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回过身来,皱着眉,神清淡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尤清芳冷笑道,“你到处找秋如水的女儿,还想把她藏起来,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赶尽杀绝,已经够对得起你了,你也别太过分,真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
聂慎行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了两声,盯着尤清芳的瞳孔里,仿佛冒出了火来。“你做了什么?”他敏锐地从她的话来,听出了些端倪,“你对她做了什么?”
两年前,白荷突然失踪,难道是她干的?
“没错,”尤清芳爽快的承认了,“是我把她赶走的,可,那又怎样?我的丈夫藏着他"q"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这要是传出去了,聂家的脸面还往哪里放?我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是她!果然是她!
当初,他就怀疑是她,只是一直没有拿到实际的证据罢了。
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盯着她,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为什么?”尤清芳冷笑,“她的存在就是一根刺,一根卡在我喉咙里的刺。这根刺不拔了,如何消我心头之恨?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丈夫日日对着他"q"生的孩子,思念她的母亲吗?聂慎行,你这么做,将我置于何地?”
“所以你就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了毒手?”心头冒起一股怒火,这一刻,聂慎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几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掐住了尤清芳的脖子,瞳孔睁大,喘着粗气道:“你把她弄哪儿去了?你说,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咳咳。”尤清芳喘不过气来,脸都变了,“你放开我,聂慎行,你想谋杀吗?”
“你说!”聂慎行却卡着她的脖子不放,神情癫狂,眼睛赤红,目眦欲裂,“你这个毒妇,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她了?”
“我什么也没做。”尤清芳用尽力气叫了起来:“我只是把她赶走了。我没有杀她,也没有怎么她,只是把她赶走了而已。她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聂慎行呆了一呆,然后松开了手。
尤清芳得到自由,立马跳到一边,捂着脖子咳嗽了起来。
“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我。”聂慎行沉沉地盯着她,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尤清芳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
聂慎行从她的眼里看不出异样,他紧握的拳头攥了攥,又松开了。
“你说得对,”他盯着她,讥讽的一笑,然后,报复似的道:“我不碰你,的确是在为水儿守贞。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只有把你想象成水儿,我才能进行得下去。否则,我会恶心,根本下不去口。”
说完,他再不理她,转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尤清芳呆了两秒,然后,“啊——”她疯了似的叫了起来。
很好,聂慎行。你既然这么不想要我,就别怪我给你戴绿一帽一子。
一股热血冲上脑尖,尤清芳很快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
“大少奶奶,这么晚了,你去哪里?”管家追出来问。
回应他的,却是摔门而出的声音,和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二楼某个房间里,聂老爷子穿着一身丝质的黑睡衣,静静地站在窗前。
看着尤清芳的车子飞快地开出去,他幽暗的眼里掠过一抹深沉痛心的光芒。
这一夜,尤清芳在一个牛郎年轻的身体上,得到了久违的快感。
狂潮如云席卷,她的身体在欲一海沉沦,起起伏伏,沉沉浮浮。
唇红齿白的小倌儿在她的身一下妖娆地笑着,赞美着:“姐姐,你这个年纪皮肤还这么紧致,身材保养得这么好,真是难得。我都喜欢上了你怎么办?”
“是吗?”她像少女一般娇笑着,“那以后你就跟了我,可好?”
男孩子开心极了,愈发地卖力起来,“好啊,我一定会让姐姐每天都快乐似神仙的。”
于是,新一轮的激一情大戏再度上演。
在愉一悦的最高点来临时,尤清芳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
只是不知道,这泪是为谁而流。
……
嘉里中心,连姝上完今天的最后一节课,走出大厦。
陆明珠的生日趴体事件过后,她便辞去了陆家家教一职,不再去授课。
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再教下去也没。
因此,她一提出辞教,陆掌珠便答应了。
不过,因祸得福,一些语言机构得知她给陆家姐妹都上过课,便纷纷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并开出了很具有诱惑力的聘请条件。
经过甄选,连姝选中了这家位于嘉里中心的培训中心,担任他们的意大利语老师,兼韩语老师,薪水很是丰厚,养自己和奶奶已是绰绰有余。
司机将车开了过来,她刚要上车,另一辆豪车已缓缓滑了过来。
后座车窗摇下,露出聂慎行温和儒雅的面容。
“连姝?这么巧?”他微笑着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