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破廉贞,星主有难!江灵要出事!
我心中一惊,元气勃发,御风而行一跃而起,慌忙往回赶!
彩霞在后面喊道:“师父,您同意了?您往哪儿去?”
我满心焦躁,头也不回的道:“你愿意跟着我就跟着我!”
“好!谢谢师父!”彩霞远远地应了一声,也跟了上来。
我顾不得等她,一路疾行,须臾间便至李家大院外,穿门而入,就在此时,东院主屋内突然传出“嘭”的一声响,那是……枪声!
只有郑军强有枪!
没有危险,他怎么会开枪!
我一呆,随即风驰入内,左右一觑,早瞥见东里室内光影绰绰,呼声四起,期间夹杂着叮叮琅琅的剑击磕啸之音,又有江灵的叱喝声,我立即闪身而进,只见江灵身影飘忽,正与一灰影斗在一起。
江灵早瞥见我进来,当即精神一振,金木双锋左右撩动,“嗖、嗖、嗖”连舞三个剑花,那灰衣人气势顿时一萎,待瞥见我时,又是一怔,贼亮的目光中露出又惊又惧又疑的神采来。
我正要上前,江灵叫道:“元方哥,我能行!你快看看郑叔怎么样了。”
我这才看见郑军强歪倒在地,手枪落在脚下,一双手臂软垂无力,头上湿漉漉的满是汗水,脸颊上的肌肉一颤一颤,显见是要么双臂脱臼,要么双臂骨折,正处于极度的疼痛之中。
我俯下身子,不忍道:“郑叔,你的手臂……”
郑军强看见我,面有喜色,哆嗦着道:“元方,你回来了,好!我刚才朝他开枪,没打中,胳膊被他撅折了……不过没事!这不算什么!”
我不会接骨,当即皱了皱眉头,道:“这混账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郑军强道:“他是那个瓷俑的师父!好厉害!撅折了我的胳膊,没杀我,也不算狠!你放心,那瓷俑没跑,还在原来的那个屋子。”
我心中一凛,急忙朝那灰影看去,万眼万身俑的师父,血金乌九大长老中的老八野狐子!
他居然也在附近!
我隐隐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野狐子既然在附近,阴阳子不可能不与之有联系,阴阳子跑了,野狐子却又来了,这其中透着诡异!
江灵不是野狐子的对手,我从进来时就已经看到了。
最多二十招,野狐子便可以制服江灵,但是他的主要对手却不是江灵,而是我。
自我进屋之后,他便一直觑着我,十成本事中只留下三成去敷衍江灵,所以打得难解难分。
江灵自然也没受什么伤,那星象虽然惊悚,但好在我回来的及时,还算是有惊无险。
但野狐子如此提防我,显然是知道我是谁。
但是这个处心积虑,制造出“招怨幡”,汇集万眼万身,将徒弟炼制成瓷俑的寻墓钻坟起尸倒斗第一高手,我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他长得瘦削伶仃,还没有江灵高大,竹竿似的身子上顶着一颗寸草不生的秃头,灰黑的面上眼窝、两腮都陷的极深,几乎是四个大洞,将其本人衬得仿佛是一具骷髅。
他的身法也轻盈诡异,无论腾挪弹跳落地,均毫无声息,飘忽来去仿佛魅影。脖颈、肩膀、手臂、双腿、脚踝弯曲自如,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做出不可思议的动作,几乎令人叹为观止。
他的骨相已经完全迥异于常人,变质变形,非同一般。
这样的人,必定练过缩骨、软骨一类的功夫,所以寻墓钻坟起尸倒斗都不是难事。
此时,外面一阵轻响,紧接着彩霞便快步走了进来,闪身入内,见我凝神观斗,便没做声,退到一旁,也静静地看着。
我正要出手,忽听外面又是一阵橐橐声响,很快,两个人走了进来,我打眼一看,一个竟是东子,看上去毫发无损,只脸色有些惨白,眼神也有些迷乱,精神委顿,也不说话,颇有些魔怔的样子。我拿法眼去看,没发现东子身上有什么异色,拿慧眼去看,三魂尚在,并不残缺。看来并无大碍,或是受了惊吓而已。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灰头土脸的,一身做杂工时穿的衣服,好像是白天我进院子时瞥见的李家一干佣人中的一个。
我正打量他们,突听江灵一声闷哼,似乎是吃了亏,我急忙回过神,扭头一看,只见江灵握剑的手鲜血迸流,显见是虎口被野狐子大力震裂,我又惊又怒,纵身跳入战圈,道:“灵儿退下!”
江灵依言回剑收势,我挺身上前,三魂之力迸发而出,去捕捉那野狐子,不料堪堪接近,一种极其熟悉的吞噬感猛然传来,我大吃一惊,魂力急收,失声道:“噬魂鬼草!野狐子,你跟晦极是什么关系?”
野狐子躬身退后立定,一双绿豆似的小眼贼亮贼亮的闪烁着,嘿然道:“噬魂鬼草让你吃惊了?我道号野狐,住的地方就是坟丘墓穴,与噬魂鬼草亲近的很!我跟那个戴面具的可没什么关系!只是你陈元方,我久仰了!”
我道:“用噬魂鬼草防备我的奇行诡变,很好!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野狐子道:“我知道。不过可惜……”
我愣了一下,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死无葬身之地!”野狐子大喝一声,身形暴掠而起,苍鹰搏兔般朝我扑来。
“找死!”我暗骂一声,也不管什么招数,直接一掌挥出!就在此时,郑军强突然叫道:“东子,你干什么!”
“师父!”彩霞也惊叫一声,与此同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