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爹!”洛思幽不满意的跳出来,颇有几分义愤填膺的味道,“神医救人哪里能是金银俗物可羞辱的!”
不,温良一脸正经,还是用俗物羞辱她吧!多多羞辱!神医谷养那么些徒子徒孙难道不要钱吗?都是些没有生活的世家子弟呀!
洛燃并没有对洛思幽的横插一杠子而心生责怪,反而趣意满满,顺势下坡,“也是,怎能用金银财物羞辱神医!”
温良翻了个白眼,暗示的掐了掐锦初腰间的肉。
锦初扬眉一笑,作势摇头。
少年一身勾金紫衣,本该贵气无双却又因相貌出众,气质淡然,多了几分的缥缈如仙,隐隐又让人莫名觉得眼熟。
洛燃先是一闪惊艳,后心底冷嗤一声,“神医是何意?”他倒要看看这故弄玄虚的小子有多视金钱如粪土,清高自孤。面具下的眼眸一眯,上前一步,将洛思幽完完全全遮在后面,避免她看到对方毫不掩饰的姣姣容貌。
“看洛老爷脸戴面具,必然是颜面有损。”锦初叹息,“治愈颜面伤痕的药,那小小一盒,便是皇宫千金也是稀少的,期间使用的珍惜仙草不知几何!”她似是而非的抬眸直视他,嘲讽的翘起唇,“洛老爷,你说你那百金,能管多大的用处!”
少年音色如清泉干净,语气不燥不骄,平平常常,却能令人听出属于神医的神秘和桀骜,洛思幽怎么可能对这样的少年不感兴趣,她踮着脚终是看见少年绝美容貌,顿时倒吸一口气,一下子从洛燃的身后冲了过来。
“小神医,我怎么看你如此眼熟呢?”她伸出手,按在案几前,俯身仔细观察着锦初的五官,姿势因为贴近而显得有些暧昧,一双通亮的眸子闪过惊艳、倾慕、诧异和一丝好奇。
锦初的身体微微后仰,粲然一笑,“许是在下相貌过于大众泛泛,是以姑娘看着眼熟!”
“别闹,你要是长的大众,还有谁能称得上好看!”她倚在案几,勾身贴近,身体弯弯越发凸露少女丰盈的胸线和纤细的腰肢,加上语气轻柔、哈气成万种。
后面的温良简直脸绿了,这可真是好家教,当众调戏大夫,看她父亲无奈又愤然的表情,此事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虽说这时代男尊女贵,可女人也贵在矜持含羞,大大方方追求所爱的不少,可轻挑下流的确实不多。
温良年轻时也是fēng_liú种子,好在她懂得什么叫两情相悦才是妙事,哪里像眼前这位,一会儿功夫调戏两位了,这口味倒是多种多样荤素不忌。
她挪挪脚步,起身的同时把锦初也提拉起来,离开了洛思幽的范围。
洛思幽耸耸小鼻子,哼着,“小神医,你这侍从可真够失礼的!”
“幽儿,够了!”洛燃一脸漆黑,上前将洛思幽拉入怀中,仿若抱着珍宝不许他人窥视,他不服气的细细看了锦初两眼,确有幽儿所言的熟悉感,不过他将此种感觉化为了所谓的大众脸范围。呵,仅仅有他年少时的几分风采罢了!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
“神医可知千金有多少?有多重?”本想讽刺讽刺这小子,可一想到自己的情况,专言道:“我这次所带不多,让侍从去取怕是耽误了病情。”谈及正事,锦初语气稍加迫切了些,毕竟没有容貌,幽儿的心便难以捕捉,“神医可有别的要求?”
“千金这是最低的。”锦初非常直白的开口,“具体费用还要看洛老爷的伤情。”
“也好也好!”原本还怕对方狮子大开口,如今看来也有些治病救人的医德,洛燃急于治愈,反而忘了一旁色眯眯打量锦初的洛思幽,伸手便将面具取了下来。
“嘶!”出声的不是锦初和温良,神医谷偶有疑难杂症的病人,比洛燃那张狰狞腐烂般的脸相差不多,两个人全都淡然自若,反倒是洛思幽倒吸了口凉气,从洛燃身旁下意识的走远了点。
洛燃眸光一暗。
作为男子,他可以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但心爱之人……
一个大男人流露出这般伤感脆弱的表情,锦初呵呵两声,不得不说有些幸灾乐祸,莫名想到一句话,这世上谁还不会遇上一两个渣,渣来渣去全看天道轮回。
锦初上前,取出手帕垫在手心,捏住洛燃的下巴,仔细的查看。
洛燃想要挣扎,可却发现神医的目光中没有半分的嫌恶的色彩,是半年来,第一个见过他却不露异样的人。要知道他如今的容貌,连他的贴身侍从都不敢轻易抬头。他垂下眸,遮住所有情绪,冲神医如此相待,就值他给了这千金。
如果锦初知道他怎么想的,必定会骂他玻璃心败家子!
她翘翘唇,“伤势不轻,用了狼虎之药延缓了治愈,之后误用了恶化的药材,否则不会这么难看!”她松开手,用手帕擦了擦指尖,挑眉看着他握紧拳头,一副隐忍的表情,顿时了然。
当时五皇子在洛府,以他权势若给洛燃请大夫,洛燃必然不敢拒绝,只是面对情敌,不说正常男子,就说五皇子这个小心眼也不可能不动任何手脚,况且他夜夜有跟洛思幽的梦境之缘,怕是更将洛燃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不、不可能!”洛思幽一声尖叫,紧张的看向洛燃,“郁阚不会这么做,爹爹,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洛燃的目光徘徊在洛思幽的眼眸上,见她的视线始终游离胸膛,他自嘲的抿紧唇,神色黯然,“幽儿,五皇子心思深重,我早说过他并不适合你,你不信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