剑飞看来,越热闹的地儿反而越方便谈论阴私,掩藏秘密,更何况此地视角极大,来往人员极多,正方面他观察众生相,搜集消息。
话说当时,时剑飞刚出口婉拒,分管领导便大拍其腿,抚掌赞道“老领导后继有人!”以小见大,这就是时某人的厉害!
却说时剑飞话罢,电话那边没有立时回话,似在沉吟,良久,听筒又传来浑厚的男中音:“剑飞,事情若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和他杠上了,据说,此人可是在那位面前都挂了号的,如此人物,打之难倒,惹之无益,你方叔我跟老首长这些年了,个人荣辱早已置之度外,只是不想你一时冲动,毁了….算了,我就不唠叨了,反正招呼我也打过了,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不过,最多只能到这一步了,剑飞,这一步已经有些出格了,再进一步,就过分了,行了,你好自为之,总之,认真学习,努力工作才是正道。”
说完,不待时剑飞回话,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时剑飞持了电话,若有所思,募地,脑子里又浮出那张美轮美奂,明艳绝伦的脸来,忽然一咬牙,啪的一声,猛地把电话按在了底座上。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