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瑶看着面前神情欢快,不停朝她挤眼的两个姑娘,不由笑道:“哦?你们今天见闻如何?快些说出来,叫我们听一听?”
此时,秀禾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秦羽瑶的一侧,两只小手握成拳头,轻轻为秦羽瑶捶打起肩膀来。
“秀禾,你不必如此。”秦羽瑶有些惊讶地道,偏过身子,握住秀禾的手腕,“你并不是我的丫鬟,不需要如此。”
却只见秀禾满脸认真,说道:“夫人比我们辛苦多了,这都是秀禾应该做的。”自从秦羽瑶教她模特的用途,开店注意事项,如何宣传产品,如何迎合以及引导客人的需求等等以后,秀禾便把秦羽瑶当做师父,打心底里尊敬起来。
秦羽瑶只见她十分固执,便没有再执意拒绝,接受了她的好意:“那就辛苦你啦。我也尝一尝,有人侍候的滋味儿。”说罢,轻轻笑了起来。
秀禾只见秦羽瑶安然受之,心里也十分欢喜,认真地给她捶起肩膀来。
站在两人面前的秀兰与秀茹,本来挤眼逗着秦羽瑶,想要说起今日的见闻。可是不知为了什么,竟然互相打闹起来,全然忘了这回事。还是秀禾轻咳一声,制止两人,说道:“你们不是要对夫人讲今日的见闻吗?还不快住手,过来认真说话?”
秀禾一向是三人中的主心骨,只见她发话了,秀兰与秀茹连忙停下笑闹,理了理发辫和衣衫,正经行了一礼,答道:“今日我们才一出门,还没有走到布艺一条街上,便被许多妇人拉住,问我们穿的衣衫是哪家绣坊做的。”
“哦?”秦羽瑶微微挑眉,目中露出微微的高兴。
只听秀兰继续说道:“我便按照夫人说的,告诉她们是在秦记布坊做的。而等到我们到了布艺一条街上,简直就没有得到过片刻的空闲,几乎走上两步,便被人拉住问这问那。”
“咯咯,夫人不知,不仅是妇人们围着我们问,也有那年轻的小伙子、有钱人家的老爷拦住我们,问哪里做的,花了多少银钱做的。”秀茹接话,掩嘴咯咯笑道。
“这是好事。待到明日,你们二人继续去那里走动,但凡有人问起来,便照着今日这般即可。”秦羽瑶的眼中露出笑意,嘱咐两人道。
秀兰和秀茹脆声应下:“是,夫人。”
一夜无话。
第二日,秀兰和秀茹吃过早饭之后,便手挽着手儿,满面兴奋地出门去了。而秀禾则钻入屋里,开始绣起鞋子。秦羽瑶则握了匕首,开始做人形模特。
之前已经做了两尊,想来不够用的,至少要三尊才可以。于是,秦羽瑶坐在院子里头,一只手拿起木头,一只手握着匕首,开始削制起来。
“瑶儿,在忙什么呢?”忽然,一个爽朗的男子声音响起。
秦羽瑶抬起头,只见大门口走进来一个微胖的身形,却是方承乾来了。那张白白胖胖的脸上,此刻挂着憨厚的笑容,甚是让人心里发暖。于是,也起身笑道:“方叔,你来了。”
“我来给你送东西。”方承乾笑道。一边走近,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手帕,走到秦羽瑶身边,将那帕子展开来,只见里面包裹着一叠印着地契证明等样的纸张:“你的铺面给你盘下来了,一应手续也都弄好了。”
“是吗?这样快?”秦羽瑶惊喜地接过,连忙请方承乾坐下:“方叔坐,真是太麻烦了。”一边抬头朝里头唤道,“陈嫂,沏壶茶来。”
“嗨,瑶儿如此说话,就有些外道了。”方承乾一摆手坐下,学着她说话的语气,道:“我可不是白白帮你的,我都是冲着你的好饭好菜来的。今日若是你不整一桌好饭好菜招待我,我可是不依的。”
秦羽瑶不由得被逗笑了,连忙道:“行,方叔就别走了,我这就叫陈嫂去买菜,一定叫方叔吃得满意了。”
恰好此时,陈嫂端着一壶茶过来了,一边沏茶,一边应声:“好嘞,我一会儿就去买菜。”
方承乾听到这里,笑得更加憨厚了。他是真的馋秦羽瑶的这一手,虽然他自己是厨子,但是吃了这么多年,早就没滋味了。何况秦羽瑶总能弄些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更叫他一想起来就坐不住。
秦羽瑶感谢方承乾为她办了这么件大事,自然要好好整治一桌好菜招待他,于是吩咐陈嫂道:“陈嫂,你一会儿去市场上买些鱼、肉、鸡、菜,回来我和你一起做菜。”
“好嘞。”陈嫂应道,放下茶壶,进屋换了衣裳,带了银钱,便提着菜篮子出门了。
“方爷爷!”这时,宝儿从屋里跑出来,蹭到方承乾的腿边,同他撒起娇来。他嘴里噙着零食,半边腮帮子鼓着,咬字有些不清晰,一声“方爷爷”,硬是给他喊成了“胖爷爷”。
方承乾不由得哈哈大笑:“不错,胖爷爷,爷爷就是个白胖子。是不是啊,小宝儿?”
宝儿口中嚼着零食,听到方承乾如此问,便抬起鼓鼓的腮帮子,把方承乾白白胖胖的脸瞧了几眼,然后认真地点头答道:“嗯。”
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若非他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孩子,方承乾几乎以为他在打趣自己了。饶是如此,仍然忍不住噎了一下,随即才哈哈大笑起来:“好,好,爷爷就是个白胖子。”
“爷爷这不叫胖,叫福态。”秦羽瑶忍笑拉过宝儿,弯腰擦了擦他嘴边,对他说道:“以后不要喊胖爷爷,要喊福爷爷,听到没有?快点祝爷爷生意兴隆,福源广进。”
宝儿认真地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