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你的东西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扔下冷冷的话,便转身向药房而去。
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去看,怕自己看到他伤心的脸后会反悔。
“离离,你这是为何?”阿琐上前,一把将她拉住,恼怒的问道:“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说话间,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被离一把挥过,鄙夷的看着他道:“我想清楚了,我莫离乃大兴公主,嫁于你可是屈就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离离,你……”阿琐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离,终是叹息一声,“是不是我昨天没等你回来,所以你生气了?爹说家里来了客,让我提前回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离离,原谅……”
离冷笑,“你以为我是这般的小气?实话与你说了吧,我对你从未有过感情,以前对你的好,全是玩闹的成分居多,没曾想,你到是对我用情至深。只不过现在我厌了,想换个口味罢了。你若识相,就不要再来纠缠,若是对我仍然有念想,那就去考取功名,等你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再来找我,若我仍然未嫁,再考虑你也不迟。”
一袭白衣在夏日初升的暖阳下飘飞,背影显得孤寂而无奈。
忍了许久的两行清泪,顺着离的脸庞缓缓滑落。
无力的趴在桌上,双拳紧握。
她恨,恨那个男人,若不是他,她与阿琐,应该是天地间最幸福的一对吧?
吼吼,是不是比原来生猛多了?有看头多了?
青峰山北面,何营帐扎于青青绿草无边的平原上,将军帐中,何晓佐正看着眼前落着红梅的破烂衣衫发怔,衣衫上,仍然留有荼蘼的芬芳,就如她身上的一般。
一名军官由外面进来,禀报道:“回宸王,那名女子唤莫离,乃青峰山南面山脚下药王庐里药王敖烈最小的徒弟,父亲是前大兴皇帝莫奕。”
何晓佐微微挑眉,没想到,她的身世,竟然是如此的不俗。
“传翰王来见。”
“是。”
何晓佐与何澄玉两人,跨上马背,直向药王谷而去。
敖烈算来也是他们的皇叔,既然他已令莫姑娘失了身,那他也正好前去提亲。
药王谷中,离毫无表情的晒着草药,阿琐远远的看着她,满心的无奈。
这些天来,只要他踏上湖边的竹廊,离不但会对他一阵冷嘲热讽,还会故意泼水或者倒茶在他身上赶他走。
也不知她的病好些了没有。
正转身离去,两骑由出药王谷唯一的一条小道上直奔而来。
何晓佐与何澄玉远远的便看到了站在在门口晒药的离,一顶草帽遮顶,绿色衣裙在风中飞扬,衬着青青竹叶,动中有静,静中有动。
“大哥,是她么?”何澄玉疑惑的看着何晓佐。
何晓佐皱眉,他自己也不确定。
那日傍晚,他连她的脸都不曾看清。
“滚,你要找的人都不在。”离由齿间吐出满是恨意的话来。走到桌边,倒上满满的一碗茶,迅速开门,用力的泼了出去。
“大哥小心。”何澄玉慌忙后退,并出声提醒着何晓佐。
何晓佐还在欣喜着离开门来见他,却是动也未动,一碗滚烫的茶水兜头淋下,却是哼也未哼一声。
俊逸的面庞,顿时通红,有些竟开始起泡。
离愣了愣,随即将茶碗狠狠的扔在他身上,指着门外大吼道:“滚,给我滚。”
他怎么还来打扰她?是想揭开她的伤疤么?
阿琐远远的看着三人的纠纷,不由得心生疑惑,怕离一个人敌不过两个大男人,便也悄悄的折回。
“姑娘,我知那晚是我不对,毁了你清白,可我也是不得已,还望你见谅,今日前来,便是提亲,还望姑娘将双亲及药王请出……”
“混蛋。”不等何晓佐话说完,阿琐挥拳打向了他的脸庞,“我说为何这些天离离对我如此冷淡,原是你这混蛋干的好事。”
说话在间,雨点般的拳头便落在了何晓佐的脸上和身上,何晓佐不知他是哪里冒出来的山野匹夫,侧身躲闪,何澄玉在阿琐背后将他拉住,阿琐其实一拳也没打在他身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放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本王动手?”何晓佐半眯着眼,怒容满面。
“何的宸王也敢动手?不想活了。”何澄玉将阿琐狠狠推开,低声警告着。
“我是离离的未婚夫。”
“未婚夫?”何晓佐与何澄玉相视一眼,向离投去内疚的目光。
因生气而泛红的双颊,如*的荷花般,一身绿色的衣裙,
离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冷冷的注视着何晓佐,“现在你都看到了?也满意了?”
“莫姑娘,在下……”何晓佐嗫嗫不知该说些什么,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是枉然。
来之前,他怎就没想过,她有未婚夫一事呢?
阿琐冲上前,拉着离的手,心疼的看着她,“离离,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嫁给我,我什么也不在乎的,离离。”
“可我在乎。”离大声打断他的话,“我心里会有负罪感,会觉得对不起你们秦家,你知道吗?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会觉得愧疚。”
“好,离离,我不对你好,不再对你好了,你放心吧,只要你嫁给我就好。”
“可我不嫁。”离冷冷一笑,转头,看向何晓佐,灿烂的笑着,“我要嫁,也是嫁给他,宸王爷,何未来的皇上,我要他对我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