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夫人让同来的队员问起行程,说天气转热,到处都有猛兽险关,不若还回基地,从长计议。
仁吉只让回话:“都已准备妥当,眼下便行。”
基地虽只来了三人,但他们适应下来,便按灵姑和仁吉要求教导族中少年,忙时也不少干活,族人一时又热闹起来。
灵姑见致胜对江南新鲜,私下里对江南说了不少致胜事迹,撺掇她多和他接近,江南经历过风波磨难,知道家庭的珍贵,对致胜又关心又依顺,致胜虽是英雄,禁不住她水一般的柔情,二人很快好上了。
仁吉心中好笑,却因访宗事情无法落实,暗暗着急。
一日夜深,众人都已入梦,灵姑忽然坐起,唤了声:“花花?”
她窸窸窣窣披衣起身,来到牛棚跟前,月残星稀之下,猛见到几个庞然大物身影,吓得几乎瘫倒,直到花牦牛走到她身边,用头轻轻蹭她,她才安下心,又抱起它的头哭起来:“你去哪里这么多天,也不怕姑娘担心?”
仁吉泰山等早听到动静,站在她身后,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一幕,都很欣慰。
族人都围拢过来,这才看清,原来花花带回来一头雄壮的牦牛和二匹高大骆驼,花花又过来用身子蹭仁吉,牦牛王和骆驼安闲地站在一边。
仁吉心有灵犀,忙抚着花花问:“你是让它们带我去福德山?”
花花只是和他亲近,仁吉忍不住也掉下泪来:“花姑,你陪妈妈那么久,又救过我的命,现在还惦记着我,我这辈子又怎能忘记你!”众人无不感动流泪。
灵姑见花花都这么做了,知道不能阻挡仁吉一行,只好和他商量:“族人中多是孩子,不能没有保护。”
致胜道:“基地不是来人了吗?”
灵姑笑着摇头:“力量还是孤单。”
致胜见了她的微笑有些发怵,忙道:“那让泰山留下。”
泰山不愿,灵姑也道:“他是仁吉要求跟随身边的。”
致胜大声道:“我也是。”忽然又大声道:“你是不是又想让我留下?”灵姑微笑不语。
致胜忙又恳求仁吉:“仁吉,这里啥事没有,你这次不能把我撂下。”
仁吉等他安静下来,问灵姑道:“灵姑,你也是我的亲近长辈,只说不妨,你为什么一直对明族人这么忠心?又为什么一再只要求我舅舅留下?”
灵姑迟疑一阵,目光忽然大变,如刀锋一样掠过他和致胜,里面有悲伤、有哀怨、又有无奈、更有坚定,她的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叹息道:“不错,我是想让少主留下,帮助明族人。
致胜不耐烦道:“他们都死光了,还帮什么?再说我对他们没有好感。”
灵姑正色道:“没有死光,我身边还有。再者,你觉得他们微不足道、人见人厌,可知他们本来很勇健,是英雄,有壮举,只不过因为战败受害而变成这样。”
仁吉奇怪道:“是吗?他们是什么来头?”
灵姑振身道:“光明力量!黑暗势力扬言要消灭所有人类,光明力量和它对抗,全军覆没,这帮族人中了黑暗势力的手段,神智错乱。”
致胜嗤之以鼻:“又来了,你就不能改变一个说法?”
仁吉冲灵姑笑笑,继续问她:“你和他们认识?”
“素不相识。”
“有人将他们托付给你?”
“没有,是我心甘情愿。”
“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行者,本来是简简单单地过完一辈子,但是当事情摆在我面前时,我觉得只有揽下它,一做到底,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虽然他们先救过我,但我当时真的是因为道义。”
仁吉望着一边和江南越秀谈话的泰山,怀疑道:“在这个洪荒世道,鲜有扎堆人类,唯有基地是人类祖先留下来的火种,他们又一直在地球上寻找人类,光明部族和黑暗势力决战,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灵姑摇摇头道:“光明力量的根本在大高原北部,不知怎么被黑暗势力盯上了,黑暗势力阴魂不散,每当光明力量要崛起的时候,就会出现,将他们打垮,这次光明力量尽出全族精干,到了大高原南部的大雪山,要和黑暗势力决一死战。”
“到那里?那要耗费多少体力?是不是不这样就不能让你遇到?”致胜冷笑道。
灵姑听了,也是一脸的不解,却坚持道:“光明王和黑暗势力决战的时候,双方声音洪亮,仿佛天下尽闻,以致我在另一座山上,那黑暗势力的话我也听得清清楚楚,他极端仇视人类,要消灭所有人类,阻止人类生长,他的黑气像铁一样包围了光明力量,光明力量的金光烈火只坚持了很短时间,就被它吞噬。”
仁吉深思道:“这么说,也许光明力量早知道双方的力量差距太大,这样做是为了不让黑暗势力斩草除根。”他忽然惊叫起来:“这么说这支光明力量的余部是你从大高原的南部带过来的?”
灵姑望着远方,脸上绽放着骄傲:“是的,有时候,在困难面前,人的意志比体力还重要,如果要我一个人做到这样,我肯定做不到。那个时候他们虽然遭了毒手,体质却是健壮无损,又都听话,我又找了几个当地的巨人帮忙,顺着他们族人来时布下的标识箭茫,竟然能够带他们回家。”
仁吉肃然起敬:“不是你亲口说起,真不敢相信有谁能做到,不光如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