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三人趴在灌木丛后面观察着村子里的形势,此时篝火已经点燃,而那黑袍巫师也苏醒过来,应是没有获得他想要的信息,气急败坏,抬脚将身边的一个死尸踢到了祭台之下。然后走向祭台边缘处的一根石柱。
这时刘毅才发现,石柱之上竟然绑着一个昏迷不醒,看样子只有十二三岁的男童。黑袍巫师走近男童,伸手在男童脸上摸了一把,随后男童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抬起了头。
男童睁开眼睛,见是抓他的巫师,顿时四肢乱舞,嘴中唾沫星子飞溅,狂骂不已。看样子,这孩童倒是一个颇有胆色的小男子汉。
巫师从黑袍中抽出一把通体乌黑,如弯月亮状的弯刀,正是他的贴身法器:“半月乌刀”,一般的怨灵见此刀定会退避三舍,乃不可多得的一枚法器。
黑袍巫师有意无意的瞟了身后碉楼一眼,然后嘴角泛起了冷笑,持刀慢慢走向孩童,孩童怒骂更甚。
大胡子从望远镜里清晰的看到了男童的容颜,低声对刘毅说道:“这是柯克西,我此前见过他,是柯克木的儿子!”
忽然,刘毅感到鼻子湿漉漉的,顺手摸了一把,然后借着微弱星光看了一眼,竟是一手的鼻血,或许是他嗅觉太灵敏,此番闻到这么大的血腥之气,引发了某种病症也说不定。
他浑不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然后说道:“看样子他们此前已知晓柯克木定然隐藏在周围,如果通幽术没能奏效,就会用柯克木的儿子逼他现身,柯克西有危险了!”
马六甲一听,挥舞手枪做了一个攻击的姿势道:“那还等什么?干他祖宗的!”
话音刚落,只见祭台碉堡之中窜出了一条黑影,正是隐藏在其中伺机出手的柯克木。他见儿子即将死在黑袍巫师手中,又见巫师背对着他,觉得机不可失,果断迅速出手。
柯克木如张开翅膀的老鹰,从碉堡飞出,手持长鞭,向黑袍巫师打去。眼见就要击中对方头颅,哪知异变突起,整个人在半空中忽然直直坠落,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罩在了里面,这张网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几乎透明,用肉眼根本看不见。
一落地就被一旁的黄胖子和另一名汉子摁翻在地,黄胖子挥着一对老拳对着柯克木就是一顿狠揍:“让你跑,看老子不活活刮了你!”
绑在石柱上的柯克西见父亲出现,一喜。又见父亲被绑,一惊。继而见父亲被揍,大怒。嘴里又开始骂个不停:“肥猪,放开我爸爸!你个狗娘养的!”这小子普通话竟说得不错,童稚未脱的咒骂声让人莞尔。
黑袍巫师嫌他聒噪不已,挥手打了他两巴掌,这一打不要紧,这小子骂的更加厉害。一旁的柯克木见儿子挨揍,挥舞着拳头,一脸怒气,大叫道:“你们放开他!”
黑袍巫师转过身子,冷冷地看着他,发出了不男不女的声音:“如果你答应带我们去圣地,我就放了他!”
“休想!”柯克木大叫。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黑袍巫师说着忽然转身在柯克西身上拉了一刀。柯克西吃痛,顿时尖叫不已,脸上扭曲滚过下热泪来。
柯克木在网内挣扎着嘶吼:“有本事放开我,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随着他的挣扎,那网越收越紧,细细的网线嵌入他的肉中,渗出鲜血来。
黑袍巫师转过身,盯住他的眼睛一言不发,柯克木也抬起头盯着巫师。
他们两人,一个眼神冰冷阴厉,一个眼神火热愤怒。就那样沉默无声的冷视,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随着儿子惨叫声不断衰弱,柯克木最终颓然低下头来,无力道:“放开他,我带你们去!”
“哼!”黑袍巫师冷哼一声,走到柯克西跟前,一记手刀将之击晕,用匕首将绳索隔断,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类似金疮药的药粉,涂抹在他伤口处。
看样子这黑袍巫师身上的瓶瓶罐罐奇异药粉不少。
他简单的帮柯克西处理了一下伤口,转头道:“带上柯克木,前往目的地。”
黄胖子和另一个汉子将柯克木架了起来,然后对祭台之下人挥了挥手,一行人就要离去。
刘毅见状,觉得不等再等下去了,如果柯克木被他们带走,自己如果再找他就希望渺茫,于是嘀嘀咕咕对马六甲和大胡子说了几句,然后就见三人,站起身,飞速分散开来,各自选了不同的方向掠去。
刘毅在上大一的时候,跟随周涛教授去泰山采风,认识了隶属武当派的玄云道长,随后拜他为师,每个周六周天和寒暑假都跑去泰山,随玄云道长学习剑术拳术以及轻身之术,所谓的轻身之术全名为:“轻盈腾身纵跳蹦纵闭息负重炼气演练秘术”说白了就是以调节自身呼吸,改变体内气压环境,借助身体巧力,在运用一些攀爬技巧的攀爬能力。仅这一个功种,他苦苦训练了五年,时下他的水平,一个五米高的墙,根本不用借助任何工具,脚步翻飞蹭蹭蹭几步就能爬上去。
在淌大河之时还装模作样借助绳子过河,实则是为了保护前后的林雪婉和周涛教授。
此时的他早已攀上一棵大树,也如同此前柯克木那样,借助藤蔓,在密林中飞翔起来,嘴唇在黑暗中不断翕动,发出一股奇怪的声音来。
……
马家军一行人带了柯克木正准备离开,忽听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都奇怪地抬头向空中看去,空中除了乌云遮月之外,再