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跳了出来,指着她的后背。
方才它瞧得清楚,那抹红光是冲着李惜的后背去的。
李惜忙跑回屋,脱了衣裳,也顾不得,直叫白恩给她看看后背有何不妥。
“没有!”
白恩摇头。
“你确定?有没有红色,比如胎记、痣一类的东西,你可看仔细了?”李惜着急确认,一边提醒白恩,并伸开了手。
这东西凭空在她背上消失了,却是遍寻不得,她心里直打鼓。
可不要被“伏身”了。
因近来白恩夺舍的事情,她不得不小心些。
就怕被什么东西上了身,可是麻烦。
“真没。”
白恩又仔细看了一回,光洁白皙的后背,干干净净,一点瑕疵都没,哪里去寻什么胎记、痣之类的?
“可是真看仔细了?没有其它色”
李惜不死心,再次确认。
“嗯,除了一根红绳,其它就是一片白色。”
白恩认真地。
李惜一愣,反应过来,忙一把披上衣裳:“知道了,你出去吧。”
白恩很快就溜了出去。
屋子里,李惜自己把手探到后面,摸到肚兜绳子处,光滑,没有不妥。
她这才拎起衣裳,抖开,准备穿上。
却是手一顿。
她摊开手中这件衣裳,翻转了一会,还是找了剪刀,利索地拆了开来,
那幅图露了出来。
她小心展开,细心寻找,一寸一寸地,目光顿在一处:画中崖下的一片花草似乎更红了些,隐有微光闪过。
李惜飞速套上外套,屏气,掌中蓄力,牢牢按住那处。
手下平滑,毫无动静。
她咬唇,又开始输入灵力。
还是没动静。
她楞楞地呆了一会,还是收手。
只是这幅画是不能再穿在身上了。
藏着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东西,李惜可是不敢。
她把画单独地收了起来,连那个空间戒指里面也没有敢放。
她这才开了门,出去,见门外三只正巴巴地蹲在地上看着她。
她摊一摊手,故作轻松:“没事,跑了吧。”
接下来,一连几日,李惜照常埋头画画、画符,一切如常,那抹红影也再没有出现。
这日,李惜埋头画符,已经画了一会了。
这是火凤符,还是没有成功。
她全神贯注,凝神于笔尖。
慢慢地,身后溢出一缕红色,渐渐升高,飘在李惜脑后高处,静静地悬浮着。
桌下的白恩发现了,瞧瞧李惜,又瞧瞧那抹红影,没动,只是歪头盯着。
红影呆了一会,又慢慢地飘到李惜的头顶上方,左右轻晃。
李惜耳朵一动,察觉到了。
她顿一顿,没有抬头,伸手拎开已经废掉的符画,重新去拉了一张空白符纸,重新开始画。
她集中心神,很快画好。
叹一口气,又废了。
桌案上一叠废符,李惜又拖过下一张。
抬头间,就见那抹红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到自己前方,轻闪着。
见李惜抬头看来,一抖,飘远了些,似是要逃,却又顿住。
李惜也不管它,只是顾自提了笔,蘸了朱砂,再次重画火凤符。
鲜红的朱砂落在纸上,凝而不溢。
李惜小心地控制着那丝丝灵力,稳着手中似乎重若千金的笔,划过符纸,努力引导那缕灵力,艰难地转弯......
这里最是关键,每每到了此处,就感觉气力不继,明显是灵力不够的缘故。
她放空心神,屏气,慢慢转过来,下一个弯.......
忽手中笔一轻,丹田之中那颗丹珠忽疯狂运转起来,一股灵力从丹田涌出,快速奔向手中之笔,“唰唰”,李惜手中一轻,笔走如飞,李惜本能循着这股灵力,很快画完了“火凤”符。
灵光一闪,符画重归黯淡。
李惜提着笔,张大了嘴。
“火凤”符成了。
她拎着这张数月以来第一次成功的“火凤”符,笑得牙不见眼。
“白恩!”
她欢喜地叫道。
“吱吱!”
白恩用爪子指着她身后。
李惜回头。
一抹红影快速蹿向上方,悬在那里。
“方才是你帮了我么?”
李惜笑嘻嘻,声音温柔许多,似是怕吓着了它。
方才,她瞧得清楚,恍惚之中,一抹红影落在了她笔尖。
无疑,“火凤”能成,该是它的缘故。
红影动了一下,轻轻地飘动起来,就要往李惜的后背上去。
“等一等。”
红影快速闪到李惜的后背,不见。
李惜悻悻地摊手,看一眼白恩,见它摇头。也就不再说什么。
她看了看桌上的符画,开始提笔画起了其它的火符。
“火凤”既成,那么“火符”阵就可以启用了。
李惜下笔如飞,开始画起剩下的火符来,一共四十八张,师父说的,最少也要二十八张,至多四十八张,她还是画最多的好了,这样更保险些。
午后,李惜给花青送饭的时候,禁不住把这个消息对着石壁说了。
“师父,你什么时候出来?”
李惜立在布满藤蔓的岩石面前,上面层层又长出了新的叶子。
几步外,花青吃饱,正坐在石凳上剔牙。
他抬眼,见一抹青色的影子,正立在石壁面前,一动不动,自言自语。
他的目光一顿,有着些许暖色。
这丫头,每次来,总要把他赶开些,自己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