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儿?”白娉婷闻言无比震惊。
“娉婷,你看这是我的守宫砂!”只见琉璃郡主抬手一撸袖子,只见她那宽大的箭袖滑落,落出整条如羊脂白玉的手臂,臂膀上竟然有一枚鲜艳的守宫砂!
“这……这……怎么真的有?”白娉婷本来还不信古代有印证处子之身的守宫砂,如今一看顿时诧异之极。
“洞房之夜,他割了自己的手指,出了一点血给弄在了元帕上,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世家女子谁不羡慕我琉璃郡主嫁了俊逸尊贵好相公,可他呢分明是只将我当成世子妃的摆设!若有来生,我宁嫁寒门,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琉璃郡主吸了吸鼻子,哀愁的眼神凝视着白娉婷。
白娉婷闻言气得真想现在就去把裴锦澜的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
“琉璃,你听我说,你不需要来生,今生就可以!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归伯侯可还在外面等着呢!”白娉婷提醒她长话短说。
“娉婷,我家族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嫌弃我和离的身份?”琉璃郡主担心道。
“这有什么?女人和离了难道就不能再嫁了吗?”白娉婷淡淡一笑,安抚她道。
“像我们这种世家女子,若是嫁了人之后和离,会累及家族未出阁的女子的名声的,所以我担心我自己的祖母和父亲不会赞成我跟裴锦澜和离。”琉璃郡主想起白娉婷来自民间,于是解释道。
“那你今夜怎么办?还要继续留在这儿受委屈不成?”白娉婷又问道,这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如今裴锦澜对她家暴,回头若是她又把琉璃郡主给医治好了,裴锦澜若是再次对琉璃郡主施行家暴怎么办?
“不,娉婷你快想法子把我从归伯侯府带走!我再也不要留在这儿了。”忽然琉璃郡主一把抓住白娉婷的手腕,一字一顿的小声说道。
“嗯,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等下我无论怎么做,你只要哭就行了,哭——会吧?”白娉婷心中掐算了下张润扬到宁安侯府的时间,倘若宁安候肯出面到这归伯侯府把琉璃郡主带回去就好了,若是为了家族声誉,不肯呢?那可怎么办?
“会,我想想我婚后过的苦日子,眼泪肯定有,只是娉婷,你真的有把握把我从这里带走吗?”带走了,如果归伯侯府不收留我,我又该怎么办?琉璃郡主失落道。
“我答应你的事儿,自然是有把握的,快点儿振作起来,咱们还有一场硬战要打。”白娉婷心中有点隐忧,她担心张润扬请不来宁安侯。
“好的,娉婷,我信你。只是我明明被他踹了脊背,怎的现在一点儿疼痛也没有?可是娉婷你给我上过药了?”琉璃郡主美丽的杏眸里划过一抹疑惑,她猜测道。
“是的,我给你服用过药丸了,现在你暂时没事,但是你不能乱动,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日,你必须得好生将养,你可明白我的意思?”白娉婷伸手握住琉璃郡主的手,关切的眼神看向她,仔细叮咛道。
“明白的,娉婷,若是……若是我的娘家不可接受我,我想去住在你的第一医馆,我知道那边你有睡觉的地方的。”原来琉璃郡主已经自己打算好了。
白娉婷闻言愣了一下。
“娉婷,若是你担心我会给你惹麻烦,我就只能落脚在客栈了。”琉璃郡主以为白娉婷不愿意帮忙。
“你放心,我们之间的情分可不是一日两日的,这些你不必发愁,我都会安排好的,现在我们还是等你公公和你相公来了,咱们具体商量个章程该咋咋的。”白娉婷优雅的打了个呵欠对琉璃郡主说道。
此时外头,裴锦澜已经换了一身藏青色锦袍站在外头。
“父亲,此时朝安郡主还在里头给琉璃医治吗?”裴锦澜走到归伯侯跟前,问道。
“不医治她,难道你想等着娶续弦?”归伯侯恨不得拿着马鞭子抽他一顿,可是这是他的嫡子,他不忍心下手,即使刚才面对朝安郡主,他竟然撒谎了。只说这个孽子是碰了琉璃一下,他此时想起白娉婷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这张老脸就骚的慌。
“父亲,那现在怎么办?若是朝安郡主看了她脊背处的伤口,万一回去后透露给岳父他们知晓,咱们裴家可有对策?”裴锦澜担心道,面色一慌,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不该出手去踹琉璃,琉璃不是妾,可是他的嫡妻,还是郡主之身!
“收买朝安郡主,让她闭嘴,若是不行,只能让她永久的给我闭嘴!”忽然归伯侯的声音很轻,面色阴沉,唇角还勾起一抹凉飕飕的笑容,看的裴锦澜心中一突。
“父亲你……你……你……那是太后和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裴锦澜不由得震惊道。
“哎呦呦,侯爷和裴世子还在门外等着呢?怎么?你们父子俩在商量什么有趣的事儿啊?也让本郡主听听啊?”白娉婷忽然笑眯眯的推开了门。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站在灯笼悬挂的廊檐下父子之间在叙话。
归伯侯被突然推开门的白娉婷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和裴锦澜筹谋的事儿的时候,还以为被白娉婷给听到了。
“怎么?你们俩怎的都不说话呢?琉璃醒来了,她想吃点清淡的吃食,芍药呢,芍药,芍药——你家世子妃肚子饿了!快去厨房做点清淡的吃食去。”白娉婷淡淡一笑,根本把他们狐疑的眼神,或者对于他们凶狠的眼神忽略不计。
芍药已经从如厕的地方回来了,只是一路上是捏着鼻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