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姑遥望着峡谷尽头方向道:“他们能到此处也是因为神迹,这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至于到了这里之后的事,你舅舅也大致清楚,那时明德年轻,修行深厚,所以还有些清醒,便做了长老,那时候族人很穷,但大家都有力气,一起种青稞、收油菜、捕猎等,还好这个地方不管什么,生长力都很旺盛,族人得以生存下来,一开始,他们中还是有一些人对自己的身份有印象,素养智学还在。”
她停下来问仁吉:“你还记得峡谷尽头的大湖吗?”见仁吉和致胜点头,接着道:“他们常常一起自敏:湖那边是光明地,眼下被黑暗遮蔽了,但终有一日光明再现,到时候他们便可以回家,由是信心大增,带着族人勤劳不辍,不久日子就富足起来。但是黑暗势力留下来的厉害遗毒也开始显现:族人一旦过上好日子就不知道怎么把握自己,最后沦为食肉族,不但停不下来,而且越吃越愚钝,我心中明白,却无计可施。”
“你这样做就算仁致义尽,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要打我的主意?”致胜仍不满道。
灵姑和他躬身道:“我一因人单力薄,唯恐哪天倒下,族人失去希望;二是此处封闭,少主在此,只想为族人注入新鲜血液,另无他意;三是送他们到家后又带他们到此安顿,总有一天湖对岸再现光明时刻,必有黑暗势力想以黑暗压住它,因此我在此要寻一支重要力量,到时候可以助一臂之力。”
她说到这里,明显的松了口气,身体摇摇晃晃,惨然笑道:“我有何德何能,几十年竟能扛了过来,你们都是英雄智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会去做!是我强加己意,强人所难,以后但由天意吧,你们快去休息,准备上路。”
仁吉又问:“我也见了,那大湖极是宽广,二边都不通路,你们当时是怎么过来的?”
灵姑叹道:“我们千辛万苦到达彼岸,却被光明部族告知不能接受,大是沮丧,但是当天夜间,忽然有光芒一现,连同我们和光明部族赠与的牲畜口粮全部运至这边,我由是坚信自己的坚持和努力是正确的,因为连天意都在帮我。”
仁吉听了迟疑不语,觉得虽然可信,却又不大可能,倒是致胜此时反而信了,大声道:“前二件想也别想,后一件我实不知,不然早泅水过去,先救了光明一方。”
仁吉道:“不可,谁也不知那黑暗势力什么时候找了过去。”
致胜为难道:“就不知要等多少时候,我陪你去访宗会不会有耽搁?”
此时泰山正好过来,听见道:“舅老爷但去无妨,我这里留下一枚标记牌,若有危急时,就请灵姑按一下牌上弹簧,基地自有力量来助,我们也会尽快赶回。”
仁吉和致胜听了大喜,让泰山把标记牌掏出来与大伙瞧看,泰山告诫道:“这是如夫人留给我,防止少主有难用的,没事千万别触动它。”又和灵姑反复交待了注意事项,众人这才齐都放心。
仁吉和致胜泰山乘着一牛二驼便行。原来花牦牛星夜赶到大高原上找到牦牛王,牦牛王知道十年前群畜群兽大举入侵福德山一事,只是牦牛类少有前往,当下又急急往大沙漠中找到曾参与此行的二匹老骆驼,要它们载人带路再往福德山,二驼欣然同意,这才一起回到菜花峡。
如今趁着初夏天气,寻分旧踪往迹,跋山涉水,趟草爬坡,一路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